长孙无忌,不希望白然是天外来客,他希望白然能好好的照着他的意思走,不要掺和那么多的事情,毕竟,大唐境内,长孙无忌还能保得住他,境外,就不一定了。
而天外来客协会,不巧,势力很多都在境外,或许境内有很多,但是那也是长孙无忌无法接触的了,毕竟,藏得那么严,应该就只有内部高层,才有资格知道吧。
白然醒来,就看见老师坐在自己的床头,目光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却又不对焦;仿佛在透过他看谁一样,他伸出手,在长孙无忌眼前晃了晃,试探几下“老师?回神了,唉,听得见吗?”
长孙无忌在白然伸手的时候就已经回神了,看见白然这副欠揍的德行,深深的觉得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虑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新的天外来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随口问了句“白然啊,你是新的天外来客吧。”问完还喝了口热茶。
白然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孙无忌:“老师,难道您也?”
长孙无忌一口茶差点喷白然脸上。
长孙无忌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听见白然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自内心的失落与惊诧。
甚至有一瞬间想,这次帮他隐藏完了之后就把他给藏起来,养废掉,让他永远平凡的活着。但看见白然傻不拉几的笑容之后,长孙无忌就把这个念头给丢弃了。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坚定,仿佛就是那个人的转世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白然说“这个秘密你还跟谁说过?”
白然抬头思索了一会之后,回答道:“就跟您一个人说了啊,怎么了?”
“这个事情把他烂到肚子里,跟谁都不要提起,知道吗!”
白然看着长孙无忌严肃的面庞,险些被他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那一瞬间,白然好像看见了自己穿越前看见的那片星空。
白然恍惚的答应了,之后他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国公府,一直到在街上差点被一匹马撞到,才回神。
一声夹杂着不屑的话语在他头顶想起“小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吗?连太子的车架都敢碰瓷,胆子不小啊。”
他正要反驳,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用一种更不屑、嚣张的语气答道:“无妨,看看他伤在了哪里,没伤交由刑部,伤了赔钱就是了,不必为这种人费神,本太子可没时间耗费在这些小事上。”
是啊,怎么能不熟悉呢,这声音,不就是昨天突然跑来认亲的太子殿下吗?呵,天外来客竟然是一国太子,当真是荒谬!
既然知道是太子,那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他懒洋洋的躺在马车前方“太子殿下,当真是好狠的心呐,昨日把酒言欢、一起烧了院子的兄弟;怎么,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太子一脸狐疑的掀开车厢的帘子,看见过真是白然,惊喜道:“原来是子书啊,快,上来与孤把酒言欢,再醉一场。”
说完也不等白然答应,径自吩咐人把白然扔进了车厢。
白然摔得头晕,醒了一会神,才发现车厢内还有一女子,气质清冷,与众不同。
“这位是?”
李承乾看白然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哈哈大笑道:“这是我的皇妹,忘尘;可不是宫内的那种货色啊,这可是实打实的亲妹妹,没穿越前就是一对亲兄妹,结果活了那么多年,一朝穿越,竟然还是兄妹,当真是天大的缘分。”
白然听了以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道:“这缘分确实很奇妙,两辈子都是亲兄妹,嗯,当真是不错。”
“哈哈哈,那可不是,我当时听见那一声熟悉的暗号,我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没想到是真的,妹妹也来到了异世。”
说这话的时候,李承乾一脸的开心,仿佛真的是很喜欢这种结果;白然和忘尘光顾的打量对方了,谁也没看见李承乾眼神里的一抹阴霾。
本来一脸高冷的忘尘,听见后,也勾起一抹笑容,缓缓的点了点头“当时,我看见了一片星空,一阵恍惚之后,就被带来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当时只记得哥哥说过,不论在哪,只要喊了暗号,我就会出现;
其实当时还小,只是本能的害怕,才呼喊,万万没想到,真的把哥哥喊来了。”
忘尘一脸天真的崇拜,深深的刺痛着白然的心,他也有个妹妹,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有没有这么好运,她失去了自己的资助之后,真的还能好好的在那个危险的家里,活下来吗?
李承乾注意到了白然突然的失落,他疑惑道“子书,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不,不用了,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什么的,哦,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本地的人对于我们这些穿越者知道得那么多吗?”
李承乾看见白然苍白的转移话题,暗地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呵,是在想你那个可怜的妹妹吧,哈哈哈,小可怜,你怕是不知道,她早就死了,可比你死的还早哦,不要急,以后你会见到她,还会被折磨的很惨。”
忘尘一脸了解的道:“是因为咱们并不是第一批穿越者啊,一直在秦朝的时候,就有人穿越过来啦,那批人,一穿越过来,就妄想改革,什么男女平等啊,土地均分啊,连大炮都被他们搞出来了,之后全都被抓起来,当作异端烧死了。
之后的穿越者还有那次逃过搜捕的穿越者就开始抱团,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之后好像又出了内乱,再然后就大家都知道穿越者是天外来客,发现突然性情大变、身着奇装异服、一时造出了很多实用东西的人,只要上报官府,核实查证之后,此人确实是天外来客;不仅会有赏银,还能得到面见天子的机会之后,百姓们都跟疯了一样的举报。
各国的主宰都知道天外来客的重要性,疯了一样的抢夺,抢的我们都不敢露头,就怕被盯上;
说起来,之前,东汉的那位前辈就厉害了。”
“东汉那位前辈怎么了?”
忘尘故意说到一半不说,就是想引起白然的兴趣,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再继续往下说,看见白然那么上道的接话也就不卖关子了。
她喝了口白茶继续说了下去:“东汉,有位著名的女将,家里是商贾之家,她利用家里的钱财招兵买马,广纳贤士,并且坐下谋士、将领,只要有本事,不看性别、年龄、家世,一律以上宾之礼相待,这种广阔的胸怀,让她在短短十二年间就靠着谋士、将领,成为了一方枭雄。
但是,总是有人看不惯她以女子之身活在世上,还那么潇洒,于是联合起来,发表了一书,名为《女戒》。
此书一出,女将立马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被各大势力仿佛找到借口一般,联合起来攻击,女将的势力被飞快的蚕食,女将死前的最后一站是在她起家的地方;
一座沿海小城市,三百人将士固守一孤城,在三万大军的围城下坚持了整整大半年,最后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女将孤身一人出城迎战,连挑数十敌军将领,最后万箭穿心而死。
胜军打开城门一看,城内已经人去楼空,还被女将生前埋伏的地雷炸死许多人马。女将还留了一封遗书给当时的胜军:
本将这一生,从不怕死,本将的城里的百姓均被送出海外,唯一的遗憾便是废了那么多力气才建立起的男女平等被一本破书整没了,属实是憋屈。但是临死坑了一把你们这群杂碎,也不枉此生了。
林茵,乱世第一将!”
胜军首领被女将这种豁达震撼,将女将风光大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