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了解完后,嘱咐了一番,并未待在这里。他已经把指挥权让给了陈武,那就绝对的信任。
主战场在陈武,杨毅也不是没事做。凉州是他的后方阵地,自然要亲自坐镇。
一旦刘力分兵进取各地,杨毅也要及时的补救。
前线战场有陈武他放心,泰安有许威的前锋营和胡志文的黑旗营镇守,只要泰安和主线战场能抵挡住刘力,凉州四府三十七县就能平安无事。
唯一让杨毅有些担忧的,就是平泽这个地方。这一个营的兵马,全是降兵。为了让这群人心甘情愿的归顺,杨毅没有对他们拆散整编。
依然是降将周询统领这支军队,一旦打起来,周询反水,那就腹背受敌了。
当然,担心归担心。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信任。杨毅选择疑人不用,真要周询叛变,那也是命。
一切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刘力大军到了。
时间如梭,五天时间转瞬即逝!
等待过程最是煎熬。
刘力亲率三十万大军,以及西胡五万骑兵,共计三十五万大军。
陈武早就得知消息,带着一众将领走出大营,站在山坡上观望。
只见几里外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众人站在山坡上也能感到,地动山摇。
三十几万大军,一眼竟望不到尽头,只隐隐约约看到黑压压一片。
三军将士皆在高磊上探身张望,他们从未见过几十万大军。
看着高磊外,黑压压的大军,众人心中无不感到一丝惧色。
说不怕那是假的,敌军声势浩大,十倍于我军,谁心里不有点害怕。
战争可不是儿戏,一旦开战,那必然是血流成河。
敌军距离防线不到三里地停下,很快四里地的防线全是敌军阵容。
陈武站在土坡上看到这一幕,满脸凝重:“看来这次刘力是倾巢而出。”
许广点头道:“贼兵虽十倍于我军,只要我们在首战中,顶住贼军攻势,挫其锐志,敌必士气低落。加上刘力此人,极其自负,且暴躁易怒。其,必然会急功近利,如此必会露破绽。只要我们抓住其露出的破绽,也不是没有机会。”
“许总兵说的没错,刘力这个人刚愎自用,性格残暴不仁,喜怒无常,用人唯亲。众部下,对其皆是敢怒不敢言。此番虽敌军三十万,但刘力亲信不过十几万人。余下,皆是各方势力归顺,这些人本就对刘力不服。所以,他们看似强大,实则人心不齐,必败无疑。”黄磊说道。
陈武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那一丝担忧,顷刻间荡然无存。
“嗯,你们说的没错。敌军虽多,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传令各营,让将士们打起十足精神,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此番,必让刘力有来无回。”
“是。”
各营将士虽然有点害怕,但也铆足了劲和贼军拼死一战。
他们不像以前是乱军,现在他们心中有了该去拼命的理由,那就是保家卫国。
单说刘力,此人三大五粗,长相丑陋,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岁。
本是铜州下属一县城的农民,平时好吃懒做,后投当地氏族门下,做了打手。
因其天生力大无穷,又喜好打架,故而身边聚集一群小弟。
后因琐事被其主赶出家门,因此怀恨在身。不久凉州大旱,刘力聚集一帮人,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他觉得这样还不过瘾,又将当初收留他的氏族也给抢了。不但如此,其为报私仇将其全家杀害。
同日,又带着人把县衙攻下,怒杀县令。百姓本就对官府和士族恨之入骨,被怂恿下,纷纷追随刘力当了反贼。
而后,凉州农民造反一波又一波。刘力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扩大地盘,短短时间就聚集数万,将铜州也给占了。
此人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黎民百姓而造反,拉起队伍后,不但不替百姓造福,却只顾自己享受。
为了收买人心,其放任手下抢夺百姓财物,对反抗他的,采取暴力镇压。
百姓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本以为有人替他们做主了,现在又来了个杀人狂魔。
百姓对此皆是敢怒不敢言,屈服在刘力淫威之下。
年前,刘力派马田攻取凉州府,自己则留在铜州收拢各方势力。
马田兵不血刃攻下凉州,刘力大喜。本以为可以在凉州安心当个凉州王,不想败报不到一个月就传至铜州。
刘力闻言,大怒。
肆要将杨毅碎尸万段,待开春,立即率军前来。
大军一到,刘力策马来到阵前喊道:“来人,过去喊话。告诉他们,不投降的话,全都得死。”
“是。”
其部将谢长云跨马来到中军大营外,高呼道:“都给我听好了,凉王亲率大军来此,尔等识趣点,赶紧投降保命。不然,必让你们死无全尸。”
陈武就在土坡上,听的真真切切。
不由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口气,一群反贼,也敢来我军阵前叫嚣。回去告诉刘力,让他赶紧自刎谢罪。不然,必让他死无全尸。”
“放肆,尔是何人?”
“凉州总兵陈武。”
“你就是陈武。很好,待破城后,我必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那你就试试。”
谢长元象征性的喊了几句,策马回到阵前:“主公,陈武不肯投降。”
就见刘力怒容满面,咬牙道:“很好。陈武,杨毅狗贼,我誓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刘力拔剑而出。
“主公,我军远道而来,将士疲惫。反观,敌军准备充足,此时攻取,于我军不利。我建议,我军先下营寨,休整一日,先了解敌军布置情况,再攻取。”刘聪说道。
他是刘力身边唯一智囊,也是和刘力同族,最早就追随刘力的。
本是好建议,不想刘力闻言,却是一怒:“区区陈武我有何惧?”
“马进,你不是想为马田报仇?这第一战,就由你率本部人马,攻取主营。只要活捉陈武,敌军的防线必然崩溃。”
马进拜道:“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