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人斗是麻烦精,”乔帅靠在大魔鬼车头,足足等了一刻钟的他骂骂咧咧,“老子穿脱一起也才两分钟。”
夏日炎炎,乔帅衣裤都汗津津的,粘在身上特难受,上一世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在工厂打螺丝,不过,在工厂不是想脱就能脱的,而现在—也不是想脱就能脱的。
“你等不及了?!”
乔帅刚想回复“那不是屁话”,却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止住了话头,实在是对方的穿着太惊艳了。
她一身纯黑夏季套装款款而来,上衣是雪纺衫,下身是套裙,哭泣的腰带包裹着纤细的腰身,这身套装只是普通的修身款,却被她穿出了定制款的范儿,更别提那梦幻般的黑丝,脚下还是那双皮靴,却与套装相得益彰,遥相呼应。
乔帅第一次注意到,她还右耳戴了耳环,镶了个碎钻,不怎么大,不注意一定会忽略。
看到这种打扮的女人,乔帅莫名有种熟悉感,在脑海里苦苦百度,终于大彻大悟,“大嫂,不,毛贤敏?”
“???”
“你也看《财阀家的小儿子》?”
“中国剧?”
乔帅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起点还没开始进军南棒,原著都没出现,更别提改编剧了,十几年后,曾红极一时,他最喜欢的还是大嫂,边看边直呼好吃不如嫂子,戈尔迪这一身打扮加上她酷似毛贤敏的身段和脸型,抛开那一头金发,叫人恍惚,一点都不奇怪,朴智炫来了都觉得像。
“南棒的。”
“?”
“小韩民国。”
“??”
“就是和日本不对付的韩国。”
“日本和韩国不是中国的?”
“???”
乔帅惊喜地跳脚,毛妹子是懂领土划分的,这么说也没错,这俩不肖子孙,都是喊咱爸爸的,至少几十年前是这样,直到他们在青楼上班的妈妈出轨二婚后有了继父,就认贼作父了,“你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是常识?”
好家伙,敢情大毛兄弟们都这么想?
“每回你们找我们要北方四岛,我待在这里都胆战心惊.生怕受牵连,不过,我有些纳闷,同学们好像比们都更希望北方四岛是俄罗斯的,你们果然是大度的国家。”
乔帅豪气干云,豪迈道,“你就是把日韩领土(不包括琉球群岛,那是中国的)都吞了,咱眼都不带眨一下,反正都是邻居,远一点近一点都一样。”
戈尔迪心中一咯噔,中国是有多想和俄罗斯做邻居?
“你是这么认为的?”
“这不是常识?”
二人开始原路返回,这回,乔帅不敢抓太紧,边抱边看路,生怕路又白走了,不到一刻钟,果真回到原点。
乔帅很快就发现一件事,戈尔迪换了套裙后,车速过快,没压住,套裙就会翻上来,行人或许没感觉,但套裙偶尔会打到他的脸,打得心痒痒,想看要不敢看。
“白不白?”
“白,又白又长。”
“???,”戈尔迪疑惑不已,“我问的油菜花。”
乔帅不尴尬一点,狡辩道,“我说的是它的茎。”
“你眼睛不错,我都花了。”
“都说你们是种地民族,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去?”
“你家是大地主?”
乔家世代务农,对土地格外敏感,地理课学得最好,他可是知道俄罗斯不到三万的大地主拥有七千万俄亩土地,而一千三百多万农户才拥有七千五百万俄亩。
远东是块荒地,大俄一直想开荒,給地給钱,就是没人愿意去,这些年,一直鼓励国人到远东种地,甚至打算全部承包。
“我爸说我家不是。”
“你家到底有多少地?”
你爸说不是就不是,王爸还唱自己一无所有呢。
“好像不到两万俄亩。”
乔帅被震惊成了表情包,什么时候“不到”二字也能这么装逼。
我不到一米九/18CM,存款不到一亿,我踏马骄傲了么?
“越来越偏了,难道你家也住森林里?”
“你家住森林?!”
“森林也是我家的。”
“传说是真的,你儿时的玩伴真是棕熊?”
没别的心思,他就是好奇,中国进入现代化太快了,大自然都打成了敌人,恨不得砍掉所有大树,挖空矿产,挖平泥沙,全兑换成高楼大厦,据说一二线城市都开始下沉了,主打一个,不给后代留一点绿,除了引进黑人。
“当然不是—。“
乔帅有种梦想幻灭的挫败感。
“还有白熊、黑熊,老虎和狮子,偶尔也有蟒蛇、鳄鱼、野猪什么的。”
听完,由不得他不羡慕,这一个个宠物放到国内都是动物园站C位的一哥一姐,悲哀地是,身价都比自己高,别不信,他被人撞死,赔五十万顶天,而撞死它们任何一个,不仅赔偿是百万起步,还要面临坐牢,而他就是白死。
“我手机里有大脸猫和孙悟空的照片。”
“???”
“大脸猫是一只河马,孙悟空是我养的尼日尔三角洲红疣猴,我干爹。”
“现在用果子就可以玩包养?”
“小时候,它救过我,所以我就认它做干爹了。”
戈尔迪停下车,乔帅依依不舍地把手从她腰间拿开,终于回到了城中村,给乔帅的感觉是,比重生还像做梦。
“这就是你说的潜龙山庄?”
“你就说它地势浅不浅吧?”
潜龙山庄背后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可远眺,可近观,也由于它的高大,凸显得下方的城中村地势狭窄。这座大山也有个诨名“不孕山”,传说不孕不育的人进山待足一年,出山后就能看到老婆抱着孩子迎接他,故此也叫“绿帽山”。
“走了,有王羲之的消息,一定要联络我。”
乔帅简单地和她挥手告别,打着哈欠往里走,刚到门口就遇到老豆乔正淳,他正用审视地目光看着他,刚想解释,就听乔正淳咋咋呼呼道,“你可别让你妈知道,花钱大手大脚地,什么家庭啊,找代驾。”
“没收钱。”
“卧槽,白嫖!”
“顺道而已。”
“那人你认识?”
“认识啊。”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染发了,以后还得了?!”乔帅义正言辞道,“你小子可别好的不学学染发,这世道,头发黑都找不着媳妇,得皮肤黑心黑。”
乔帅乍听之下,追问道,“十八楼的小仙女终于远嫁非洲了?”
“可不,她妈天天在你妈耳边吹,他黑人女婿有多好,又高又帅,父亲还是部落酋长,只要回非洲就继承家业。”
乔父这么一梳理,他可全想起来了,上一世,这位眼高手低的名牌大学生邻居,芳龄二十五,长得也算花容月貌,一代校花,追她的人不少,一个都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要车要房要彩礼,最后在酒吧邂逅了做服务员的非洲留学生,寻死觅活要低嫁,不要车不要房自掏腰包把自己嫁了,一到非洲就被没收了证件,原来啊,这黑孙子在非洲就是个一事无成的混子,来中国就是图奖学金的,家里还有两个老婆,八个娃,小仙女插翅难逃,不久就生了个黑仔,平常要伺候两个大太太,还要被逼着接客养活全家,运气好是一对一,倒霉的日子像遇到野牛群,一群一群来,后来,似乎也没再回国,大约是死了。
后世曾流行过一段话,你追不上的女神,在黑人眼里连人都不是。
乔帅听到后也曾嗤之以鼻、会心一笑,还有什么好矜持,你的矜持换来的是女人对外人越来越不矜持。
“你这一大早上,干啥去了?”
“创业。”
“又搁哪做梦呢?”
有一瞬间,乔帅很想倒反天罡,从小到大,做什么父母都不支持,也是那时候开始,他都有些看不起自己,可重生后,没有父母搅局,做什么都顺利得一逼。
“爹,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俩不是亲父子?!”
“哈哈哈,就咱俩这不要脸的劲,说不是亲父子,有人信么?!”
乔帅很想反驳,上辈子咱脸皮薄,一事无成,也没见你质疑做个亲子鉴定什么的。
“你和妈对我找对象怎么看?!”
“你找的对象又不和我睡,关我屁事?”
“你们不打算催我传宗接代?”
乔帅恍惚了,上辈子他一直觉得愧对父母,没能尽孝,也没能延续乔家香火。
“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因为传宗接代才生下你的吧?”
“不然呢?”
“你只是个意外,我和你妈其实是想丁克的。”
“???”
乔帅支吾半天,找不出反驳的话,他本来想问问,父母对女方有什么特殊的要求,譬如喜欢胸怀宽广还是小肚鸡肠,对家境、性格、性别有没有看法,最后是国籍,毕竟后世有一个亿的小仙女被资本洗脑,非霸道总裁不嫁,彩礼高到要分期付款,车房要写她名字,婚后要负责她一大家子,竞争力是没有一点,所以他都萌生了找外国老婆的想法,便宜好用又好看,何乐而不为?
“爹,你有点耽误我进行对外进出口贸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