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车子缓缓停下。
塞巴斯模模糊糊的一睁眼,却是看到了窗户外面那栋熟悉的、自己已经住了两天的二层复式公寓。
“啊啊啊到家了!”赛巴斯几乎要热泪盈眶了,自己出去的这半天时间里,差点小命都要没了,现在的他只想扑到自己的床上....
哦,对了,他没有床,这几天都睡的是户外草地上的帐篷来着。
“啊,你们回来了——”
率先开门来迎接的是奈奈华,正当这位脾气很好的大前辈带着其他人走出来的时候,在伊织后面,脖子上缠着一圈石膏固定,所以显得脖子格外长的塞巴斯走下了车。
正在一脸温柔微笑带着留守在公寓里众人往前迎接的奈奈华,看到走来的塞巴斯脚步一滞。
“噗——哈哈哈赛巴斯你那是什么鬼!”
站在奈奈华身后,一向神经大大咧咧的滨冈梓学姐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转过身奈奈华敲脑袋的嗔怪都止不住。
“我说梓姐啊,笑两声差不多得了,再笑下去很伤人自尊心的。”
赛巴斯一脸无奈的梗着脖子走了过来,对于这位性格上乃至取向上都相当古怪的前辈,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抱歉抱歉,虽然说奈奈华刚才说过你好像是受了什么伤,这是怎么弄的?我记得你出门之前还不是这样的造型啊!”daqu.org 西瓜小说网
“别再扎心了梓姐,年轻人心脏受不住啊。”赛巴斯无奈的将视线绕开还在咳咳咳因为笑的太开心而呛到了的梓姐,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那一排人。
千纱就那么怔怔的看着自己一会,随即低下了头,塞巴斯注意到这家伙好像在绷着脸,手伸到背后似乎是攥住了自己的衣服,肩头一耸一耸的。
“好了千纱,你想笑就笑吧,不过别像梓姐那样就好。”
赛巴斯才发现自己身边的这群人,好像都是喜欢往伤口上撒盐的那种家伙...但也许是生活的时间太长了,大家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么窘迫的样子,所以才会那么大反应吧。
“呐,你别告诉我你刚睡醒啊,这会让我心里很不平衡的。”
赛巴斯看了一眼,站在门廊处并没有迎接自己等人的打算,只是懒洋洋双手抱胸的靠着门站在那里,远远望着自己的银时。
“确实是刚睡醒啊....”银时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几滴,那头本来就像是羊毛一样的银色卷发,杂乱的堆在他的头顶。
“那丫头呢?”赛巴斯指得自然是唯一没有出现在门前的音小姐。
“还睡着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能睡的丫头啊,明明平时看样子也不是贪睡的人。”
“你这个刚睡醒的人,没有资格对人家这么评论吧?”
赛巴斯吐槽了一句,还是继续瞅着银时,毕竟这家伙可是到现在为止,唯一没有对自己的形象表现出有什么奇怪态度的人呢,还是往常那副懒散模样。
“呐,银桑,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要我说什么?是要我夸夸你现在负伤的样子吗?别开玩笑了,阿银我住院的次数,可比你这辈子去医院的次数还要多,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没有被人打过石膏?”
银时摇摇头,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好吧。”赛巴斯叹了口气,觉得和这人没有办法交流,便径直往前走,推开了这个堵在门口的家伙,自己率先走进了屋。
“surprise——”
忽然的就在塞巴斯推开门的一瞬间,原本灰暗的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他身前的左右两边,各自有人打出了拉花和彩纸屑,向天上挥洒。
一条红色的彩带从天空中落下,落到了怔怔站在原里不知所措的塞巴斯的脑袋上。
“诶?”
“诶什么诶,怎么就你一个啊?这可不成啊赛巴斯,这是给你们所有人准备的惊喜,结果你一个人全享受到了,等下喝酒你也要代替所有人喝一杯才行啊!”
出现在赛巴斯身边的一群人,正是刚刚隐藏在各个角落,为赶来的众人准备惊喜的一群彪形大汉。
塞巴斯注意到,这群人中有不少自己还有印象,就是当初自己刚刚加入社团的时候,被自己下药迷翻了的几个人,自己依稀还记得这些人当时还对自己说了什么很感人的话来着。
那么答案很明显的这群人就是前辈们之前提到的,有的已经提前几天潜入到了冲绳,为大家准备酒会的,那些社团们平时见不到的其他系学长们。
“学长....你们怎么这么快?”
塞巴斯的大脑因为刚刚的突然袭击而陷入了宕机状态,此刻还没处理过来。
然后一只大手就伸过来,直接一把搂住了还在死机的塞巴斯。
“你小子,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该不会不认识我们这些学长了吧?”
搂住赛巴斯的是一个斯文的脑袋与魁梧的身形极不相符的学长,这人笑着拍了拍赛巴斯的肩膀,好悬没给赛巴斯脖子上的石膏拍碎,就光是被‘簌簌’拍掉的那些石膏碎屑都让塞巴斯心惊肉跳的。
“你是叫做赛巴斯对吧?小子,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刚加入社团的那一会儿,我还往你嘴里灌过酒呢。”
“哈哈,没错啊!当时我还是我拉着你的腿拦着不让你跑呢,现在有印象了没?”
望着那一个个环绕着自己的凶神恶煞的学长们,塞巴斯想要扭头看身后的伊织耕平那些人跟上没有,自己也好趁机跑掉。
然而却是脖子根本就不能扭动,他只能保持着平视的姿势望着面前的这些学长,尴尬的干笑两声:
“啊哈哈....我记起来了学长们,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放开干什么?等下不是要喝酒吗?为什么要放开?难不成你小子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想要逃跑吗?这点我可不答应!”
一只灰熊模样的学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与塞巴斯对视着。
因为塞巴斯做不到低头、侧头以及躲闪的任何动作,因此也只能继续保持着谜一般的尴尬笑容,与面前的这位学长对视着。
“好小子,有胆气!不愧是我们pab社团的人!”
“是吧?我就说今年社团招到的都是好苗子,虽然人数少了些,可质量上,一个要比上别的社团招的那些新生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