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是宁家的家务,没想到却牵扯出来一个幕后之人。
宁雪魄刚任家主,就遇到这样一件棘手之事。
“你们把情况仔细说出来。”
宁飘墨道“我来说,我们这次的计策,完全是他们谋划好的,我们身处局中,也不知道他们有何手段。甚至是你所说的阵法,也是他们带人布置的。那一日我爹同意之后,那人便一直跟在我身侧,以我性命要挟。”
宁雪魄似乎抓住了关键“你说的那人,就是那个失踪的中年人,他真的献祭在了阵法里?”
宁飘墨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他让我们先走,说要把你们困死在里面。”
宁雪魄知晓他们说的话有水分,但估计也与真相不离十,若是宁西风手上有这样一个阵法高手,怕是早就要拿出来,何苦等到今时今日。
宁飘墨继续道“那离恨罗汉印,也是他进了矿洞才交给我的。吩咐我遇到大伯,就说有要紧事要说,然后趁机偷袭。”
宁东来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飘墨也不清楚它威力究竟如何,还念着些旧情,我只是被罗汉印擦到点,并没有被击中。”
宁飘墨立即脸红的低下头“大伯,飘墨知错了,您受伤这些时日,定会鞍前马后,贴身照料。”
相露芝冷哼一声“你们父子俩以后离得远远的我们就安心了。”
宁雪魄沉吟不语,宁西风立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宁东来。
宁东来知道自己这回不可以再心软,不然这二弟下一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宁东来把头转过去,宁西风心如死灰。
宁雪魄看着他说道“虽然受人蛊惑,但是其心当诛。就罚你去矿脉劳作十年,与普通矿工无异,若是利用自己的武功在矿脉作威作福,那便按照我之前所说,逐出家门。”
这处罚虽然苦了些,但比之废去武功,逐出家门好了太多,宁西风连忙磕头致谢。
宁雪魄又把目光投向了宁飘墨“表哥,你似乎有些过于活泼了,便罚你去宁家家庙苦修,为了几年后的武林大会做准备吧。”
宁西风一听,这虽然是处罚,但是对于宁飘墨来说未必不是好处啊,赶忙再次磕头致谢。
可这对于宁飘墨来说,家庙苦修,实在是太苦了吧,但也只能磕头致谢。
处罚完了这两人,宁雪魄再次准备离开,相露芝连忙喊住“雪魄,你操劳了这么多日,今晚在家好好休息吧,就住你自己的房间。”
宁雪魄看向相露芝,又看到宁东来苍白的脸上那渴求的眼神,终是心软点头。
宁东来夫妇立即喜笑颜开,相露芝说是要去准备宴席,就麻烦宁雪魄把宁东来扶回去了。
“苏长言来救你出来的,你有知觉吗?”宁雪魄出口问道。
宁东来摇头道“那时候我完全昏迷,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你母亲了。听说他把我送回来后就走了。”
“哦。”
“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东来在这方面似乎格外敏锐。
宁雪魄沉默,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苏长言,似乎和自己产生了隔阂。
“年轻人,有话就直说,不过女孩子嘛,没必要那么主动,等他来了再说好了,咳咳。”
“你少说两句。”
“好好。”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宁东来因为太过劳累睡下了,只余宁雪魄与相露芝两人围着一大桌子菜。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菜好像有些多。”
宁雪魄笑了笑“还好我不挑食。”
“你似乎有心事,可以和娘说说吗?”
宁雪魄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相露芝温和的说道“你一回来,就让你接下这么大一个摊子,过于为难你了。宁家的账本之类现在都在我手里,你有需要的话,明日便随我去查看。”
宁雪魄一阵头疼“这些事,还要先麻烦您多担待些,我于庶务不甚了解。”
“傻孩子,再怎么样,明日也该随我去清点一下家当,然后换把趁手的武器,我看你的刀似乎有些卷刃了吧。”
宁雪魄的刀还是在安平镇上找铁匠买的,确实有些不经用。
见宁雪魄不说话,相露芝便当她是应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身量,但看你和我差不多个子,所以吩咐人把我新制的成衣送了几套去你房里,明日换好衣服,我带你去库房清点一下。”
“好。”
相露芝见气氛有些冷,于是便给宁雪魄舀了一碗汤“今日我让长言留下用晚饭,但是他直接就走了。”
“这样,难怪没看到他。”
“你们应该早就熟识了吧,江湖传言,你们一起待了三年。那一日,婚宴上他也那么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
宁雪魄想了一会,才说道“宁苏的结盟不会变,但是婚事的问题,我想可以再斟酌一下。”
相露芝忙道“我看长言很关心你,不然也不会亲自来矿洞里救你。男人啊,有些时候就是口不对心,如果他说了什么话,你不要管,关键还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我知道了。”
“若是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娘说,娘毕竟是过来人,总不会害你。”
“……”
看宁雪魄不愿多言,相露芝知道自己还是有些急躁了,用过了晚饭便送了宁雪魄回房。
第二日,相露芝早早的带着下人候在宁雪魄房门口,等到宁雪魄换好衣服走出来,相露芝与下人竟然看得晃了神。
看到相露芝呆在那里,宁雪魄疑惑的出声道“怎么了?”
“真正是夫人的女儿,老奴这老眼看着,还以为是夫人又变年轻了。”相露芝身旁的嬷嬷感叹道。
相露芝上前握着宁雪魄的手“我们家雪魄自然青出于蓝,快随娘去查看库房吧。”
宁雪魄随着相露芝来到了庭院之中,相露芝屏退了下人,带她来到一处假山之前。
“这个位置便是库房开关。”相露芝说着转动这一块砖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