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哥,村里出了啥事?”
刘黑虎开着车疾驶在省道上,看了眼沉着脸的李渔小心翼翼问道。
“不清楚,说是有人去修路的工地闹事。”
李渔微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突然道:“聚义堂的人来了葫芦镇,我已经交过手。”
说着他有些走神,他不由得想到了柳如絮扑在院子里的画面,那一身白跟周围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现在想想还是很让人的冲动啊!
不过最妙的还是那手感,啧,没话说!
“渔哥,渔哥?”刘黑虎面色凝重,担忧道:“聚义堂来的是高手吗?很难缠吗?”
“咳,倒也不是!”李渔干咳了下掩饰过尴尬,随即道:“那就是个探路的,没啥难缠的,不过倒是确定了一个消息,吕山那家伙应该暂时请不动真正高手,估计会用些不入流手段。”
刘黑虎点点头,担忧道:“有时候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啊!”
“所以这次叫上你,毕竟对付小鬼啥的,你虎哥更有经验嘛!”
李渔乐呵呵道:“我想来想去,葫芦镇应该没有敢再跟我叫板的了才对,那这次去工地闹事的,多半也跟堂会有关了。”
“渔哥放心,既然闹事多半要纠集人,周边的人手哪怕不是葫芦镇的,我也比较熟,起码更好说话。”
刘黑虎态度很恭敬,毕竟他也清楚,如今他也在吕山报复的名单上,当然得想尽办法抱紧李渔这条大腿。
两人迅速朝回赶,穿过葫芦镇时没瞧见什么异样,等到达工地时,远远就看到一群人,正跟工程队的人僵持着。
没下车呢刘黑虎就面色微变道:“渔哥,瞧着是附近的村民啊,这可有点……”
“棘手对吧?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李渔下车,呲牙乐道:“怕啥的,我也是个刁民来着。”
刘黑虎闻言心头大定,苦笑着心想也对啊,这葫芦阵周边,哪还有比他李渔再难对付的?
见李渔出现,余大宝和几个村里人颠颠从人群里跑出来,跟看到救星似的,急忙道:“小渔你可回来了,差点就打起来了!”
“什么情况?”李渔一边上前一边挑眉道:“这是哪个村的?”
“这边大牛庄的,因为要从镇上这边开始施工,他们便在这边山脚下搭建的宿舍,倒是占了点大牛庄的山田,不过前面都协商好费用了,他们突然又闹事。”
余大宝现在还真改邪归正了,村里很多事都代替他爷爷出面张罗。
他喘口气接着道:“可今天大牛庄的突
然翻脸不认账,跑来闹事耽误的没法干活,前面这个是负责工程队的赵经理,差点被他们打了。”
“赵经理没事吧?用不用我帮你瞧瞧?”李渔瞥了大牛庄那边,冲迎过来的赵经理说道。
“不用不用我没事,谢谢李先生关心!真是抱歉,本来没打算打扰您,这事是我们没协调好,实在是我的失职!”
赵经理瞧着年纪不大,也不像之前那个被调走的家伙那么油滑,这会正忐忑的不行,估计知道不能得罪李渔。
“他们要是诚心找事的话,你坐再好也没用。”
李渔笑笑算是安慰了句,转眼见地上还躺这个人,奇怪道:“这又什么情况?”
“刚才我们几个赶过来,跟他们争执了几句,结果这老头就直接躺下了,说是气昏过去了,也不让送医院,打了救护车一个小时了还没来。”
余大宝恨恨咬牙,就这样的无赖,换作以前他早上前大嘴巴抽去了。
可现在也长了点心眼,知道事情怕是不简单,没敢冲动。
“一个小时没来那就是被拦下了呗!”李渔撇撇嘴道:“摆明了是想讹诈闹事。”
他跟着直接上前,大牛庄的一帮青壮顿时横眉怒目的迎上来,当头一个光头道:“哎哎干嘛呢,人都倒下了你们还想干啥,杀人啊?有没有天理了?”
“牛田埂,给你脸了是吧,以前揍的不是你?现在充什么人物!”余大宝瞪着眼迎上去,神色不善。
“哎哟我特么好怕啊!”牛田埂怪笑道:“余大宝,你还真当是瞎豹给你撑腰的时候了,以前老子就瞧不起你,单打独斗当我怕你?”
余大宝气恼要冲上去,李渔却拽住他,笑道:“都别吵吵,人都躺下了当然是救人要紧啊,巧了我是个大夫,把人救醒了再说咋样?”
“你特么又哪根葱啊,你会治病?”牛田埂个头不高,可瞧着愣不登的,好像是这些人里打头的。
“田埂,他就是那个上门货李渔啊,咱们见过你忘啦?”旁边大牛庄的人带着讥笑提醒。
“哦哦想起来了!”牛田埂表情浮夸道:“就以前那个只知道吃的傻子是吧?你说你小子,不老老实实在余老蔫家当上门货,跑出来干啥,不嫌丢人显眼?”
“听说镇上的瞎豹还是你打倒的?还连县里的刘黑虎都怕你,我咋不信呢?”
这家伙得得瑟瑟的亮了下腱子肉,凑过来道:“有本事你跟我过过招,打的过我我就让你救人,不然,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赔偿医药费再说吧!”
“这样不好吧,虽然隔着一座山岭,可咱们也乡里乡亲的,干嘛打打杀杀的?”
李渔眯眼笑,笑的看似很和气,却让旁边的余大宝和刘黑虎暗自发憷。
“少在这儿套近乎,谁特么跟你乡里乡亲的?”
牛田埂梗着脖子,不耐烦道:“你就是个余家凹的上门货,现在不傻了,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乡里乡亲,我呸!”
他话音刚落,刘黑虎和余大宝都踏步上前,两人身材高大,这么一站还真挺有威势,虽然被李渔拉住,可依然震得对面有几人下意识退缩。
“想干啥,要动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想在我们大牛庄撒野,信不信骨头都给你们敲碎!”
牛田埂倒真硬气,见状也不退缩,瞪着眼完全不怵。
他倒也不是开玩笑,乡下械斗是件很恐怖的事,争田抢井往往整村的青壮都抄家伙,急了眼下手也是真黑,这种事不稀罕。
见两人被拉住,他嗤笑道:“别说我们大牛庄欺负人,你们修路我们管不着,可占俺们村的地方那就是不行,我说的可不是宿舍占的山田问题,你们要修的路,过我们村的山头了,懂不懂?”
“老子前两天不在家,村里人被这什么工程队忽悠了,现在老子回来了,那可得讨个公道来,甭废话,过路费和山田租赁的费用,再加上赔偿的医药费,总共给一百万吧,不然这路你们就别想修!”
闻言那赵经理急了,忙拿出一张盖戳的文件道:“修这条路是给你们镇上批准过的,山也是公家的,跟你们大牛庄可没关系。”
“滚蛋!老子不认字,谁知道你这上面写的啥?”
牛田埂却完全不管这个,继续瞪眼道:“反正祖祖辈辈附近的山岗就是我们大牛庄,谁说也不好使,你们不给钱,那就别想修!”
“田埂说的对,不给补偿别想修!”那些大牛庄的村民也纷纷吆喝助威。
赵经理嚷嚷着要找他们村委,李渔却摆摆手笑道:“你们这摆明是想惹事啊,反正就是没得商量对不对?”
“既然这样,你刚才说啥来着,跟你打一架就让我救人?”
“没错,你想怎么滴?”
牛田埂继续梗着脖子瞪着眼,气势汹汹。
“没想咋滴,那你们就的一起上吧,谁输了谁滚蛋!”
牛田埂和大牛庄等人闻言愣了下,随即疯狂大笑,看李渔的目光跟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