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坐着上朝

_(:3」∠)_东林党阉党都要熊熊死比较靠谱。以下是熊廷弼的死刑判决书,主审人不是什么阉党哦,反而是大名鼎鼎的东林三君之一的邹元标。

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等会审辽东经略熊廷弼巡抚王化贞罪状具狱词言奴酋猖獗辽阳失陷拔化贞于监司起廷弼于田间畀以军旅重任二臣被非尝宠遇宜同心戮力誓灭此而朝食不虞其相闹一场挈河西拱手送奴竟以一逃结局也王化贞受命于败军之际广宁危若累卵只乎撑持八阅月人谁不怜之但朴实不知兵用虏而反为虏用用间而反为问用叛逆孙得功辈日侍左右而不悟认贼作子声声立战贼尚在百里之外而弃广宁如敝屣匹马宵遁哀哉化贞有忧国之心而无谋国之智有吞胡之志而无灭胡之才事已至此安所逃罪宜服上刑以正厥辜若熊廷弼才识气魄睥睨一世往年镇辽而辽存去辽而辽亡关系匪轻再起经略赐剑赐蟒侑以金帛饯以九卿受此异数何以仰答眷宠迨其初出春明即邀有控扼山海之旨识者已知其无意广宁矣抵关以后虽言我兵不宜浪战西虏不足尽信永芳降情之叵测广宁人心之不固语语若持左券独其刚愎之性虚憍之气牢不可破以争毛文龙功罪一事开衅化贞水火之形既分玄黄之战遂力笔锋舌枪相寻不已守备之计等闲置之虏骑一来错愕不知所出飞檄催战盖曰胜可以成吾之名败亦可以验吾之言也不知封疆大臣破坏封疆国有定律百口何辞廷弼试扪心一思比之杨镐更多一逃比之袁应泰反欠一死若厚诛化贞而廷弼少及于宽政不惟无以服天下万世之心恐无以服杨镐袁应泰之心矣宜用重典以警将来奏入诏依拟时南京十三道御史王允成等亦合疏言经抚同罪国法不可不正报已有旨

夫议通海运、而并设陆运以防海运之不虞、允为全虑、但陆运必不可行、葢山海关抵辽阳约千里。

内自关达广宁数百里。皆冈岭河磵。自广宁达三岔河。又多沮洳。每小车载米三石。

已尽人车之力。日仅行一四十里。计往回四十馀日。辽中店食价五分不得一饱。

每车两人一驴。日约费银一钱二分。是价银五两而得米三石也。去年辽海间往套运粮、取用民车民牛、几激大变、今仍用之、误耕农而抛荒田地。

辽怨未息也。自套起至辽至渖至开铁或二三百里。或六七百里。车牛巳是累苦。

况自关至辽千里之远乎。即岁计该粮七十馀万石。总在葢套起运。见在车牛巳是置办不前。

而尚有馀剩车牛、到关洪运乎。骆驼惟宁夏极西一二地方出产他处最难养活。

与马骡遍地出产而易养者不同。买及千头往返万馀里、动辄经年。而养又未必活。

即活矣而每头短运可三石。若长运月运岁运仅可一石五斗。而费视车牛所减能几。

愚亦以为未可也。然此犹可言也、自关外至杏山以北。一线之路。左海右边边与路相去远者十馀里。

近仅四五里。一路墩烽失守。哨探俱绝。往往远子装我巡路人役。截掳裔民。

今闻车夫骡马在途。势必聚众来抢。我少发兵。不足护卫。多发兵则往来奔疲。

计运粮十万石。往返数百回、而人马累死者不可胜数矣。国初岁挽漕粮数百万石。

全由海运委难常恃。故开胶莱运河为稳久之计。然运道虽止而淮登裔民买卖来往于成山嘴之间者固熟路也今山东买粮既难如数、势必截漕于淮。

再截于天津。而截漕于淮。则成山嘴为必由之路。必犯之险。即不幸而稍或损失亦所不能顾者。

况粮少而行之以暂。与国初事体不同。至绝漕于天津。则或由中道。或由北岸。

径趋葢套。与三岔河起卸。正不必从山海关起陆而犯前难也。登粮至葢州套、莱粮至三犋牛为远、必欲尽卸葢州套、海葢道之议、良可允行、若论愚见、国初运粮、自登莱旅顺海葢三岔河入、循辽渖而北。

直抵开原之老米湾。此故道也。今即不能抵开原。而三岔河则确确可到者。

查葢州套至辽阳二百七十里。三岔何至辽阳一百六十里。方谓葢套比三岔河为远。

而可更言北汛口也。总之登莱粮运。俱当定以葢套收卸为主至谓官运有限、民运无穷、欲听商民自运贸易。

宽其文法。许带货物一二。此富辽之策也惟辽左河东河西千里瓯脱、仅仅傍城就近耕种、而一岁所出、仅支本地一岁之用。

如遇小歉。便作大耗。以别无来路也。去年颇有收、自客兵一到、米价斗值三钱。

今春农作方兴。忽遭奴酋虎憨两祸并来、人人逃窜、谁敢耕种、及事小定、又若无雨、比及获雨、而耕种又巳过时、惟可种豆与杂粮。

后面天时又不可知者。纵使民间蓄有馀粮、何可再括以喂馋军。而况乎其无馀也。

此其不可行。亦不必行者也。以上数议、皆手处实欵答、以备采择、至愚见、亦有欲请教者、谬附于后、夫运粮与用兵为终始、今自败衂以来、一人一马、一甲一刀、一枪一箭一铳、东边一城一堡一墩一寨等项、俱要从新做起、而兵期未可卜也。

然则运期可卜乎。似应急造海船。为经久计。假如造船四五百只。费不过三万馀金。

既可长用。而事完又可变价。此不可不预计也。漕粮未可常截。登莱两郡未可全恃。

则广籴于淮阳一带、由海道运顺保河间、临德一带。由运河入海运。永蓟一带、由滦河入海运。

以济截漕登莱之穷。此又不可不预计也。前与官赐初偶计辽饷岁该七十馀万石、此每军日计二升。

专以本色言也。今闻尊意欲以本色兼折、三十五万、亦可足数、是军日一升也仓升视民升仅七合。

何以饱军腹。而银又不可食。且军日支饷五分。除米二升、尚有应支折色为塩菜薪水之资。

即谓乐领折色。未有束腹减口一至此者。愚谓七十馀万之外、尚望宽拟一二十万之数、然后七十馀万可保其至辽而无亏、若拘定实数、一或差池、而所误多矣、此又高明之所宜酌也、

答李孟白督饷【海运】

夫议通海运,而并设陆运,以防海运之不虞,允为全虑。但陆运必不可行。

葢山海关抵辽阳约千里,内自关达广宁数百里,皆冈岭河磵。自广宁达三岔河,又多沮洳。

每小车载米三石,已尽人车之力。日仅行一四十里,计往回四十余日。

辽中店(没人的荒地哪来的店?你以为是现代运输?)食价,五分不得一饱。每车两人一驴,日约费银一钱二分,是价银五两,而得米三石也。

去年辽海间往套(指辽河套)运粮,取用民车民牛,几激大变。今仍用之,误耕农而抛荒田地。辽怨未息也。

自套起,至辽至渖至开铁,或二三百里,或六七百里,车牛巳是累苦。况自关至辽千里之远乎?

即岁计该粮七十余万石,总在葢套起运。见在车牛,巳是置办不前,而尚有余剩车牛,到关洪运乎?

骆驼惟宁夏极西一二地方出产,他处最难养活。与马骡遍地出产而易养者不同。买及千头,往返万余里,动辄经年,而养又未必活。即活矣,而每头短运可三石。若长运,月运岁运仅可一石五斗。而费视车牛所减能几?愚亦以为未可也。

然此犹可言也,自关外至杏山以北,一线之路,左海右边,边与路相去,远者十余里,近仅四五里。一路墩烽失守,哨探俱绝。往往远子装我廵路人役,截掳裔民。今闻车夫骡马在途,势必聚众来抢。我少发兵,不足护卫;多发兵,则往来奔疲。计运粮十万石,往返数百回,而人马累死者不可胜数矣。国初岁挽漕粮数百万石,全由海运,委难常恃。故开胶莱运河为稳久之计。然运道虽止,而淮登裔民,买卖来往于成山嘴之间者,固熟路也。

今山东买粮既难如数,势必截漕于淮,再截于天津。而截漕于淮,则成山嘴为必由之路,必犯之险。即不幸而稍或损失,亦所不能顾者。况粮少而行之,以暂与国初事体不同。

至绝漕于天津,则或由中道,或由北岸,径趋葢套,与三岔河起卸,正不必从山海关起陆而犯前难也。

登粮至葢州套,莱粮至三犋牛为远。必欲尽卸葢州套、海葢道之议,良可允行。

若论愚见,国初运粮,自登莱旅顺海葢三岔河入,循辽渖而北,直抵开原之老米湾,此故道也。

今即不能抵开原,而三岔河则确确可到者。查葢州套至辽阳二百七十里,三岔何至辽阳一百六十里。方谓葢套比三岔河为远,而可更言北汛口也。

总之,登莱粮运,俱当定以葢套收卸为主。至谓官运有限、民运无穷,欲听商民自运贸易,宽其文法,许带货物一二。此富辽之策也。惟辽左河东河西千里瓯脱(这里倒是说空旷了,但是指辽河的东西千里,到不到辽西走廊还两说),仅仅傍城就近耕种,而一岁所出,仅支本地一岁之用。如遇小歉,便作大耗,以别无来路也。

去年颇有收,自客兵一到,米价斗值三钱。今春农作方兴。忽遭奴酋、虎憨两祸并来,人人逃窜,谁敢耕种?及事小定,又若无雨;比及获雨,而耕种又巳过时;惟可种豆与杂粮。后面天时又不可知者。纵使民间蓄有余粮,何可再括以餧馋军?而况乎其无余也。此其不可行。亦不必行者也。

以上数议,皆扌?处实欵答,以备采择。至愚见,亦有欲请教者,谬附于后。夫运粮与用兵为终始,今自败衂以来,一人一马、一甲一刀、一枪一箭一铳、东边一城一堡一墩一寨等项,俱要从新做起。而兵期未可卜也。然则运期可卜乎?似应急造海船(看清楚,船都没造够!),为经久计。假如造船四五百只(是缺四五百只船!),费不过三万余金。既可长用,而事完又可变价,此不可不预计也。漕粮未可常截,登莱两郡未可全恃。则广籴于淮阳一带,由海道运顺保河间,临德一带,由运河入海运。永蓟一带,由滦河入海运,以济截漕登莱之穷。此又不可不预计也。

前与官赐,初偶计辽饷岁该七十余万石。此每军日计二升,专以本色言也。今闻尊意,欲以本色兼折,三十五万,亦可足数。是军日一升也。仓升视民升仅七合,何以饱军腹?而银又不可食。且军日支饷五分,除米二升,尚有应支折色为塩菜薪水之资。即谓乐领折色,未有束腹减口一至此者。愚谓七十余万之外,尚望宽拟一二十万之数,然后七十余万可保其至辽而无亏。若拘定实数,一或差池,而所误多矣。此又高明之所宜酌也。

与登莱道陶副史【海道运粮】

顷陈中素,直指附寄门下一禀:言收粮阴同知,畏经畧,如刀锯鼎镬,勒令山东运官将船尽赴三岔河交缶?阝,当速为变置,不可以一朝留。又言此河逼近虏穴,即前日遣人斫断浮桥,杀官役三百余人之处,粮至抢掠杀伤,固自难保。且由葢套至河三百里一路浅碍,向无船行,无人识路,飘磕之患,又不可测云云。

何信之轻、而言之易也?!(明朝官僚的奏折文章充满这种扯皮撒谎)

奴遣人断浮桥、杀官役三百余人,是何年日、出何塘报?

自葢套至娘娘庙,由海汊中行;自庙人河宽五六里,深不可测;何处浅碍飘磕?何曾船行无路?此近日陈张两同知亲勘甚的,图说甚明。而运官为是言,以欺门下者,过也。

当时朝廷宜发数十万于登莱,召买本色,络绎渡海,亦非难事。何持陆运之议,久而不决?(看清楚,有官僚就是想要陆运!)

至既行海运,而尚多疑虑也。不然何船自天津中道、乐亭北岸来者,皆由套至河,不浅碍飘磕,而东船独浅碍飘磕?

粮从芝麻湾及海口来者,皆逼近虏穴,不抢掠杀伤,而东人独抢掠杀伤?

况据陈张两同知面禀:六月初一日自套发船,初二日即抵三岔河岸。今其言曰:发去多船五六十日,不见一只回。还不更说梦之甚耶?

葢套至辽阳二百七十里,三岔河至辽阳一百五十里。船运大者七百石,小者三百石。车载两牛者七石,独牛者三石五斗。难易迟速,不待较量。

前者饷部会同督抚,题升译监正为通判,于三岔河专管收卸。岂明知抢掠杀伤之不保,浅碍飘磕之难测,而故欲置此?

以为东人苦,诚念车载道远而取捷于此,以稍分其难也。顷沈阳乏食二日,不佞中夜痛哭。亟檄运船分移三河交卸,以图捷速。后饷部移书言粮以过海为难,多运一迥为幸,若槩卸三河,便少海运一迥。不如以大船载七百石者卸套,载三百石者卸河,庶几两便。而不佞即欣从之,未肯过执。若轻信捏词,遂欲变置一官,而并以为三河收卸,非所愿闻也。去年门下曾争葢套矣。今日之三河,前日之葢套也。门下虽未履其地,但虚心以观天津、乐亭、海口芝麻湾各处之如何,而自可以折东人之妄,不待其辞之毕矣。

皇明经世文编卷四百八十二终

皇明经世文编四十九

王崇之

辽阳时政疏

洪惟圣朝爱飬臣民,官有常禄,军有月粮,此外又有折俸钞贯冬衣布花,恩至渥矣。

辽东阻山隔海,官军俸钞布花,皆仰给于山东河南十一卫,自山海关陆路运到(文盲看不到陆运啊);河南十四卫,自登州海船运到;两得利便。

然河西常勾给散,河东拖欠数多者。葢以陆路无虞,海运废弛也。

查得旧制造月海船一十二只,官吏奉职,依期运到。虽全伍军士,皆获饱暖。近来船只损坏者,无人修理。钞布拖欠者,不肯补还。

至成化十三年,海运不通,官军绝望。(海运断了啊!文盲)祖宗制度。废弛尽矣。

以故军士冻馁流离,缺伍者多。官员剥军自养,废职者众。信乎其然也。

如驿逓盐铁所,俱无月粮。止赖赏赐土官达官,闲有半俸。又系无子,人数专赖俸给。又廵哨守台画夜在边,尤为寒苦。近因各处灾伤,幸蒙皇上悯念元元,遣使发仓赈济,所以固邦本、重民命、安地方也。

今边储预备少积,别无赈济。官军合得粮饷,尚不可得,不无有孤恩典。

查得自成化十二年前,共拖欠官军俸赏钞六百一十一万三千一百七十锭,布七十七万二千六百余疋,绵花二十八万二千一百余觔。

先该抚按官累次奏乞,令布政司起倩夫脚解到。每件量价值折银,补还户部。议得陆运艰难,节行本司查勘定夺,造船攒运,补解厺后。

但彼处官员视为泛常,畧不用意。

夫衣食切于人身,不可一日有缺。今迟以数岁不能补给,至此处饥寒之苦,彼处积无用之地。陆路既称难来,海运见今无船,则穷边官军。何所抑赖哉?。。。。。。近因贼情紧急,廵抚总理粮储官不得巳,恐缺军饷,会议于定辽金复等处十一卫军余输运,动调一万余人,往回一二千里。每米一石,顾脚盘费,多者要七八十钱,少者亦不下五六十钱。河东之地,远近骚然。各官虽用心催攒,但山涧险阻,车辆不通,止是牛畜驮负,力疲财殚,卒难毕集。(文盲看不到陆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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