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风下了无极峰,出得天极山,直往石镇方向奔去,他想立即就见到忘忧。
第二天,路过一个山谷,从谷口里跳出十几条大汉,将他挡住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要想打此过,快快拿钱来。”当先那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大声道。
林惊风脸上立即就露出了笑,向他们走近一步,道:“我没钱,你们是不是要我的命。”
“屁话,大爷跟你罗嗦是给你面子,再罗嗦老子毙了你。”另一个大汉叫道。
林惊风原本是想与他们玩玩,但听到这话,心中就大怒。他的眼突然发红,随着一声怒吼,祭出了凝月剑,二话不打,凝月剑便向那群人奔去,想给他们一些教训。
这是他第一次御剑,不免有点紧张,但见凝月剑过处,立即有人被斩成两截,死状凄惨,触目惊心,他看得一呆,自己的剑未免太厉害了吧,简直残忍无比。想要收回凝月剑,哪知,这剑一个回旋,又斩了一人。那群人吓得丢掉手中的刀,没命地逃命。
凝月剑这才被他收了回来。但见面前死的两人,一人拦腰而断,五脏六腹俱都流了出来,看得他心寒了好一阵。另一人刚四肢断裂,形情残酷。
林惊风望着这两具尸体,他的心有种莫名的恐慌。
就在这时,一束杀气,惊天动地地杀气,从他身后传来。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位妙龄女子,但见她身着一袭黄衫,脸色白如纸张,悚然地望着地上的残肢断体。杀气就在她身上扩散开来。
“姑娘,你什么时候到来的?”林惊风问道。
黄衫女子目光一凛,紧紧盯着林惊风,娇喝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林惊风也懒得解释,人都杀了,没什么好说,淡淡地道:“他们该杀,就杀了。没有为什么?”
黄衫女子贝齿一咬嘴唇,冷冷地道:“我丁帆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恶魔。”
林惊风一愣,道:“你要杀我,我是恶魔?”
丁帆道:“只有恶魔才会嗜血成性,像你这样的,是世上最大的恶魔。纳命来吧。”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镜子。
林惊风一看,在渡天的记忆中,得知这是一柄神器,八卦镜。想不到她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器,顿时一震,道:“我杀他们是他们该杀,并不是我嗜血成性,我也不是恶魔。”
丁帆冷冷地道:“再狡辩也没用。我会用八卦镜将你收了。”
说着将手中的八卦镜抛了出去,一阵刺眼的白光射下,林惊风疾速跃开。
丁帆又祭出了一柄剑,此剑长一尺,宽三寸,通体碧绿,是为上古神器之一麒麟神剑。
林惊风在无极宝典上见过书中对此剑的介绍,他的面色变得苍白,他不敢放手中的凝月剑,凝月剑只是法级武器,若与麒麟神剑相碰,势必毁掉。
他转身便逃,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他可不想与她斗个两败俱伤。
丁帆喝道:“想逃走,没那么容易。”
林惊风用足了劲,人如一阵风般向前卷去,丁帆则在身后急追,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不到十余丈。
林惊风回头一看,丁帆的奔行速度比他竟更胜一畴,奔得一里路,丁帆一声娇喝,八卦镜直击过来,差点没要了林惊风的小命,吓得他在地上急滚一圈,站起身,不得不使出通天神功。
通天神功乃渡天绝世神功之一,此功可迅速提升自身修为一至二倍,但见他的全身,也被黑气所包裹。全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魔气。
丁帆一见到这魔功,更认定林惊风是恶魔了,喝道:“我若不铲除了你,就不叫丁帆。”
林惊风道:“不叫丁帆那你叫帆丁,一样好听。”
丁帆脸上一气,怒道:“谁跟你这恶魔说笑。看招。”
林惊风笑道:“我也没跟你说笑,你说不叫丁帆,那叫什么。总该有个名字吧。”
丁帆怒极,道:“恶魔,你死到临头还有心思笑。”
林惊风在通天神功之下,丁帆的攻击也轻易地避了开来,道:“我说过,我不是恶魔,就像你不是女侠一样,我看你才是女魔头。”
丁帆一击无功,将麒麟神剑也祭了出来,一剑一镜两样兵器前后夹攻,料他也无法躲过,对于林惊风的话听而不闻。
她是绝对不屑于跟恶魔之类说说笑笑的。
林惊风险险地躲开,心中一惊,道:“我不跟你斗,你别追我了,我可告诉你,不是我怕你,而是因为你是女的,我不跟女的斗。”
丁帆冷声道:“你是怕了,自然这样说。”
“怕?笑话。”林惊风笑道。
丁帆一看他那表情,心中更怒,手中加了一层力道,道:“去死。”
林惊风转过身,提足劲气,向前奔去,并留了一句话,道:“好男不跟女斗。咱们后会无期。”人便如一缕幽魂一般向前疾去。
在通天神功的作用下,林惊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丁帆的眼前。
丁帆发足狂追,叫道:“我一定要追到你,不杀了你,我就不叫丁帆。”
林惊风一口气奔到一个小镇上,回头一看,终于摆脱了丁帆的追杀,心中一喜,便向镇子里走去。
镇上正在举行比武大赛,举办大赛的是一个叫金重生的富豪。
前些日子,金府的少爷金贵路过一个山洞,起了好奇心,要进山洞里去探索一翻。不想,此山洞叫玄冥洞,有一只千年白狐在此修行,金贵的闯入立即就惊扰了修行的白狐,金贵便一命乌呼了。与他同来的人,有一个跑了出来,将此事禀明了金重生。金重生丧子心痛,便派了好些人要为儿子报仇,但是,所有的人俱都有去无回。
此仇不报,他无以安心。于是就想出了比武选英雄的方式,来聘请天下高手。
林惊风来到这里,见不远处人影幢幢,好生热闹,定眼一看,原来在摆擂台。他好奇好顿起,便挤到了擂台下,但见台上站着一名白衫青年,那青年神采飞扬,将上台的人一一打败,露上的喜悦盛不可数,一连将上台的十几个人从台上踢了下去,更是得意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