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走到凤怀翎近前低声道，“那位醒了，但只是片刻。”
“是真的？”凤怀翎指尖一颤。
“千真万确，在场的嬷嬷丫鬟都看见了。”
“走。”凤怀翎忽然道。
只是下瞬，他想到什么，转头看向了站在原地的洛云裳。
洛云裳也在看着他。
她唇角的笑意淡了些，“可是又有什么急事？”
凤怀翎的手徐徐攥紧，垂眸，不敢去看洛云裳的脸，“嗯。”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是有事，那便去吧。”洛云裳问，“你要去多久？这灯才开始放，还有好久才结束呢，你还回来吗？”
许是女孩眼中的希冀太过炽热，凤怀翎根本说不出口，他点了点头，“回来。”
“那我在这里等着你！”洛云裳笑的眉眼弯弯。
“好。”凤怀翎颔首，?随后转身随暗卫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云裳望着凤怀翎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她转头看了眼一旁，而后走到角落的石阶上坐了下来，眼睛定定的盯着某一处，双手抱着膝盖，神色怔忡。
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
看书？
打坐？
还是在某个地方捉妖？
洛云裳保持着同一姿势一动不动。
而凤怀谨，只是在阴影处安静地看着她，手微微攥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云裳冷的缩了缩脖子。
凤怀谨拧眉，转身不知去了何处。
只是很快又回了来。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洛云裳头也没回，依旧坐在那里。
身上忽然一暖。
洛云裳噌的起身回头去看，没系好的斗篷直接从她肩上滑落。
“凤怀谨！”
她扫了一眼四周，可哪儿还有什么人？
“你别躲了，我知道是你。”
黑夜里，那道戴着帽子的黑色身影蓦地一僵。
“你一直在，对不对？”洛云裳低垂着眸子，“我能感觉到的。”
没有人回应她。
洛云裳还想说话，可尾巴处忽的传来阵阵灼烧感，令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宿主，第一次断尾，开始了。］
洛云裳的脚步剧烈踉跄了下，额头上升起一层冷汗，脸上毫无血色，直直跌在了地上。
暗处的凤怀谨似乎也察觉到些什么，他渐渐攥紧了拳。
最终，还是走了出来，将蜷缩成一团的洛云裳抱进怀里。
洛云裳脸色煞白，靠在凤怀谨怀中，唇轻轻颤抖着，九条漂亮蓬松的大尾巴，显现了出来。
“你来了啊……”洛云裳的嘴角艰难扯出一个笑容。
“我不是他。”凤怀谨的声音温和。
“我知道……”洛云裳话还未说完，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她下意识的捉住了凤怀谨的手腕。
“你傻不傻？”凤怀谨看着洛云裳的一条尾巴在逐渐消失，他的神色恍惚，眼眶逐渐泛红。
洛云裳一愣，勉强笑了笑，声音嘶哑，“傻子，又何止我一个？”
“结束了吗？”他问。
“嗯。”洛云裳轻轻应了一声。
“每次都会像这般疼？”凤怀谨皱眉。
“嗯。”她没有说的是，只会越来越疼。
“下次这种时候，不要再让他离开你身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