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初,北狄使团到达到京都时的待遇,此刻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秦风无视周遭的怨恨眼神,径直走向绘卷楼,迈步进入大门之前,居然被一个穿着青衣的书生拦住了去路。
青衣书生直接便是一个下马威:“这绘卷楼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我等城中文人,上不得入内,秦侯身为外国人,连我等都不如,若想进门,还需拿出真才实学,我等方心服口服。”
说话间,青衣书生一挥手,旁边的同伴就推上一方书桌,上面摆着纸笔墨砚,示意秦风留下墨宝。
“秦侯就以‘雪’为题,赋诗一首,以作登门贴,如何?”
“秦侯不会怕了吧?”
此言一出,在场凑热闹的文人才子,无不附和发笑。
宁虎抱着肩膀,若不是秦风拦住,早一拳怼上去了,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竟然敢拦梁国侯爷的路。
秦风却示意宁虎稍安勿躁。
之前那个女公子,先行一步进城准备,秦风就知道,肯定设下了不少圈套,等着秦风往里钻。
现在全城人,都等着看秦风出丑,既如此,秦风偏偏不如他们得意。
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就是咏雪吗?这有何难!”
“纸笔就算了。”
秦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脱口而出:“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WWW.YSHU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首《雪诗》出自唐代非著名文学大家,张打油之手,受后世传颂。
秦风熟读各类诗书,自然是信手拈来,抄诗嘛,谁不会?
结果现场一片寂静,过了许久,那青衣书生才脸色涨红道:“这也算是诗?”
秦风摊开手:“押韵,平仄,对仗,若小公子觉得哪有问题,指出来便是。”
青衣书生几次想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首打油诗,难登大雅之堂,但......毕竟是秦风临场做出来的诗,况且青衣书生也没有提前规定,不准作打油诗。
周遭本打算取笑秦风之人,反倒哭笑不得。
一个老者,不禁摇头感慨:“虽是打油诗,可也不乏精妙,通篇写雪,却不见一个‘雪’字。”
“然而形神跃然,最后一个‘肿’字更是妙极。”
“俚俗拙朴,却又风致别然,最难得可贵的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这位秦侯,倒确实担得上一个才高八斗。”
青衣书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本就没打算凭借一个“咏雪”就难倒秦风,但秦风出口成章,却令他既惊讶又郁闷。
今儿是为了让秦风出丑,只能让秦风张扬?
青衣书生豁出去老脸,连连挥手:“这首不算,再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