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浅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首先，跟她表白过的，她都非常明确的拒绝了。
所以裴清浅觉得，即便是将来的自己，真想谈恋爱了，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个喜欢自己的人。
裴清浅对恋爱的要求很高。
“嗯？”慕衍之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整个人说不出的紧张。
裴清浅犹豫着说：“应该不会选择，喜欢我的吧？”
慕衍之听说，裴清浅只喜欢过自己：“那你的意思是，你会选择你爱的？”
裴清浅并不否认，不过她觉得这个说法，其实没什么意思：“我也可以临时跟我欣赏的人，培养感情。”
她胳膊搭在紧紧关闭的车窗上，单手撑着脸：“也许相处的时间长了，就会爱上对方？”
慕衍之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在听到裴清浅的这一句话之后，瞬间变差：“不可能。”
裴清浅没有回答。
不可能么？
也许这一点慕衍之非常有感触。
因为到现在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慕衍之还是不喜欢她。
裴清浅昂着头，哪怕慕衍之跟她告过白，也对她很好。
但她就是能够感觉到，慕衍之的冷淡。
慕衍之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连忙解释：“我是说你不可能跟别的男人日久生情，但我对你，绝对是。”
裴清浅好笑地说：“不用解释那么多。”
慕衍之问：“真到那个地步了的话，你能考虑考虑我吗？”
裴清浅真的很想知道，慕衍之的脑袋里，整天装的到底是什么：“考虑你？”
慕衍之郑重地点头：“对。”
裴清浅问：“你有考虑跟乔安娜复合吗？”
慕衍之以为这是个很普通的测试题，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如果他回答不考虑。
那裴清浅肯定就会说，你看你跟乔安娜分手以后，也没想过要跟她和好，这就跟我对你的感情一样。
如果他说考虑。
裴清浅会让他跟乔安娜复合。
慕衍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犹豫很久，他说：“我对你的感觉，跟对她的不一样。”
裴清浅并不否认这一点：“所以人的感觉都是会变得，以前你觉得你喜欢她不喜欢我，结果过了几年，你又认为自己爱的人是我，那在过几年……”
慕衍之固执地回答：“我喜欢的人还是你。”
裴清浅忽然觉得，她跟慕衍之好像说不下去了：“之前你觉得你喜欢乔安娜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说的吧？”
慕衍之看向裴清浅。
裴清浅不紧不慢地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像是她当年，觉得自己喜欢慕衍之，这辈子都不会变心，但只过了五年。
她的感情就慢慢变淡了。
现在应该是还对慕衍之有感觉的，但是却没有那么浓烈的，想要跟慕衍之在一起的想法了。
裴清浅觉得自己单身似乎更舒服一些。
至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再也不用考虑别人的情绪。
更不用为了一个人付出那么多，却担心得不到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