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幸被猛地拽入进壁画空间里,突然的空间错落感,让他吓了一跳。
等冷静下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清幽别致的园林里,但是却没有见到烛九阴等人的身影。
敖幸以为是穿墙而过时,大家掉落的地点有所不同,于是就大声喊起来。
“大哥!”
“萌萌!”
但园林里静悄悄的,只有小泉叮咚的声音。
“真是奇了怪了,大罗金仙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吗?我怎么喊都喊不到人呢?平常应该是连一点呼吸都能听到的才对呀!”敖幸嘀咕着,本能地顺着泉水找去。
(龙就是天生对水有好感吖!)
他一边走,就一边喊,都没有见到烛九阴和萌萌。
直到走到园林的尽头,他终于听到一点动静,那动静是在一片草丛后面发出来的。
很奇怪。
仿佛是铁链叮当的声音。
但敖幸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过去,拨开草丛,喊道:“大哥……”
但没想到,草丛后面突然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来,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敖幸吓了一大跳!
但比起惊吓,他感受到被怪人抓住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凌厉的气息冲进了他的体内,而自己,身为一个真仙,竟然丝毫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下一秒。
后脖颈一烫,有只手摸着他的后脖颈,烛九阴出现了。
而与此同时,抓着他双手的怪人突然消失了。
敖幸愣了许久,才对着烛九阴喊道:“大哥?”
“嗯。”烛九阴应了一声。
确定是熟悉的大哥,而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敖幸也就放心了,他抬起双手看看。
完好无损。
啥也没有。
刚刚那披头散发的怪人、手腕上的刺疼、凌厉的气息,仿佛并没有出现过。
“怎么回事?”他问。
烛九阴:“我才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小龙崽满头问号啊!
“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在传送点等了你半天,都没有见到你出现,还以为你被那黑脸的童子带去别的地方了呢!要不是感知到你遇到了危险,我都不会赶过来。”烛九阴说。
“危险?这么说我刚刚遇到的是真的了?”敖幸说!
他也明白,是烛九阴上次在他脖子后面留下的印记发挥了作用,不然他也不会及时赶到自己的身边!
烛九阴问:“你刚刚遇到了什么?”
“我刚刚遇到了一个怪人,他好像是个囚犯,身上绑着很多铁链,披头散发,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敖幸抬着两只手给他看:“他抓着我的手,我感觉被他抓住的地方无比的疼痛,但是你来了,他就消失了,手上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烛九阴抓着他的手,细细地查看了一番,最后摇头说:“什么都没有,凭你刚刚的描述,我还以为对方要对你刻印呢。既然什么印记都没有留下,那就没事。”
“嗯。”敖幸点头。
刻印,就是指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就跟从前烛九阴在他脖子后面留下印记一样,这样就凭借着印记感知到他是否遇到了危险,并及时赶过来。
谷襒
这种印记,意为保护。
但反过来,邪恶亦可顺着印记,不论你逃到天涯还是海角,都可以找到你……
不过经过烛九阴确定,敖幸身上什么都没有留下之后,敖幸也就放心了。
但,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有杀气!
敖幸⊙v⊙!
这道杀气来源于烛九阴背上,小太阳正趴在烛九阴的背上,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这种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情敌的眼神?
oh~no!
他是男的!
而且还是亲兄弟……
但……
好像对于小朋友来说,抢走父母(?)……爱人(?)……管烛九阴对于她来说是个什么,反正现在谁抢走烛九阴的关注,谁就是小太阳吃醋的对象……
很荣幸,敖·龙·亲弟弟·幸完美且理所当年然地获得了其亲哥的重点关注!
小太阳(→_→)。
“按理说,这个空间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才对。毕竟童子引我们过来住的是客房。谁会让客人住进一个危险的地方……”
烛九阴并没有察觉到两个崽眼神交汇中的刀光剑影,依然在摸着下巴思考问题。
“但是也说不定,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虽然是用缩地成寸赶路的,但到的时候,我总觉得附近的壁画、雕塑,都似有玄机……”
在与小太阳的对(p)视(k)中,敖幸率先败下阵来。
他怕了,好吗?
那毕竟有可能是他的未来大嫂!
所以弟弟先虚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呀,为了哥哥的前途!
敖幸先挡住小太阳的镭射眼,转头跟烛九阴说:“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烛九阴点点头:“紫霄宫乃是鸿钧道祖的道场,所以在此道场内,任何物件皆有灵,甚至连游荡在紫霄宫内的一缕清风都可成仙。所以不要小瞧了那些看起来像是死物一般的砖瓦雕像,他们随时都可以化成紫霄宫的守护神灵,将你置于死地!我们第一次来听道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吃了这个大亏!”
敖幸Σ(?д?lll):“那我们看到的那些……”
“不像守护神……那童子好像说了,那些是道祖过往的战绩,他将自己打败的混沌魔神和洪荒猛兽都封印了起来。”烛九阴皱着眉,无比疑惑:“谁会把‘客人’和关押犯’放在一起?”
敖幸Σ(っ°Д°;)っ:“你早就察觉到不对,怎么不早点说?”
“我带着一个烦人精呢!”烛九阴烦躁地把背上的小女娃揪下来,气呼呼地说:“当时我就想着,赶紧到休息的地方,把她放下,哪有心情想那么多?”
小太阳镭射眼(→川→)敖幸!
敖幸汗……
嫂子你别这样,我真的是你们的粉头子……
烛九阴还是没有看到两只幼崽眼神中的厮杀和躲避,苦恼地拍着额头说:“真是帮人带娃之后,智商都不够用了,有点理解为什么世人总说一孕傻三年……不傻才怪,每天都被气得情绪上了头……”
他叹了一口气,拎起敖幸:“我们先回去吧,那两位恐怕也在原地等得急了。”
说完,就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崽的,以缩地成寸之法,缩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