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奥朗斯听到了菲丽丝的提议,应道:
“我会去的。”
做出回应时,奥朗斯并没有回头,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骇人,而且现在的他也无法相信这艘船上的任何事了。
他也没管后面菲丽丝有没有再叫他,或者周围的人有没有和他打招呼,就直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奥朗斯选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的思考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很明显,他的记忆有问题,记忆中的很多事情如果要罗列起来,会发现它们牛头不对马嘴,存在严重的逻辑错误。
比如这三年来,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期间发生过什么大事,他也毫无印象。
就连认识菲丽丝一家,他都觉得是最近几天的事情,可是记忆里,他又是和那一家人同一天上船的。
难道说自己真的和船上的人一同渡过了三年之久吗?
而且他的认知也很有问题,那个缎带放在他的抽屉很久了,他当然不是第一天看见,脚边那堆叠如山的稿件也同样不可能是今天才出现的……可是却只有在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些事的不对劲。
要么这些东西真的是全在这一天内突然蹦出来的,要么就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
他的大脑将本不合理的事物强行合理化,告诉他一切都是合理的,那些不合理的事物会被他大脑的无视,也就是说——他自己骗了自己。
尽管很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一种可能。
“珍妮……”
奥朗斯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断的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企图找到自己遗失的记忆。
然而他没能记起什么的东西。
要么他真不是凶手,要么他确实是人格分裂的疯子,要么就是那个船医说了谎。
搞清楚这件事或许很重要,或许不重要,但只要他记不起来自己真正的过去,那么想要追寻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真相”就无从谈起。
现在他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个疯子,是个杀人犯,也可能不过是个被困在鬼船上的可怜的亡灵或旅人,甚至可能他正在一个荒谬又真实的长梦之中。
那么他就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在这艘永远不会靠岸的船上做一场不会醒来的美梦。
而二便是——将一切的虚假都打碎,坚持去追求“真相”。
可他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求得真相的结果是否比自己安逸的留在这艘船上更好也无法下定论,甚至可能会因为自己和这艘船上的“力量”翻脸而陷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人类对于未知总是恐惧的,他也并不例外。
奥朗斯继续躺在床上,由于心中的惶恐,他辗转难眠。
究竟是什么缘由让自己突然就觉得这一切都怪异而陌生呢?
奥朗斯想不通,他在一番挣扎后,取下了自己的眼罩,睁开右眼打量自己的房间。
整个称得上豪华气派的房间,瞬间就变得破败不堪,腐朽的天花板上满是裂痕,他能闻到海水的腥味,甚至连身下柔软的大床都在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如果、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奥朗斯落泪了,他在嘴里喃喃自语道:
“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呢?”
然后奥朗斯将双眼闭上,他看不见了,那些诡异而腐朽的事物就通通消失不见了。
那是自己的幻觉吗?
可又太过真实。
但那如果是真实,那也太过荒谬。
如果他所见的就是真相的话,那他宁愿沉浸在虚假的幻梦之中。
“不对!!”
奥朗斯重新睁开了双眼,他突然记起了一件事,准确的说,是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我是这样才忘记了所有吗?”
这一定不是他第一次“清醒”,然在前面的“清醒”的时间里,他一定做过种种尝试,但是毫无用处。
所以无计可施的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重新沉浸到这没有尽头的幻梦之中。
那么或许,杀死那个女仆,就属于前面他的尝试之一。
奥朗斯睁开双眼看向自己双手,他似乎能够从指缝里看到当时的那抹血迹。
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的双手不止一次的沾染过血腥。
为了破除困锁自身的迷障,他确实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么这一次,他又该做出什么选择呢?
咚!咚!咚……
奥朗斯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钟声,这钟声当然有着意义,这意味着“晚宴”开始了。
“该去面对了……”
奥朗斯喃喃自语着,这次他没有再整理自己的装束,直接推开门,走到护栏边眺望下方的会场。
舞台上,术师控制的烟火在空中盘旋,骑着独轮车的小丑在尖啸,台下的人们聚在堆满酒水和美食的餐桌旁掌声雷动。
杯盏交错间,衣冠楚楚的人们都沉浸于这醉生梦死的幻梦之中。
奥朗斯也迈开脚步向着这个盛大的宴会走去,只是他每到一个地方那个空间就长满了海藻和霉菌,富丽堂皇变得破败不堪。
脚下的阶梯在叽呀作响。
所以无计可施的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重新沉浸到这没有尽头的幻梦之中。
那么或许,杀死那个女仆,就属于前面他的尝试之一。
奥朗斯睁开双眼看向自己双手,他似乎能够从指缝里看到当时的那抹血迹。
他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的双手不止一次的沾染过血腥。
为了破除困锁自身的迷障,他确实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么这一次,他又该做出什么选择呢?
咚!咚!咚……
奥朗斯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钟声,这钟声当然有着意义,这意味着“晚宴”开始了。
“该去面对了……”
奥朗斯喃喃自语着,这次他没有再整理自己的装束,直接推开门,走到护栏边眺望下方的会场。
舞台上,术师控制的烟火在空中盘旋,骑着独轮车的小丑在尖啸,台下的人们聚在堆满酒水和美食的餐桌旁掌声雷动。
杯盏交错间,衣冠楚楚的人们都沉浸于这醉生梦死的幻梦之中。
奥朗斯也迈开脚步向着这个盛大的宴会走去,只是他每到一个地方那个空间就长满了海藻和霉菌,富丽堂皇变得破败不堪。
脚下的阶梯在叽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