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刚平复心情的纪离尘和墨寒雪又来个面对面的对视。
纪离尘：“谁准这玩意谁进来的？”
陈沛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墨寒雪，后者要笑不笑的赏了个眼神。
纪离尘一看这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玩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卸掉伪装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忤的气息。
纪离尘没指望那帮下属，直接问当事人：“来这干什么？杀人灭口？”
“是啊，灭你的口。”墨寒雪坐在桌上，那双腿随意搭在地，背笔直的挺着。
纪离尘：“滚到外面去。”
“纪上校，好歹让我搞清楚这事，不然我怕我突然发疯真来个‘灭口’。”
纪离尘和其他人：“……”
第一次见到遇见在别人地盘还敢光明正大并且理直气壮威胁的人。
纪离尘铁青着脸：“随你，但给我安安分分的待着，一个字都不准从你那张嘴里蹦出来。”
墨寒雪无所谓的耸肩，冲他扬了下被拷住的双手。
纪离尘这才转过头来听询问室的对话。
一般上只有讯问室才会有独立的房间，询问室比较随性是在他们办公室，但兹白早年出现过来录笔录的家属偷走办公室的文件，虽然后来文件找回来了，但兹白还是把询问室给整理出一间房间。
“邱雯，是你的女儿？”
“是的，警官。”
邱雯是那名死者的名字，而回答的是邱雯的父亲，邱大桦。
“警官，小雯在五个月前突然失踪，我报警了，警方让我们回家等着，但我等了五个月都没有消息，直到今天……”
询问室里邱大桦眸子低垂，说到最后时语气哽咽。
方楷听此放缓了语气，毕竟不是对着墨寒雪那气人的玩意：“邱先生，对此时我们感到很抱歉，是我们的疏忽。”
邱大桦沉默了几秒：“不是你们的事，是我……如果我当时拦着她，她也不会……”
“邱先生，你可以详细说当时的情况吗？”
邱大桦闭了下眼，眼里透出几分悲哀。
“当时小雯从学校带回家一个男人，小雯跟我说是同学，因为他妈妈晚上没回家，没饭吃，索性就带回来蹭顿饭。”
邱大桦皱着眉似乎在回想当时的场景：“我也没多想，就把他留了下来，哪知道吃完饭，那同学跟小雯不知道说了什么，小雯说要送他回家。
我哪让她去，我还跟她说我去送他就好，但小雯却一直不肯，他同学在那边也说要小雯送他。
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哪是普通的同学，分明是早恋的情侣，我把小雯骂了一顿，还打了她一巴掌，小雯气不过直接带着那同学跑出家门了。
很快我也觉得我太冲动了，我一个人出去找她，哪成想到处都找不到，第二天我还去了趟她学校，结果学校告诉我那同学不是他们学校了，也没人认识他，我才跑去报了警。”
纪大桦说着没忍住哽咽了一句：“如果我拦住她，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方楷：“邱先生别自责，这事谁也不想的，你还记得那同学的样子吗？”
邱大桦皱眉迟疑了一会：“我不太记得了，但我当时报警时在那里留了张画像。”
“那好，我们会和那边联系，谢谢邱先生提供的消息。”
“我只想帮小雯找出凶手，还他一个公道。”
“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的。”方楷温和道：“邱小姐的遗体就在底层，邱先生想见邱小姐最后一面吗？”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堆骨头和一些还未腐化的血肉。
邱大桦毫不犹豫点了下头，“想。”
几乎是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在外边的墨寒雪声音与他这句话重合：“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