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门座不同于长老,长老、门座虽说都以修为作为胜任标准,可长老是世袭,门座须竞争而出。
老门座在耄耋之年,指定一位新门座,新门座在十年内,必须接受挑战。理论上只要是鬼门成员,无论修为、武技,只要愿意,就可挑战新门座,只要打败新门座,自己就成为新门座,继续接受挑战,直到十年后,才能坐稳门座的位置。
鬼门重视武技,鬼门门座就是鬼门中武技最高的那位!
犼平门座五百多岁,正是清级壮年时代,武技精湛、内力浑厚,他距离夷希炜不过两丈,一拳砸出,强劲的拳风,激起洞中的零碎物件如败絮飞舞!
门座边砸边说:“狂妄的鬼孩,等本座吞食了你那小可怜的魂魄,你再来杀本座!”
夷希炜由于近几天心神不宁以及梦境,真为嗅灵兽担心,他已感知门座不怀好意,尽量拖延时间,利用门座定的规矩,两人交替,一人回答一个问题,搞清嗅灵兽的处境,谁知混账门座突然动手。
门座的拳头就像射出的炮弹,迅猛强劲,夷希炜不敢怠慢,他身形一晃闪开五尺,挥起右手,以手为刀,砍向门座的手腕。
夷希炜挥出的右手也是厉风闪动,洞顶的泥土如雨落下!
“老混账,不讲武德,敢施偷袭,你才是鬼孩!”
门座犼平见一拳砸空,夷希炜的手刀不亚于利刃,带着冰寒切向自己手腕,再不躲这只手就没了。
好门座,他两臂展开,犹如展翅的大鹏,身子斜侧,一脚劲猛踢出,直击夷希炜胸膛!这一招大有来头,名叫“大鹏踢天”。大鹏要踢天,就要背向大地,这种逆天行为,足见这一招的狂妄。
“轰隆隆!”一阵响,洞顶的石块纷纷砸下,灰尘扬满地宫,能见度瞬间降到极限。
夷希炜见门座形似悬空,其实一脚踏地,所发之力汹爆,他急忙跳起避开,“咚”的一声,跳的太急撞上洞顶,土石簌簌下落,他顾不上头顶之痛,双手握拳,居高临下,直捣门座那荒诞的苍头!
门座正在得意,他一招大鹏踢天,谅无人能躲过,况在这狭窄的地宫,饶你是鬼孩也要中招!岂知空间太小,土石纷纷,搞的自己灰头土脸,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夷希炜那天锤又迅疾而到,他不得不换招,一个乾坤大翻身,左腿就像神鞭,抽压向夷希炜的腰。
门座这一鞭,足有万斤,不要说抽在身上,就是被腿风扫上,不是粉身碎骨,也要嘴啃深深的泥土。
但他似乎忘了,这是地宫,一个比较宽大的洞穴,洞顶至高也不过三丈,他的神鞭出去,先狠狠扫上了洞顶,庞大的横向摧力,将那巨石、硬土擂动,“轰!”的一声,洞顶石块雨点般砸下。
门座顾不上鞭夷希炜,急忙闪向地宫一角,避免被自己轰下的巨石砸到,疾速如此,浑身也落满了石块、尘土,惊魄之状狼狈之极。
夷希炜见自己天锤落空,门座乾坤大翻身,就要骑在自己身上,急忙移形腾起,“咚!”“轰!”两声巨响,头顶巨石松动,碎石粉土簌簌,知道自己又用力过猛,就在巨石下落瞬间,双手抱头闪到一角。
哐!咚!一阵乱响,地宫土石飞扬乱窜,能见度几乎到零,黑咕隆咚呛人。
夷希炜和门座犼平各自龟缩在一角,屏住呼吸,忍受着刺鼻呛肺,感知着对方的藏身位置,一动不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犼平动了动,夷希炜也警惕起来!
“唉,鬼孩,能听到吗?喀,喀!依本座说,我们暂时不打了!咯,咯。”
门座被呛的说话也很艰难,夷希炜干脆不理他。
“唉,唉,夷希炜,怎么不说话?害怕了吗?”
过了一会,门座不见夷希炜答话,又说开了。
“害怕你个头!不愿同毫无信用者讲话!”
夷希炜见粉尘小多了,这才张开口说出第一句。
“唉,鬼孩,你还是太小,小毛孩一个,你知道什么叫‘毫无信用’?”
门座见夷希炜接话了,心中暗喜,小孩子还是要激将、哄骗。
“你就叫毫无信用!”夷希炜狠狠地说。对门座偷袭他其实毫不在乎,可得不到嗅灵兽的信息,让他难以容忍。
“哈哈、喀、喀……”门座一笑,又被呛住了。
“夷希炜,你看你待的这个破洞,不是落石如雨,就是呛人心肺,你敢不敢出去,与本座真刀实枪的打一架!不把你的小脑瓜打破,我就不做门座了!”
“做你的美梦吧,我要在这里杀死你!”
“哈哈、喀、喀……,小鬼孩,不讲真话就是不讲信用,你好好想想,在这里,在这小洞中,不要说你没能力,就是你有能力,你能施展出来吗?还想杀死本座,你做梦吧!”
门座犼平一心要杀死夷希炜,吞食他的魂魄为死去的侄子,还有那些鬼门弟子报仇,可这里实在太小,即是凑巧杀死他,他的魂魄万一向土石中一钻,找不到不说,万幸找到也是脏不拉几,无法吞食,可惜了一个清级魂魄。
夷希炜觉得门座有点道理,刚打了几下,石土几乎将地宫填满了,再过几招,不等杀死门座,恐怕两人都会被埋在这里,自己怎甘心成陪葬?
“要杀死你,这个地宫是小了点,可惜地宫没有出口,也只好在这里将就了!”
“哈哈哈、喀,小鬼孩,没有想到鬼心眼还不少!这个地宫叫九门地宫,至少有九个门,只要你听本座的话,本座就带你出去!”
“现在吗?”
“急了吧,当然不是现在,等到侦心金刚罗汉一进来,你就隐形跟着我,福庆万夫长会送我们出去的。”
“我不出去!”夷希炜坚定地说。
“小鬼孩,你不会骗本座将出去之法告诉你,就反悔吧,为什么?”
“想让我出去可以,你必须把嗅灵兽,还有俊婳姑娘的事情告诉我。”
“哈哈哈、喀、喀、喀喀,你要呛死本座不成?嗅灵兽为了寻找你,找到了俊婳姑娘,俊婳姑娘就去问她的师父——槃然长老,打听你的消息,槃然长老没有告诉你的消息,而是赐给俊婳姑娘一把精致的金丝椅子,嗅灵兽坐上金丝椅,椅子变成了一只箱笼,将嗅灵兽关了进去。”
“俊婳姑娘又去找师父,让打开金丝箱笼,槃然长老说金丝箱笼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也打不开,就让俊婳姑娘将箱笼留下,去尚清宫找打开金丝箱笼的书档。其实所谓的金丝箱笼不过是一只攫欲魔盒,那有什么书档,只有槃然长老知道打开的咒语,俊婳姑娘一走,槃然就打开了攫欲魔盒,事情就这样简单。”
“槃然长老为什么欺骗俊婳姑娘?打开攫欲魔盒嗅灵兽出来了吗?嗅灵兽现在哪里?”
夷希炜着急的问道。他看不到,犼平门座冷笑一声。
“这些问题必须出了地宫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