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如临大敌

麦田金浪堂主直接去了抚远堂。

抚远堂同吼威堂差不多一样大小,有圣修五万多人,只有堂主一个极级,人才贫乏还不如吼威堂,几百万年没有同时出现过两个以上极级修为。

抚远堂怎么招惹了清溪堂,又杀了清溪堂三个堂座,对于一个本身乏力,又无外援的小堂口而言,其中必有蹊跷,如今引火烧到了吼威堂,对于吼威堂来说,抚远堂就是火源。

麦田金浪堂主来到抚远堂大门前,见两扇宽大的铁门紧闭,透过栅栏可以看到里面一大队圣修,刀枪在手、神态严肃。

灵修界自古大门敞开,你来我往,取经传宝,同修共度,互通有无,大门只是一种装饰,从来不关闭。

麦田金浪堂主见抚远堂大门紧闭,只好拍门自报家门,过了好一会,大铁门才哗啦一声打开。

“麦田金浪堂主,不知你大驾光临,我们堂主正在待客厅恭候!”

抚远堂一个堂座隔栅栏看到麦田金浪堂主,才打开大门迎接,随后又是咔嗒一声。

麦田金浪回头一看,大铁门不但关闭,还上了一把大锁。

“麦田金浪堂主,近期抚远堂不大安宁,锁闭大门是不让本堂圣修出去。让你见笑了,这边请!”

堂座见麦田金浪回头,也感到有点尴尬。

抚远堂堂主住在后山上,麦田金浪堂主随同堂座一路前往,前面的两座山峰也是枝叶散乱,可以看出不久前不是经历了飓风就是经历了战争。

一路上队队圣修,刀枪出鞘,来往巡逻,树林里刀枪剑影,也藏着许多圣修。

后山的破坏明显少一些,但这里两步一岗、三步一哨,刀枪林立,显得非常森严。

偌大的待客厅中,只有抚远堂堂主和去门口迎接麦田金浪堂主的堂座二人,堂主热情招呼,但显得有点憔悴和悲怆。

抚远堂堂主虎威扬,已经五百多岁,在堂主的位置一待就是两百余年,两百余年修为还是极级,但积累了丰富的处事经验。

堂主虎威扬见麦田金浪堂主冷漠中有点愠怒,以为嫌自己怠慢,照顾不周,赶紧解释。

“麦田金浪堂主,抚远堂刚遭不幸,近又大祸临近,照顾不周之处,还望海涵!等抚远堂万幸闯过这道坎,我一定登门致礼。不知堂主今日大驾降临,有何吩咐?”

“吼威堂昨晚被血洗,两万四千圣修被杀,贮备物资、金银财宝被抢劫一空!”

麦田金浪冰冷的说道。

抚远堂堂主睁大了双眼,刚才还老态龙钟、无精无彩,突然像变了一个人,满眼疾仇、目光如剑。

可惜只是一瞬间,又回到了老态无力的样子,虎威扬“哎“了一声,似是同病相怜、又无可奈何。

“想不到,想不到我抚远堂就够不幸,吼威堂也遭此大难。麦田金浪堂主,可知是哪方魔鬼、因何原因造此冤孽?”

“清溪堂溪空堂座、溪虎堂座、溪山堂座,带领人马趁我不备,夜袭我吼威堂!溪空堂座说,我吼威堂助纣为虐、帮助抚远堂,他们奉堂主俊策之令,来血洗吼威堂!”

虎威扬听到这里,牙关紧咬、双目如箭,恨恨不已。

“又是魔窟清溪堂!又是魔鬼老贼俊策!”

抚远堂堂主虎威扬发狠了两句,当他看到麦田金浪堂主看他的眼神,想起她说过的话,顿时警觉起来,这是要与抚远堂同盟呢,还是来找事?

抚远堂已经危在旦夕,遭不起半点折腾,虎威扬堂主遂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麦田金浪堂主,其实你吼威堂并没有助,助,帮助抚远堂,吼威堂被冤枉了?”

“木已成舟、唯有仇恨!谈何冤枉?”

麦田金浪堂主知道虎威扬有所误会,她极力表明态度。

“唯有仇恨,对,唯有仇恨!可是仇应该是清溪堂,恨应该对魔鬼俊策!”

麦田金浪听明白了,这个虎威扬感情是让她找清溪堂,不该来抚远堂。

“虎威扬,你以为我麦田金浪不知道去找清溪堂,不知道拿魔鬼俊策问罪?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两万四千多圣修的性命,为了吼威堂而殇,他们魂灵未远,就在吼威堂上空怒视,我麦田金浪有闲空听你瞎扯?吼威堂身单力薄,内无壮力、外无强援,用什么去找魔窟清溪堂,拿什么去找魔鬼俊策?”

“清溪堂说,因你抚远堂而血洗我吼威堂,是真是假,你虎威扬不该告诉我真相吗?抚远堂因何招惹了清溪堂,何策杀掉了他们三个堂座?你不该实情相告吗?不该吗?”

麦田金浪堂主忍不住愤怒,对着虎威扬堂主就是一顿发火。

虎威扬似乎平静了,一双眼睛变得清澈,他看着麦田金浪,麦田金浪也愤怒的瞅着他,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虎威扬堂主并不知道吼威堂的惨案,抚远堂的悲惨危急,已经让他无暇他顾,抚远堂也已死伤一万多人,大部分财物也被抢去,他虽杀了三个清溪堂堂座,可危机并未远去,而且越来越近,他绞尽脑汁、如履薄冰,正无计可施、无策可用,不能不步步小心,唯恐节外生枝。

“麦田金浪堂主,你的哥哥是黑衣灵武军万夫长,强有力的外援近在眼前?”

麦田金浪堂主这回凤眼瞪圆了,她恨不得一口吞吃了眼前鬼滑的老头,但她怒瞪了一会,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虎威扬堂主,我不知道你装疯卖傻到底为哪般?我哥哥虽然是黑衣灵武军万夫长,他也有愿杀入清溪堂,为我吼威堂以雪血仇,可他的顶头上司屠狴犴金刚罗汉,能让他带兵血洗清溪堂吗?”

“此话也真,屠狴犴罗汉是清溪堂的人,绝不会允许他带兵回来!”

虎威扬堂主也叹息道。

“虎威扬堂主,你还不打算对我说话吗?”

麦田金浪本就快言耿直,她已实在忍受不了眼前这个老朽的躲闪。

“麦田金浪堂主,你想让我说什么话?”

虎威扬堂主一脸的忠厚,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麦田金浪“腾”的一声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虎威扬,我麦田金浪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傲慢与无知!自从我进了抚远堂大门,你就如临大敌,拒我麦田金浪于遥远,不愿掏肝胆真心相照!你抚远堂有能耐杀掉清溪堂三个堂座,我相信你也有能耐杀死九大堂座,杀死魔鬼堂主俊策!我吼威堂死去两万多圣修,麦田金浪自是那无知之人,也愿你虎威扬孤独杨威,送那魔鬼俊策下地狱!”

麦田金浪自顾自向门外走去,堂座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怎么,还敢不让我麦田金浪出去?”

堂座也不说话,只是示意她回头看。

麦田金浪堂主回头一看,不禁大惊!

老态龙钟的虎威扬堂主,已经眼泪纵横、泣不成声。

“麦田金浪堂主,请息怒留步,我虎威扬只剩下孤独,扬威荡然无存!抚远堂与吼威堂蒙受屈辱、死伤无数,我何尝不想连璧结盟,以雪万年血耻?只因诸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恐怕枉增恩怨、独添烦恼,结盟未了,新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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