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哗哗唱歌,树木起伏跳舞,清溪堂洋溢在热烈欢庆的气氛中。
六个要犯虽然毫无踪影,寻找工作还无头绪,堂主俊策的心情却像那奔流的溪水。
灵修世界的人们日常就是修炼,除了修炼武技的时间,清溪堂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几声鸟鸣。
自从这一届圣修猎练回来,清溪堂变得喧嚣起来,有了浓重的俗家味道,圣修们急于向外界展现,淡漠了内部魂魄的灵修。
堂主俊策也无暇修炼,冗长的时间陷入了堂口的事务,事务越来越多,他渐渐也乐于其中。
溪水堂座、溪猊堂座一趟抚远堂要人,意外带回两千多万金币、三千多万银币,还有无数的仙草灵果、奇珍异宝。
堂主俊策喜形于色,他的欢欣让清溪堂倍受鼓舞,到处一片呼喊声,“堂主至尊,我爱堂主!堂主至尊,我爱堂主!”
堂主走到那里,那里喊声雷动,堂主俊策喜欢了散步走动。
在溪狻堂座他们回来两天后的傍晚,太阳已经下山,大地一片黑暗,俊策堂主出来走动,管家横腾跟在他身后。
他们走过了大半个清溪堂,在过一处树林时,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声音虽然不大,堂主和管家听的很清楚。
“我们清溪堂势力强大,从抚远堂搞回来几千万金币,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个圣修说。
“金币也不给我们发一些,听说还搞回来许多仙草灵果,可我们的伙食也没有改善一下。”
另一个圣修说。
“死了两千多圣修,抛尸在抚远堂也没人管,你们还想贪金币、贪灵果?”
又一个圣修说。
堂主俊策听到这里,看了管家横腾一眼,“怎么还有这种声音,我们的圣修什么时候变得贪财贪吃了?”
堂主说完也不顾横腾,自己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早,管家横腾向堂主汇报:“堂主,昨天晚上树林共有五百一十二个圣修,他们永远消失了!”
堂主俊策听了汇报,过了好一会才说话。
“横腾啊,你也跟了我四、五十年了,对待生命不要过于简单草率啊,我们向来是尊重生命的!”
“是,堂主!”
管家横腾赶忙弯腰回答。
“你阿爸那边还没有消息?”
“堂主,我阿爸的灵武军绝没有干这事,他也问了屠龙罗汉和屠蛟罗汉,他们的灵武军也没有动过。我阿爸说,会不会是哪里的人冒充黑衣灵武军?”
“通知堂座,议事厅议事!”
不一会,八大堂座都到了,加上管家横腾,一共九人。
堂主俊策看着大家,一脸严肃。
“各位堂座,敢弑杀堂座的六个重犯,被内外勾结逃走了,至今已经四、五天了,内贼死不开口,外贼毫无踪影。溪狻堂座和溪猊堂座在追逃犯中,又损失两千多圣修,真让我痛心啊!”
“堂主,我们杀了抚远堂一万多圣修!还有……”
溪狻堂座觉得堂主话风不对,赶紧辩解。
“抚远堂圣修岂能同我清溪堂圣修比?我是痛惜清溪堂圣修!”
堂主目光一扫,声音提高了八度,溪狻堂座本想还要说金币、财宝,一听堂主的语气,马上改了口。
“是,堂主圣明,抚远堂圣修不能同清溪堂圣修比!”
“堂主,我以为抚远堂太可恶,明知你爱圣修如子,还敢杀我圣修,真是罪不可赦!”
溪狻堂座的话音刚落,溪法堂座接上了话。
“溪法堂座说的不错,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堂主问溪法堂座,也问大家。
“堂主,我们应该灭掉抚远堂,为清溪堂死去的圣修报仇!”
还是溪法堂座回答。
堂主没有答话,他又扫视了一遍大家。
“堂主圣明!”
“堂主圣明!”
堂座一个个都表态。
“既然大家都要为死去的圣修报仇,真乃我清溪堂之福!”
堂主略一停顿,开始下达命令。
“溪法堂座,你和溪狻堂座、溪猊堂座带领一万圣修,今晚午夜后趟水过溪,两千圣修能否安息,在此一举!”
“是,堂主圣明!”
“堂主圣明!”
溪法堂座、溪狻堂座和溪猊堂座纷纷表示,欣然领命!
其他堂座也一片盛赞!
第二天是个阴天,乌云滚滚,直压清溪山顶,天地一片昏暗。
约莫中午时分,溪法堂座他们还没有返回。
清溪堂堂主俊策有点生气,他面对五大堂座,大骂三个堂座。
“溪法、溪狻、溪猊三位堂座无能透顶,三个极级修为对战一个老朽极级,竟有六、七个时辰还不返回,简直就是清溪堂的奇耻大辱!”
“堂主,要不要我带点人去接应?”
堂主已经发了两个时辰火,五大堂座和管家都不敢出声,溪空堂座只好懦懦地问。
“不用,你如果再去,四大堂座对付一个老不死的虎威扬,传出去我清溪堂的脸面放在哪里?真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管家,你带两人,过去将他们叫回来!”
“是,堂主!”
“堂主圣明,还是堂主圣明!不能再派极级修为,那样真是奇耻大辱!”
溪空堂座赶紧盛赞,另几位堂座也急忙“堂主圣明!”附和。
俊策堂主派出管家,这才平静下来,他接过堂倌端来的上等灵汤,轻轻抿了一口,只一口就停了下来,犀利的目光射向门口。
五大堂座沿着堂主的目光看去,也大吃一惊!
管家横腾抱着一个水淋淋的人,不知是死是活,浑身的水一路滴来。
“堂主,堂主,不好了,溪法堂座他们,他们可能回不来了!”
管家横腾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横腾,我清溪堂的管家是这样惊慌的吗?什么脏东西也敢抱到议事厅?”
堂主厉声训斥管家,一脸严肃。
“是,是,堂主,可溪法堂座,溪法堂座他们回不来了!”
管家横腾气喘吁吁、战战巍巍、结结巴巴的说。
“你是清溪堂的圣修,叫什么名字?”
堂主俊策已经站了起来,他走到管家面前,没有理会横腾,和颜悦色的问起他抱着的人。
“堂,堂主至尊!我,我,我是清溪堂的圣修段桓矍。”
管家抱着的人艰难的回答。
“段桓矍,好名字!你是和溪法堂座他们一起去抚远堂的吗?他们怎么了?”
“堂,堂主,溪法堂座,还有溪狻堂座和溪猊堂座,他们昨晚已经身首分离,死去了,我们,我们清溪堂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