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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
他非常小声的提醒一句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根绳子和一块布,“我从前面堵他,王爷你趁机制伏他,明白了吗?”
“去吧。”易璟瑄淡笑着。
很快,他就跟上了那倒背影。
而林望沙正放毒放得过瘾,压根就没有想到危险已经靠近。
没有犹豫,他直接用左手掐住林望沙的脖子,让林望沙猝不及防的中招了。
一脸惊恐万状的林望沙本想呼救,可奈何喉结已经被人死死钳住,压根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刚想伸手反击之际,却被时云景直接用三枚鬼行针刺入腰间,连一个疼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拼死挣扎。
挨千刀的!
他该不会是要栽在这里了吧?
因为鬼行针的麻痹毒已经在快速蔓延全身,所以林望沙也已经变得虚弱无力。
正好易璟瑄走了出来,二话不说的就把林望沙给绑成一团。
“就是这家夥干的好事对不对?”
他冷蔑一笑,真是觉得解气得很。
他点了点头,谨慎道:“看他手上的竹简子里都是毒,肯定就是同夥,有了他做把柄,我们的胜算也就大了一些。”
“听司徒所说,他们应该是三个人,那现在应该还剩下两个。”
“那就继续抓,一个也不要放过。”
夏清宁等了许久,依旧没有等来燕石和林望沙那两个家夥。
该不会是玩太过把这里的人都给杀了?
她皱了皱眉,盛气凌人的通问道:“夜见幽冥花呢?交出来!”
云檀儿看着她那双浑黑如夜的眼眸满是狠厉,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非常坚决:“我不知道,方才慌里慌张的,可能被我给扔了吧?”
果然,这几个人就是冲着夜见幽冥花来的。
但愿司徒能够及时赶到救下他们所有人吧,不然这几个来者不善的家夥很有可能就要得逞了。
“呵,你以为我会信吗?”夏倩宁狂做的哼了哼,无所畏惧的放了狠话,“夜见当冥花这么珍贵难得,你怎么可能扔了呢?要想活命就交出来,不然就让你们通通死在这里。”
“我说的是真的。”云檀儿惶惶的说着,呼吸都有些凌乱了。
“不可能!”夏倩宁红着双眸,越发暴躁如雷,“我说十个数,不然我就一个个的杀给你看。”
这时候,云檀儿沉默了。
倘若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后果肯定很凄堪,可如果夜见幽冥花可以让他们离开或许还能保住所有人的性命呢?
不,也不一定。
这个女人这么恐怖嗜杀,就算把夜见幽冥花给了她,她未必不会伤人。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啊?
此刻,易璟瑄突然张扬道:“别不吭声了,我们早就查到了你们的行踪,也一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现在的处境就是插翅难逃,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夏倩宁缓缓阖上眼眸,已经气到满腔怒火,“可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说,是不是你们请来的人?居然敢坏我们的好事,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杀了!”
燕石听到了动静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过来,然后拍了一下夏倩宁的肩膀,不由得烦扰道,“倩宁姐,沙子好像被他们抓了我让太阴蛇去找他,现在都没有回来。”
“被抓了?”夏倩宁乍然吃惊,被愤怒冲香了头脑,“平日里不中用就算了到了关键时候还要拖后腿,你就待在这里哪也别去,以现在的情势,谁乱了谁就输了。”
“那娘娘腔呢?”
燕石追问着,虽然他很讨厌那家夥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可毕竟他们都是兄弟,又怎么能够随便抛下其中一个呢?
叹了口气,夏倩宁咬牙道,“再等等,实在不行就全部宰了。”
她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好。”
易璟瑄和时云景没有等来回应,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
毕竟他们都不了解对手,轻举妄动只会让自己处在下风。
“怎么?你们是怂了吗?还是说你们怕了?连夜见当冥花都不想要了?”
易璟瑄故意挑衅着,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只要他们一现身,潇影卫一定会立马破门而入。
虽然拆了一层楼的动静是大了些,可总总好比闹出人命要强得多。
一听到夜见幽冥花在对方手上,夏倩宁就在懊悔不已啊,“该死的,他们是不是趋乱拿走了夜见幽冥花呢?”
犹豫良久,夏倩宁还是开了口,只是语气很不和善,“你们说夜见幽买花在你们手上,我就要信?你是拿我当三岁小孩来哄吗?不过你们要是真的有,不如开个价,何必大动干戈呢?”
闻言,易璟瑄顿时戏谑一笑,充斥着嘲讽,“一开始想要大动干戈的是你们,可不是我们,现在后悔了倒也不算太晚,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现身,我们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的。”
“蒙鬼呢!”夏倩宁疾言厉色起来,也越来越不耐烦,“既然你们都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那就是不会让我活着离开,除了鱼死网破,我什么也不选。”
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时云景有些无语,但也不得不劝一劝:“其实也不一定非得要鱼死网破,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我们两方都毫发无伤。”
“你又是什么人?也配和我说话?我要是想杀了你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用谈了,还是直接动手吧!”
她傲笑一声,已经动了杀念。
不行,不能见血,更不能连累这些无辜之人。
时云景一变眉头,眼中顿生寒光,只冷漠道:“你确定吗,你们当中已经有一个人落到我们手上,难道你们就不管他的死活了吗?”
这……
左右为难的夏倩宁,竟然故作聪明:“你们弄错了,这从头到尾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又哪里来的朋友?你们可真是太天真了。”
“天真的是你吧?”时云景嚣张的挑了挑眉,一笑邪魅,“这毒烟里有天南星,曼陀花,五麻叶,百芥子这五种麻药组成。
你居然蠢到一点都没有发现我们并没有中招,我真的非常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成了毒仙玉清莞的大首徒呢?”
什么?!
他们居然知道自己的来历?
而且他们还解了沙子最厉害的毒,这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沙子花了好几年研制出来的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更别说解。
敢情他们这是摊上了一群棘手的家夥啊。
燕石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免发愁了,“倩宁姐,这下该怎么办?沙子被他们抓了,毒烟也被他们解了,这情况不太妙啊。”
“我当然知道。”夏倩宁气急败坏地说,她闷闷的凝着一口气,再次试探,“你们为什么要和毒门过不去?要知道毒门可不好惹,这一次,你们算是彻底和毒门结下梁子了。”
可这话却一不小心激怒了时云景,让他愤恨不平,“那三年前你们和我结下的梁子就忘了吗?你们自作孽,不可活,又怪得了谁呢?”
如果不是为了查清当年真相,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三个人,何必还多费口舌呢?
三年前?
夏倩宁登时糊涂了,她古怪的问起:“我都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在三年前和你结下梁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时云景的语气十分肯定势如凌云一般威慑道,“别说我们没有给你们机会,要么就投降,要么就打一架看看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大。”
与此同时韶华院,静谧安好。
时霆意正在收拾着自己的床铺,刚好也从枕头底下翻出了那一只布娃娃,上面还夹带着一缕淡香,像是刚干净过的,随后他又放了回去。
想着找两本书看一看,结果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苏晚晚端着一碗桂花羹走了过来,满脸带笑地说,“意表哥,我看你没有吃晚饭,特意给你做了一份夜宵,要不你尝一尝?”
“这是你做的?”
时霆意神情冷漠有着拒人千里的冷冽气息。
苏晚晚笑得眉眼弯弯,“姨娘教我做的,可好吃了呢,我给你端到屋子里去吧。”
话罢,他毫不客气的想要走进去。
结果却被时霆意无情的拦了下来,还坚决道:“不用了,我现在根本就不饿,你从哪里未就回哪里去,别老是过来打扰我,我这个人就喜欢清净。”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坏小子安的是什么心思,不就是想接近他这个时家大公子吗,可惜了,如意算盘打错了。
被拒绝的苏晚晚显得有些沮丧,可多多少少还是会感到不甘,“意表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冷冰冰的,我可是好心好意,你怎么不领情呢?就尝一口,又不会掉一块肉。”
说着,他就百般殷勤的拿到了安建意的面前,还主动的想要喂时霆意一口。
没想到时霆意一时烦躁起来,立马就推了回去,“我说不用就不用,这里可是时家,不是你们苏家,你要放肆就请回到你家放肆,不然的话,即便你是客人,我也会对你不客气的。”
他本来是好言相劝,可苏晚晚却不乐意听了。
“什么嘛!”苏晚晚委屈的撇了撇嘴急得脸都红了三分,“我一没有得罪你,二又没有欺负你,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呢?意表哥,我也是你的弟弟呀,你就不能像对景表哥那样对我好一点吗?”
这怎么可能呢?
时霆意像是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立马讥笑一声,“你不用拿云景比较,云景怎么比得上你这种心机深沉且笑里藏刀的人呢?我这里从来不允许闲杂人等停留,请你回去吧,反正你也不是我请来的这?”
苏晓晓一时慌张,满头金发都跟着晃了晃,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追问:
“我怎么就心机深沉,笑里藏刀了?我又不知道景表哥会医术,不相信他也是理所当然啊,再者说了,我既然比他小,他就应该让着我才对。”
如此大言不惭,实在可笑!
忍无可忍的时霆意,干脆利落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话罢,他直接一个潇洒转身,正准备回到房间。
苏晚晚面色一沉,黑得阴阴邪邪,顿时怒吼孔一声,“站住!我知道景表哥今晚去了哪里,你要是再敢摆脸色给我看,我就去告诉姨夫。”
他居然想告状?
回过身来,时霆意心中志怎,可脸上却凝若冰霜,伤人得很,“云景只不过是去见自己的朋友,你爱告就去告吧,反正你这张嘴最擅长的就是恶人先告状。”
这时候苏晚晚一阵大惊,心里像是有乱刀刮过一般难受,他红了眼,有些激动的样子,“哪有人出去找朋友还蒙着面穿黑衣?
这明明就是坏人才有的打扮,你别以为我是傻子,只要我告诉姨夫一声,他这几天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