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为何不一样了?
难道上一世他没有得到内幕消息,这一世却知道了吗?所以才会退伍回到老家?
周舒晚犹豫了下,没有将齐铭郁就是那个特种兵的事告诉老妈。
而且,她望向与自家紧挨着的邻居3112,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3112家姓董,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后来买了别墅就搬了出去。
但是家主董建华是个很有远见之人,洪涝没多久,他就当机立断带着妻子儿女回来居住。
一开始,他还能摆出伪善的面孔,积极参与小区和楼层的事务,帮着3号楼争取了不少利益,尤其是很多灾民被安排到小区的时候。
但是等到被选了楼长后,就渐渐露出真面目,看人下碟,欺压弱小,敲诈物资。
等到后来政府损失惨重,很多工作人员和士兵都死在灾难中,秩序彻底混乱。
董建华便不再顾忌,将自己做生意时的一帮打手叫来,先打劫了自己住的这栋楼。
抢夺物资,撵走弱小,威逼利诱青壮年归顺,最后,将整栋楼都握在手心后,便一栋一栋向外盘势力。
上辈子周舒晚回来时,几乎半个小区都是他们的范围。
周舒晚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才杀掉了董建华一家。
这一世,周舒晚面对恶毒的邻居,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等他回来!
回来,即是他的死期!
周家的房子又降价了10万后,终于卖出去了。110万当天就到账了。
这几天周家手中的钱也已经花尽了。
钱一到账,周爸就又租了一间地处北边高地的偏僻仓库。
然后买了200吨煤炭和蜂窝煤,让厂家给直接送到仓库。
这一项就直接花了25万。
周舒晚买的数量太小,万一极寒天气持续个几年,一家子都得挨冻。
所以一家子商量了下,就又租了一间仓库,离得远,但只放煤、种植土这些,倒也不怕被人偷走。
这两天,雨越下越大,就像是天破了窟窿一样,磅礴的雨像倾水一样向下倒,地势低的地方已经开始积水了。
所以,现在送货上门,是需要额外付服务费的。
周爸无所谓,只嘱咐尽快送到。
周舒晚也趁机跑到高处,另囤了几回七八十平米的土壤,连着顶楼的一起分批送到仓库。
她又想到以后要想种植,没有化肥怎么能行,便又去进了两货车的尿素、复合肥等,还有麦种、玉米种,也各买了1000斤,让都送到仓库。
老爸这次租的仓库,里面有水龙头,他就让闺女往这个仓库里挪了几个大吨位的水箱,守在仓库一边接水,一边等收货。
等晚上周舒晚风仆尘尘回去,一身都湿淋淋的。
她将小三轮放到车棚,一边上楼一边脱雨衣,顺带拧下滴着水的头发。
然后,就遇到了也同样从外回来的齐铭郁。
对方一身迷彩服,脚下穿着黑色牛皮靴,上衣全部扎到裤子里,皮带束着腰,越发显得肩阔腿长,个子高挑。
他的头发也微湿,不过大概是开车的缘故,没有周舒晚这么狼狈。
只发尖湿润,贴在高挺光滑的额头上,倒是驱除了平时的威严,添上几分俊秀。
两人注视了一瞬,齐铭郁上下打量着她,微微蹙眉:“出去怎么没开车?”
这天跟漏了窟窿一样,不开车根本无法出门。
上次见她都已经敢开车上高速了。
周舒晚笑了笑:“我爸去市郊了,离得远,我便让他开车去了。”
齐铭郁犹豫了下,还是往车棚那个方向偏了偏头:“借一步说话?”
周舒晚没有拒绝,跟着他一起去了3号楼前面的车棚。
她只穿了雨衣,齐铭郁很绅士地将伞往她这边让了让。
周舒晚注意到他的半边身体都被雨打湿了。但是他神情平和,双目望向前方,似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还好,路不长,很快就到了。
齐铭郁收了伞,低头看着她:“这几天我碰到过钟婶几回,她都在超市购物。”
小区很多人都像之前囤盐、囤药一样,已经开始囤物资了。
蔬菜、水果是买的最多的,其次便是米面粮油。
钟缇云也随大流,在家接水、看沐沐,然后就去超市购物,也不避讳人,谁问就大大方方地说。
这是为以后自家源源不断的物资提前做准备。
周舒晚点点头,有些后怕地说:“是。我还没有谢谢你,小郁哥,幸好你那时劝说我,我才请假回家。现在看新闻说南方很多地方已经都淹了。”
齐铭郁淡淡笑了笑:“不必谢我,如果认出是你,我就一路把你带回来了。”
话虽如此,但周舒晚回家已经十来天了,对方比她足足晚了一星期才回来,路上应该也是去囤物资了。
只,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小郁哥,我还得跟你说一声,之前你劝我说最近天气不好,我上网搜了搜,觉得一连半个月都是暴雨天气,便让我爸妈囤了些吃的喝的。
这些东西早买就早买了,害怕我爸妈觉得我人小说话不顶事,我就托了你的名义,说你劝我以后可能会遇上极端天气,让多囤物资。”
齐铭郁挑挑眉。
那次见面就知道她老练沉稳得不像是单纯的大学生,没想到仅凭着他一言半语,她竟然能猜出这么多!
“但你放心,我没有告诉我爸妈提醒我的特种兵就是你!我爸妈很相信部队,马上就开始囤物资了,而且也告诉了几家亲戚,让他们提前做准备。不知……会给你造成影响不?”
她最后一句,颇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极不好意思的模样。
齐铭郁扫了她一眼,淡淡摇头:“最近小道消息很多,网上还有各种天灾末世来临的文章、视频号。
很多民众都开始抢购物资了,乱过这几天,政府应该会出台限购令了,不允许人们哄抢。所以你们趁机会多囤一些。”
没有说出他来,那就是道听途说,与他关系不大。
“好。小郁哥,你放心,不该说的我绝不会说!”她主动表态。
这般聪慧,进退有据,倒真不是以前那个梳着小辫子、受了欺负就眼泪汪汪的小女娃了。
齐铭郁忽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小孩子,别想那么多。”
显出几分大哥哥对邻居妹妹的亲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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