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快活王的骚操作

城西一片占地广阔的庄园中,这里是快活城在汾阳的别院,快活王便暂居于此。

书房之中,快活王看着端坐在椅子上,被封住一身内力的王怜花,绕着他缓缓踱着步子。

王怜花此时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但更多的却是复杂。

因为他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他渴盼已久,又恨又念的生父。

快活王看了一会儿,发现王怜花的相貌,确实有几分他年轻时的模样,但他更像的还是他母亲王云梦。

像母亲的儿子,很少有长得差的,除非他母亲本身就长得差。

王云梦虽是当年的江湖第一女魔头,但同样也是当时的江湖第一美人,王怜花的相貌又怎么会差?

快活王转回王怜花面前,淡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怜花眉毛一挑,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道:“王八儿。”

快活王脸一黑,甩手便对着王怜花挥去。

“啪”

大袖掠过王怜花的脸颊,响起清脆的耳光声,他脸上立时红肿起来。

王怜花怒目圆睁的瞪着快活王,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快活王冷哼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是在辱骂我?你是在骂你自己的列祖列宗。”

王怜花咆哮道:“你连亲生儿子都不认,还敢提列祖列宗?”

快活王却慢条斯理的道:“我何时说过,我不认亲生儿子?”

“你……”快活王这句话,给王怜花整得情绪都不连贯了。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道:“你什么意思?你若肯认我,为何这十几年来,始终对我不闻不问?”

快活王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你娘?”

王怜花嘲讽道:“我当然问过,不就是你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便不要我们母子吗?”

快活王眼中竟浮现出一抹,让王怜花看得明明白白的可怜之意,“你娘是这么跟你说的?”

王怜花见状呼吸一滞,霍然起身,凝视着快活王喝问道:“你什么意思?”

快活王叹息着摇摇头,平静的道:“这事是我的疏忽,对你这个儿子,我的确有愧,但这件事也怪不到我头上。”

王怜花急切的道:“别顾左右而言他,你把话说清楚。”

快活王凝视着他道:“这十几年来,非是我不肯认你这个亲生儿子,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王怜花步步紧追的问道:“什么叫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现在怎么又知道了。”

快活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上前双手捏住他衣襟,往两边一扒,露出了他的胸膛。

“你干什么?”王怜花被吓得连退几步,跌坐回那张椅子上。

却见快活王又伸手扒开了自己的衣襟,王怜花终于看到,他左胸口有一个很眼熟的胎记。

他自己扒着衣襟,垂首一看,又抬头看看快活王胸口,似乎明白了什么。

快活王整理好衣襟,淡然道:“看到了吧,这是我们柴家人,世代都有的胎记。”

“你爷爷有,你的叔伯跟我都有,你同样也有,凭这个胎记,我便可以确定,你的确是我快活王的种。”

王怜花眼见快活王,拿出了切实的证据,也确确实实肯认他这个儿子,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他整理好衣襟,皱眉问道:“你说以前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快活王冷哼一声,把他拖到一面墙边,对他道:“想知道原因,那你就在这好好看清楚,听清楚。”

王怜花发现,墙上有一个孔,他凑眼看去,顿时瞳孔一缩。

原来这书房之内,还有一间密室,而密室之中,他的母亲正伏在一张茶几上昏睡。

那个之前假扮快活王,不男不女的人,便守在一旁。

快活王打开机关,旁边的墙壁往里退去,快活王径直走了进去。

山佐天音见快活王进来,并对他点头,当即掏出一枚药丸,喂昏迷的王云梦吃了下去。

“你先下去吧,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山佐天音当即退下,在外面看到王怜花,对他欠身一礼,便径自离去。

之前快活王跟王怜花的对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位日后会是快活城的少主。

王云梦很快醒来,一眼就看到面前的快活王,她两眼迷离的幽幽道:“玉关,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快活王毫无反应,只是站在那淡淡的望着她。

王云梦缓缓起身,神色既哀怨,又欢喜,一边走向快活王,一边柔声道:“我想过很多次,再见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她一把抱住快活王,下巴放到他肩上,颤声道:“我能这样抱着你,再说一回话,这辈子我什么都不求了。”

“呃……”

王云梦话音刚落,快活王喉中便发出一声痛呼,踉跄着连连后退,满脸痛苦的怒视着王云梦,“你……你……”

此时的王云梦哪还有半点哀怨,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意,狞笑道:“子午透骨针,你还记得吗?是你当年教我的。”

快活王震怒道:“王云梦,你好歹毒,你不用天云五花绵,不用雨花青,故意用我教你的子午透骨针,就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王云梦那扭曲的笑容渐渐消失,眼中是一种几近于癫狂的愤怒,“歹毒?我能毒得过你吗?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

“我儿子?”快活王厉声反问道:“你敢确定他是我儿子吗?”

“你敢确定,他不是妙手书生的?不是东伯侯的?不是那西域狂狮的?”

在快活王说出一个个名号时,王云梦就已经变了脸色,她脸上青红交替,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快活王这个老银币,他所选的方向,正好让王云梦对着墙上的孔,使得她的脸色,被王怜花看了个清清楚楚。

此时的王怜花如遭雷殛,他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无边的怒火自心底直涌上头顶。

原来是这样,竟然会是这样。

自己的生父十几年来对自己不闻不问,起因竟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水性杨花,在外面偷汉子,还不止偷一个的荡妇。

一种被欺骗的难堪,令王怜花愤恨欲狂,尤其这个欺骗他的人,还是他多年相依为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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