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世界上最近有什么比较轰动的大事,那么我相信南宫的建国与妖人两族,皆死传说二境的事情就更是天底下独一份的丑料。
甚至可以说,这已经是触碰掉了那些最强者的遮羞布,已经宣告了南宫的绝对实力,如今南宫的行程也已经被鬼族高层抱了出去,外界不由得开始预测下一位是谁。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件事情真正的浮出水面,是一封来自海族的信。
那种特制的防水贝壳,上面大大的呈现出了南宫所来的全过程,这一切的原因源自于那个海族小女,而南宫对此毫不知情,殊不知,一场围绕与他的阴谋,将就此于兵族某处展开。
金罗,这是一个很大的地方,被誉为是匹夫不挡之地、兵家必争之土,这里可是绝大多数地方的枢纽,而一支虎狼之师在此纠葛。
传说二境这个大部分强者就此前来,其中一些不乏是熟悉的人,陈通天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在场的一共有25位传说二境,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南宫所展示的那一刀中,绝大多数人无法抵挡,所以他们组成了一个自发的联盟。
他们已经过惯了太平年,突然就改变成了不死不休的战争,一时间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其中兵族倒是饶有借刀杀人的兴趣。
九皇女的婚约渐渐的也成为了一桩笑谈,放了一个金龟婿,钓了一个瓷瓦工,好好的西瓜,不要非要去捡芝麻粒,以至于这位平时处事不惊的二皇子,现在倒是处着一抹怒气。
他旁边的随从名唤李星辉,正是那个要去九皇女的人,听到不少人的议论,他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但是却又无处发泄,按辈分来讲,哪怕是兵皇来了,但凡要敢吱个声,也会被那些兵族预备的“最终兵器”们打一巴掌,然后痛斥他的糊涂蛋儿子。
其中最幸灾乐祸的那便是古、魔族,双方各自五位传说二境一个未损失一个未少,而自己的敌对势力少了如此大的“核武”,实在是不免令人唏嘘。
具体的事情不得而知,但是想要围剿南宫,却是板上钉钉的大事,因此,此次行动被冠以一个代号:
“杀新贼、讨逆反”
南宫的名号就此在一个特定的圈子内展开,众多种族见他如见瘟神,南宫的杀伐与果决已经是非常人所想。
“如果没有讨伐掉他呢?”
坐在整个会议室内,吵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道突兀年老的声音边缘角落响起,一个年迈迟暮的老者,他用他那双已经无光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一个,他的声音极有威慑,引得不少人驻足目光,你想等他接下来的话术。
“那您自然不用管,莫非人族还真的想与那篡逆之辈待在一起吗?”
这位老者的名字叫做陈通天,他的眼睛看着那个与自己说话的天羽族的传说二境强者,对方的眼中调有轻蔑,他能感受到这个老者的时日无多,所以才感如此肆无忌惮的状态。
看着这个不知道年轻于自己多少的后辈,陈通天把手放向了自己在一旁的杆子上,朝着空中轻轻一晃,大呵开口道:
“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一击仅仅只是一击,刚刚的那位强者整个踱步朝后,一直到了一个看似很远的距离之后,他整个人停住了脚步,看着这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老人,心中可是没有一点放松了。
陈通天以剑出名的强者,但刚刚的那一杆子宣告着,他未尽全力。
这一档子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把话题回到陈通天这里,和他平辈的几个他族老者,笑哈哈的打着圆场,陈通天冷哼一声,不疾不徐的说道:
“我曾见过他,他那一手出神没化的神鬼之术,杀掉他不成问题,但是我敢肯定,在座的所有人,能存活下来的,绝对不过寥寥。”
陈冬天的画中不带任何的命令,但所有人都察觉出了一丝别样的异味,都纷纷把目光驻足在这位不知多少万岁的老人身上,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此大动肝火,就是为了动一个心,有赤子马的小辈,出于理子,我是他的师傅,我无法出手,出于面子,我与他年辈差距久远,恐无力再战。”
一时之间把话都说到了这副田地,陈通天想表达的意思,异常的明了,他将目光扫视在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上,所有人的表情都略有不同。
但是陈通天气表示不去,他们这些已入迟暮的老骨头,自然也就没有了必要。
表达过他的意思以后,他大跨步走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参与这场话题。
陈通天,他在这里的话语权很重,虽然是一个人组,但底子却根深蒂固是不少人所尊崇的对象,当然,妖族除外,否则有点奴颜媚骨的那个意外。
最后被定义一下出击的六位强者,个个都是重量级,其中甚至有一个无上的强者,在古族当地拥有相当强大的权力。
净空罗汉(古族?佛教掌门罗汉)、梅尔(魔族?血骑士团团长)、仪天王(天羽族?四柱之一)、启天之弓(兵族?最终兵器之一)、当康(妖族?祥瑞)、汤棠(人族?地煞现任代理总会员)。
说实话,这个汤棠,说是人族,其实际上就是一个田间浪客、散人游侠,大概意思来说就是吃上皇粮,当上太君了。
准确来说,此次南宫这个任务,南宫是必死之局,而且南宫的影响力极大,他所前往战争更像是一种关系户的写照,起码绝大多数人这么认为。
回到南宫视角……
此时的他,正在一个海边的鱼房里面待着四周是臭气熏天的死鱼味,呛的人睁不开眼睛,南宫则是无感,而且还不怕引爆这满是沼气的房间在里面生了一团火焰。
他两只手烤着火,旁边有一身黄色道袍,这身道袍是他的雷电质变所开始演化的产物,与此同时,南宫的武器中亦演变出了一种雷击火杖。
他能感受到里面蕴含的雷霆之力,而且他感觉自己的领袖力量也变得越发强横,这源自于自己的时主士兵。
夜晚时分,南宫整个人换上了那身黄色道袍,手中牵着那雷击木,大摇大摆的前往了杜知音的所在地。
这一路上黑鸟压鸣,没有什么太大的飞禽走兽,四周一片虚无暗淡,但南宫感觉天空之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观察自己,下一刻,法杖一敲,刚刚还在黑云密布的高空,刹那之间,就变成了一副雷击滚滚的样子。
南宫抚了抚根本没有的胡须,颇有一副隐居高人的样子,他二话不说继续奔走,所过之地后,雷云尽数跟随,誓誓要轰灭世间一切邪恶逆粹。
临近城关之下,南宫感受着这四周的死气,脚步一顿,看了看这城上的骷髅兵种,对方也用一种目不圆睁的方式瞅着自己,但态度十分嚣张。
看着对方如此神态,火气正在翻涌的南宫举起法杖往地上连敲三次,这四周的雷云汇聚成罡,随之一起出现的还有狂风骤雨,这风声好似野兽咆哮,每一次刮动就有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这怪雨也是珠珠薄颗,每每砸到他人身上就有一种卸了力的感觉,滂沱的大雨之中,南宫成为了唯一一个向前而攻的人,哪怕这四周已是风雨海暝,他也是丝毫不惧,有一副穿上这黄袍就有力士相助的感觉,好不快哉乎。
“天闪雷鸣,惊照世间;
黑水薄雨,灌溉人烟;
黄土天下,三灾八难;
请力众芸,撒豆成兵;
今朝甲子,移摧旧都;
穷究万化,百废待兴;
绅乡府犬,咽糜无骨;
逐客令箭,实为粪金;
乱武起义,鲸吞盖世;
君皇昭意,兼战文吉。”
南宫的声音不大不小,破败与清洗的诅咒,整个城中的百姓苦不堪言,南宫目光冷冽,身上这身黄衣被这阵罡风吹的是肆意飞舞。
东宫感觉这句话是有一些逼格的,所以特意在看那些人的反应,可是理想异常的不丰满,兴许是太久没见过凡人了,他已经忘了像他这种天灾不绕着走,难道还要驻足观看拍手叫绝吗?难为免死的过快了些。
这里的一阵骚乱自逃,不过杜知音的耳目,他没有任何准备,不知道因为什么惹到了这位。
渐渐地,他想起了一位徒弟,那位黄沙遍布天外关的家伙,手持一柄白昼就敢杀上多族,实在是愚不可及,而它恰恰就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找到了当年他的一丝气息。
“黑沙滚滚流,如此悠悠波。”
他的大殿十分简陋,但是四周挂满了海族强者的尸体,他们汇聚成了一个槽形,慢慢的汇聚成了中间的那道顶钟沸腾,随后慢慢地异进自己体内,让他可以重获生机。
今日的败露大概是必然,他自知绝对跑不掉,那么,谈和就是一个很好的绝唱。
想着的时候,大殿中传来了一阵悠长的脚步声,能听出来,他在慢慢靠近,直至大殿下梯上,露出了一道黄袍身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阎罗勾魂锁三更一般的急剧压迫。
这大殿之上,两人对视无一音,南宫扫过这四周的海族尸体,心中不免一阵没来头的恻隐之心。
大概是因为这些人的年华岁数还有大把,现在竟然只能做血液供给,这未免不会让人感觉楚楚可怜。
南宫的目光如刀,手中的法杖就这么单立着,四周被黑雾浸透,某个阴影处,一个身高八尺以上的男儿,从中迈步而来,传来呜咽,因为是沙土之物,他已无法再发出任何的感情,仅仅只能维持基本的哼呜咽咳。
“本以为今日前来是正义之举,没想到时间飞快,你轮回不六道轮转,我也现在才来,早已是物是人非,可怜啊,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