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还想坚持,却见长孙皇后目光坚定道,“我去。”
见他错愕的看向自己,长孙皇后认真道:“聊天群之事事关重大,至少在目前不宜暴露于太多人知道。
“我与二郎夫妻一体。
“二郎身为大唐天子,为天下万民计,不可以身涉险。
“那妾身就是最好的去验证此事真假的人选。
“若是假的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若是真的,便能为大唐带来难以想象的利益。
“而那邀请兕子等人去做客的若当真不怀好意.....妾身拼上这条命,或许也能为兕子争取到回来的时机。
“二郎应当知道,妾身的身体已经......”
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今年一整年,她已经有大半时间是处于病中了。
还能再活多久谁也说不准,但她自己清楚这个时间肯定不会太长了。
原本她还遗憾自己不能陪着孩子们长大。
但现在,如果能用这条所剩不多的命为兕子换来一条青云之路,为大唐换来一次腾飞的机会。
那便是真的死了,她也死得其所了。
看着皇后认真的表情,听着她那轻盈柔软却又振聋发聩的声音。
李世民双目含泪,要哭不哭的看着他的妻子。
“观音婢,我.....”
“二郎,”长孙皇后握住了丈夫的手,“你是懂我的,也会成全我,对不对?”
李世民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重重点头,“好。”
小公主不知道阿耶阿娘说着说着怎么还哭鼻子了。
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
虽然现在还不到三岁,但她已经意识到阿耶喜欢哭鼻子这件事了。
现在她整个娃就只剩下了开心。
阿耶阿娘答应让她去别人家转转了。
阿娘还会陪着她一起去。
她长这么大一直都住在皇宫里,还没见过别人家是什么样子呢。
南宋,张家口。
因为突然出现的聊天群,本来想逗弄一下对面憨厚男子的黄蓉也没有再逗他玩的心思了。
草草吃了几口点了一桌子的‘美食’,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拍在了桌上。
“小二,结账。”
对面的郭靖微微一怔,随即起身拦住。
“黄贤弟,明明是为兄邀请你一起吃饭的,怎能让你来结账?”
黄蓉看他眼神真挚表情认真,点了点头,倒也没再与他推辞。
“今日还有要事,不能在此久留。
“待来日得闲,我再来邀郭兄弟一聚。”
说了几句场面话,二人在店门口分别。
离了酒店,黄蓉去买了几件成衣。
又换了一家客栈,让店家准备了热水,沐浴打扮起了自己。
元朝。
武当山。
退出了群聊,张三丰起身推开了木屋的屋门。
门外,五个弟子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动作,脸上的疑惑都没有褪去。
见张三丰从里面踏步而出,五人齐齐上前行礼。
张三丰笑容温和让几个徒弟起身,目光转向大弟子宋远桥。
“远桥,为师要去访友做客,速去将我武当最能拿得出手的礼物准备一份,要多多益善。”
宋远桥一怔,而后拱手拜道,“弟子这就去准备。”
等宋远桥先一步离开去准备拜礼。
余下几个弟子陪在张三丰身边一同往山下武当驻地走去。
走了一段,最小的弟子莫声谷终是没忍住问道,“师父闭关已有数载,今日才刚出关,怎么就要去访友做客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师父您老人家都要一百大寿了。
能与您为友的,真的还有人活在世上吗?
见小弟子问完其他几个弟子也都看着自己。
张三丰抚须笑道,“访友是真,做客是真,赴一场机缘也是真。”
“机缘?”
几个弟子越发疑惑的看向自家师父。
他们师父是什么人?
武当开派祖师,活了近百岁,几十年前就已经一人镇压整个武林的断代高手。
在如今先天都难寻的江湖中,身为唯一一个已知的、公认的武道宗师。
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被他称作机缘?
见徒弟们看着自己的目光越发疑惑,张三丰突然把原本想要告诉他们聊天群之事的想法压了下去。
疑惑啊?
疑惑点儿好啊!
那就让他们再多疑惑会儿,等晚点儿他再来揭晓答案吧。
收徒弟不用来欺负戏弄,那这徒弟收的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张.百岁顽童.三丰越发高深莫测的抚须道,“是机缘,也可能是一场仙缘。”
说完,见几个弟子脸上那几乎绷不住的僵硬,张三丰在心里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很好,这几个傻徒弟这会儿多半都以为他们师父老糊涂遇上老年诈骗了吧?
大明。
绣玉谷,移花宫。
大宫主邀月出去了一趟又回来,来回之间没有惊动任何人。
唯独出去后空手而归,还把身边的宫女花月奴给弄丢了。
她没有理会沿途宫女的见礼,一路来到了二宫主怜星的居所。
“姐姐今日似乎很开心?”
尚未进院子,一道女声先一步自院中响起。
语声灵巧、活泼,仿佛带着种天真的稚气。
邀月抬头,见院中隐约的暮色下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人影,纤弱而苗条的女子人影。
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外的人影忽然来到近前,又在离她三尺外的距离停住,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我已经许久未曾在姐姐身上感受到情绪了。”
听着那天真稚气的语气,谁都会以为她必定是个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甜的少女。
但此刻,站在邀月面前的却是个至少已经二十多岁的妇人。
她身上穿的是云霞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
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那双灵活的烟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便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谁也休想猜到她的丝毫心事。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的绝色所惊,但却又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
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邀月目光自停留在三尺前的身影上划过,在她畸形的左手与左足停留了一瞬。
收回目光,没有追究她妄图探究自己情绪的僭越,语气一如雪原上万年不化的积雪般漠然道:“你去准备下,稍后我带你去别处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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