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儿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的表情,也就是这个世界没她在乎的人了,否则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刘盈用她的身体。
她原本是个大美人,如今都快成了个干瘪老太太了,啧啧啧,这味儿也太大了。
刘盈见用着自己身体的聂慎儿此时捏着鼻子身体向后倾斜,嫌弃之意毫不掩饰,心中也觉得有些委屈。
是他将皇位让给她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女人怎么跟他父皇活着时候一样呢。
刘盈抬起他的脑袋,就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他们身份互换一事威胁她,刚要开口,忽然发现自己就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一样,这个嘴是怎么都张不开。
他惊恐的捏着自己的嗓子,连连后退。
方才护驾的宫人以为这个宫女中毒了,怕他惊扰皇上,又一脚将他踢开数米远。
这回就连聂慎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个脚劲,看着就疼。
她抬手指向那个宫人,表情严肃,这种人怎么能待在她身边伺候呢。
“你做的很好,明日你去郎中令那报到,以后不用做杂事了,专门在朕身边护卫朕的安全吧。”
这种人才,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呢?
那小太监听后一喜,立即跪地谢恩,“奴才小允子叩谢陛下隆恩。”
啊这……她收回刚才的话行吗?
眼见着聂慎儿的圣驾要离开,刘盈又扑通一声跪在圣驾前头,央求着聂慎儿救他。
聂慎儿让刘盈抬起头,刘盈照做后,她邪魅一笑,“那你以后就在朕的身边伺候吧。”
刘盈是想让聂慎儿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宫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留在冰冷的未央宫实非他所愿。
但圣驾已经走远,他也只好在后边跟上。
到了宣室殿,刘盈门都没进去就被一群宫人赶了出来。
其中一个小太监他还记得,当初伺候他时那是一个殷勤,不曾想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
那小太监将他带到宫人的屋子让他收拾干净再见陛下。
刘盈求之不得,历经一年他终于能够洗上一次热水澡了。
回想起这一年的辛苦劳作和被管事的责罚,他又止不住的心酸,不过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他总算逃出来了。
只是在当他低头看到女性的身体时,还是难受的不行,怎么就不能换成男人的身体呢?
他沐浴后换了身衣裳,又被小太监拉着熏香,他有些难堪的开口,“我都站在这大香炉面前快半个时辰了,该去见陛下了吧。”
“陛下特地吩咐,让你务必熏一个时辰的香再去面圣。”
刘盈嘟起嘴,他这么臭还不是因为她。
刘盈收拾干净后,好像找到了从前当皇帝时的感觉,底气也充足了。
聂慎儿正和官员商讨建设商业街,两个时辰后才宣刘盈进来。
刘盈进来后并未行礼,直接开口问她知不知道他这一年受罪,为什么不让人放他出来。
“朕怎么知道你在那,仙人告诉朕不要打扰你的自由,朕为何还要寻你。”
聂慎儿上下打量刘盈,“朕还没说你呢,朕夙兴夜寐,仅一年时间就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把国家治理的多好。再看看你,把朕如花似玉的身体弄成什么样,你对得起朕吗,你不觉得愧疚吗?”
刘盈刚有了些愧疚感,就觉得不对啊,“难道不是因为陛下穿什么孝衣才害得我被罚吗?”
“朕刚刚去问了宫人,明明是你大吵大闹得罪了其他宫人,人家才举报你的。”
刘盈想了一会儿就不想计较这件事了,提出拿些银子要出宫的想法。
聂慎儿身体身体向后倾斜,心想这刘盈还是没分清大小王,她勾起唇,“出宫?呵,这方才说了让你以后再朕的身边伺候,你想将朕的身体带到哪去?看来你是一点没将朕的话放在心上啊。”
她唤了一声来人,“将他拖回永巷自生自灭。”
刘盈吓得又跪在地上请罪,他花光了这一年的积蓄买通了看守的宫人,好不容易跑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能再回到那种地方了。
心里却骂起聂慎儿怎么变脸如此快,说翻脸就翻脸,又忘恩负义,也不想想这皇位是谁给她的。
聂慎儿挥手让宫人进来,又对刘盈说,“你既在朕身边伺候,那规矩是要学的,更衣,端茶等也要学,以后就跟着他吧。”
刘盈就开始了没日没夜伺候聂慎儿的日子,他看着眼前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女人,坐着他的龙椅,使唤着他的宫人,一口一个朕,心里头说不出的酸涩。
他用荣华富贵换了自由,如今荣华富贵也没了,自由也没了,还得伺候这么个玩意。
他可是天子啊。
聂慎儿批奏折时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不悦,“朕将你从永巷接回来,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这是在给朕摆脸子吗,既然你不喜欢呆在这儿,那就回去刷恭桶吧。”
刘盈心想他不就是没笑吗,怎么又惹上这个祖宗了,赶忙跪下,“奴婢只是想到以往的伤心事,有些难受罢了,并非对陛下不满。”
聂慎儿满意的点头,“确实,你从前过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是该伤心。不过如今你算苦尽甘来,你的苦日子朕替你过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朕啊?”
刘盈咬了咬牙,心想他是不是听错了,这聂慎儿说的是人话吗?到底是谁该感谢谁不知道吗?
为了不回去刷恭桶,他还得低眉顺眼道,“陛下说的极是,陛下辛苦。”
聂慎儿这才满意的点头,欣慰的看向他,“是个知恩图报的。”
刘盈气的想吐血,又听聂慎儿说了声摆驾琼花宫.
“是……诶。”他抬头问,“琼华宫可是沈良人居住的宫殿?”
聂慎儿面露不悦的看着他,“是又如何,你个小小的侍婢还想管天子宠幸哪个妃嫔?”
“不敢不敢。”刘盈低着头跟着圣驾去了琼华宫。
沈良人是个娇艳貌美的姑娘,他当时也是对她一见钟情,宠爱了许久,直到察觉母后对沈良人的受宠极其不满后,才假装冷落了她。
听着两人的欢好声,刘盈的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尼玛聂慎儿,你睡老子的女人就算了,老子没了家伙什想睡也睡不了了,但你让老子在旁边看着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