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刚刚结束,阳光透过云层洒下路旁的树叶变成一片金黄。
赵明德脚步匆匆地走到侯良面前,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张泛黄的地图。
赵明德微微喘着气,目光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期待地看着侯良。
然后把手里的地图摊开,郑重其事地将接下来要行进的路线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侯小兄弟,经过深思熟虑,咱们这次打算选择这条道路前行。”
“这条道路前不久才被漠北那边人清理过!”
“那些平日里横行霸道、打家劫舍的山贼和马匪们,现在大多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窜到别的地方去了!”
赵明德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兴奋与幸灾乐祸。
然而,他紧接着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些许忧虑之色:“不过嘛,有得必有失,这条新路相比起咱们上次走过的那条老路来,路程可要多出足足六七十里之遥!”
“这一路上可能会更辛苦一些,但相对来说也应该更为安全些。”
说完,他便静静地注视着侯良,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侯良听完之后,面色平静如水,只是轻轻地颔首表示认可。
他语气沉稳地说道:“无妨,赵管事你尽管按照计划去安排便是。我相信以大家的实力,一定能够顺利抵达目的地的。”
这番话语如同给赵明德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那就多谢侯小兄弟理解了。”赵明德脸上的笑容很开心。
他觉得这年轻人实力和背景强大,但是身上却没有太多的傲气。
要是换做是他们赵家的嫡系少爷,大多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说。
还肯定会对商队的安排进行指手画脚。
尽管他已经担任了管事一职,但在这个庞大的家族体系当中,其身份地位实际上仅仅属于旁系罢了。
无论在哪一个家族里面,嫡系与旁系之间的身份地位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毫无疑问,嫡系始终处于尊贵的位置,而旁系则只能位居其次!
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如果某个大家族中的旁系成员成功突破至先天宗师的境界。
那么这一整支旁系便会被正式归入嫡系之列。
届时,他们所享有的身份地位以及各种优厚待遇将会与嫡系毫无二致。
只不过,想要突破到先天宗师这一高深莫测的境界谈何容易?
在数以万计的后天境界武者当中,最终能够成功迈入先天宗师行列之人寥寥无几,甚至不足双掌之数。
因为在这条艰难的修炼道路上,有着诸多因素成为难以逾越的障碍。
首先便是个人的天赋资质;其次还需要充足的修炼资源作为支撑;再者就是年龄的限制;最后还有所修习功法的优劣之分。
即便是那些出身于小家族的绝世天才,倘若缺乏必要的资源支持以及功法秘籍。
恐怕也只能在后天境界中虚度一生,无法突破到先天宗师。
……
将近两百辆马车的队伍,浩浩荡荡,蜿蜒前行,拉出了三四里长的距离。
“杀!”
突然,一声尖锐的喊杀声从队伍后面传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骑在马上的侯良听到这声喊杀,立马紧紧拉住手里的缰绳,那座下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随后稳稳停了下来。
“侯小兄弟,可能要麻烦你带人出手了,可能是有山贼在断商队的尾货。”
赵明德神色焦急,骑马匆匆来到侯良身前,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请求支援。
断尾货,就是有些山贼没有足够的实力收保护费,也没有能力拿下整个商队。
于是只能瞅准时机,在商队的前头或者后头突然杀出,抢走一些货物以后就迅速逃之夭夭。
“好,没有问题。”侯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跟我走。”侯良对手底下人大喊一声,声音洪亮有力。
随后,他一夹马腹,带着手底下人骑着马如离弦之箭般向队伍后面奔腾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这个时候,商队前头的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分出一部份人前去支援后面的人。
毕竟谁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万一把前头的大多数人派去后头支援,又有山贼从前头杀出来,那可就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哈哈,真是痛快啊!”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只见赵印挥舞着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大刀,如入无人之境般连续砍杀了对方足足七八个人。
此刻,他那张原本刚毅冷峻的脸庞之上,终于展露出一抹如释重负、大仇得报后的畅快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赵印突然注意到手底下那些兄弟们一个个全都杀红了双眼,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
见此情形,他急忙高声呼喊起来:“大家先别光顾着杀人!赶紧去搬马车上的货物要紧!”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前来除了要报之前所受之仇外,更为重要的还是这些价值不菲的货物。
能被商队带往漠北的货物,基本上都是价值不菲。
而且他们这座山寨之中可是有着众多人口需要养活。
如果没有足够多的银两去购置充足的粮食储备,那么即将到来的这个寒冬恐怕会变得异常难熬。
更何况如今冬季已然临近,届时一旦下起鹅毛大雪导致山路被封锁住,那些前往漠北地区做买卖的商队基本上就不会再出现了。
所以说,眼前这批货物,尽量能抢多少是多少。
此时,山贼中的大多数人前去搬运马车上的货物。
仅留下一百多人抵挡住商队护卫的进攻。
没过多久,二十多辆马车被搬运一空。
“哼!”
只听一声冷哼从赵印鼻中发出,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
只见一支由二十余人组成的马队正风驰电掣般朝这边疾驰而来。
以赵印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定然皆是一流或二流武者。
要知道,三流武者在这样规模的商队之中可是连骑马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就在此时,赵印却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艹,竟然是那小子。”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可以看到在那群骑马的人当中,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年轻身影。
此人端坐于马背之上,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随时准备刺穿敌人的咽喉。
而这个年轻人,恰恰就是上次与赵印展开过一场生死搏杀之人。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赵印仍心有余悸。
那年轻人不仅枪法凌厉狠辣、变化多端,而且力气大得惊人,每一次挥枪都带着千钧之力,让赵印疲于应对。
如今再次狭路相逢,赵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既有对昔日对手的忌惮,又有着想要一雪前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