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这孩子这表情,可不像是同情和善良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嫌弃和厌恶。
自己价格要是高了的话,说不定人家都不要了。
“嗯……这样吧,侯少爷,这两个丫头卖给你五两银子,这可是我亏老本卖了”张管事一脸痛心的说道。
侯良两只小手握在一起,怯生生的说道:“张管事,能不能卖四两银子啊,我刚才买黄糖花了二两银子,买其他东西花了四两银子,娘亲给我的十两银子,只剩下四两银子了”
张管事知道如果光指望眼前这个小子的的话,要么不卖,要么就只能卖四两银子了。
他只能苦涩的看向侯良的父亲说道:“侯正大哥,这两个小丫头,卖五两银子我已经是亏老本了,真的不能少了,你看能不能再加一两银子”
实际上这两个小丫头是他们商号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
卖四两银子的话,只能挣一两多银子,利润还不到一倍,做人口贩卖这一行,利润不到一倍都算是亏损。
他之前开口说五两银子,已经是看在侯家庄和侯正的面子上,为了结交情份,所以才要了这么点银子而已。
侯正摊开手无奈道:“张管事,你可别看我了,你知道我是一个纯粹的武者,别说是一两银子了,就算是一枚铜钱,我也是想着存起来购买练武所需的物资”
“这两个黄毛小丫头,什么活也做不了,买回去我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算起来一点都不划算,还是算了吧”
侯正也知道一些奴隶贩卖的利润,这两个乳臭未臭的小丫头,商号买过来最多也就三四两银子。
虽然说商会也要利润,但是五两银子确实是一点都不算多了。
但是侯正觉得以儿子的聪明才智,既然说了这一番话,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儿子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实话,儿子在自己这里可是还有些卖狼皮的五十五两银子,怎么可能就只剩下四两银子了,所以他就顺着儿子的话说了。
张管事一听侯正这么说,在心里暗自说一句就当是为了结交对方,四两银子就四两银子吧。
对方说的确实没有错,两个黄毛丫头,确实是不怎么好卖,在院子里待了半个多月了都没人买。
要知道现在可以将近年节了,半个多月的成交量要比平时的三四个月的成交量都多。
“好吧好吧,过个几天就是年节了,也难得遇见侯正大哥你儿子,四两银子就四两银子吧,谁叫我和侯正大哥你认识呢,也不好不给侯正大哥你这个面子”张管事一副豪爽的样子说道。
“那就谢谢张管事你了”侯正拱手谢道。
毕竟不管是不是像对方说的,是因为自己面子才会愿意卖四两银子,但是既然对方这么说了。
不管真假,他也得客气的感谢一下。
侯良他们几个人的话,都被附近所有的奴隶听在耳中,大多数奴隶基本都是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唯有少数的几个奴隶,脸上露出悲伤的眼神。
而在地上还捂着手臂疼得不敢叫出声的两个小女孩,听到张管事决定他们的买卖以后,脸上不由得露出担忧害怕的神色。
在她们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之下,全是被用棍子打出来的各种伤痕。
最初刚被卖到商号的时候她们被打,忍不住哭出声,结果商号小厮打得更狠了。
和她们两人一起被商号买来的孩子没撑住,被活生生给打死了。
她们两人虽然看起来才六七岁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个八岁,一个九岁了,只不过是因为长期吃不饱饭,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像是六七岁一样。
“侯正大哥,既然我们价格谈妥了,那就去官府在奴隶市场那边的办事处去做一下交接吧”
张管事叫上一个小厮,把拴着两个小女孩的绳子解下来拉在手上。
只不过这次小厮的动作就轻柔小心了很多,毕竟刚才张管事已经把这两个小女孩给卖出去了。
是客人的奴隶,而不是他们商号的奴隶,任由他们打骂了。
反而需要小心一些,毕竟他刚才听到张管事说了,眼前这人是侯家镖局的人。
侯家镖局有七八个二流武者,根基所在的侯家更是拥有一流武者坐镇,这样的人物和势力,他们商号都不敢轻易招惹,更别说是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厮了。
侯良三人跟着张管事来到官府在奴隶市场设置的办事处,陪着张管事把各种手续都办好了以后,这两个奴隶才算是合法的被卖到侯正名下。
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生死任由侯正处理。
“侯正大哥,以后要是想购买奴隶的话,可以再来找我,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找来”
张管事办好了所有的章程以后,看着侯正拍着胸脯保证道。
“行,以后要是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就再来找张管事你”
随后张管事从小厮手里接过绳子以后递给侯正道:“侯正大哥,章程什么的都办好了,现在这两个小丫头可就是卖给你了,以后她们就是侯正大哥你个人的奴隶,生死一概由你说了算”
“哈哈,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但是还是谢谢张管事你提醒了”侯正笑说道。
张管事送侯良三人出奴隶市场这条街道的时候。
刚才向侯良他们热情介绍的那个大胖子看到以后,有些低声不屑的说道:“呵,我刚才还以为是什么大客户呢,原来就只花几两银子买了两个黄毛丫头,看来也是个穷鬼”
侯良和他爹侯正是二流武者,侯良他二叔也是三流武者,他们三人都听到了这大胖子的话。
侯良心底生出了一丝杀意。
侯正则是皱起眉头,舒展眉头以后,换上一副古井不波的表情。
侯平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转身就朝那个大胖子走去。
但是刚走两步,侯正就拉住了弟弟侯平说道:“算了,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侯平听自己大哥的话,并没有朝着那个大胖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