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个廊道,姜杰便来到了那间古朴的房子前,然后伸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静静地等候了起来。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姜杰听了,面容倒是一点也不吃惊,随后便没有丝毫迟疑地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切与一年之前都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道身影盘腿端坐在蒲团之上,身穿青衫,双目紧闭着,正是管事阁的执事郑达。
“弟子姜杰,参见郑执事!”
姜杰一见到郑达,立即上前冲着对方行了一礼拜见道。
郑达闻言,这才不由缓缓跟着睁开了眼。
当他看见来人是姜杰之后,又是忍不住故作感到有些意外的轻笑了起来:“哟呵,是你啊!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看管药园一职,打算去另外换一个职务了呢!”
“呵呵,郑执事可真会说笑啊!看管药园一职是我们所有地灵峰弟子都梦寐以求的职位,弟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姜杰摇头苦笑,自然知道对方是借机故意在敲打他,责怪他有些来得不够积极了。
苦笑着,姜杰的面色又是忍不住立马跟着一变,学着张大酣的样子露出满脸有些不好意思之色冲着郑达挠了挠头道歉道:“不过弟子之前一直在忙着闭关,所以上交灵药才来得晚了一些,让郑执事苦等了这么久,弟子在此向您赔礼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郑达笑着打了一个哈哈,“不过也无妨,今日正是那上交灵药的最后期限,你人只要及时来了就行。”
姜杰闻言,再次故作傻傻地一笑,然后又是对着郑达再次行了一个大礼感谢道:“多谢郑执事的体谅了!”
接着,还不待郑达吩咐,姜杰心念一动,就从储物戒内取出了一堆灵药出来整齐地排在了郑达跟前。
“郑执事,这是弟子今年应该上交的灵药,还请您点一下可有差错的地方!”
郑达闻言,双目仅仅只是朝着那堆灵药扫视了一眼,脸上立马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极为满意的笑容出来,然后点了点头道:“不错!灵药数量一丝不差,而且各种灵药药性充足,是难得的上乘灵药!”
当姜杰在盯着郑达这幅嘴脸时,却是不由面容显得有些肉痛不已地在心底大骂了起来:“这个老不死的倒还真能装,明明多了两株价值最大的炎阳草,却愣是装作了没有看见!两株炎阳草啊,那可是价值数十块灵石呢,也难怪这老不死的会笑得如此高兴了。”
郑达自然顾不了去理会姜杰的表情,而是立即单手一挥就将地上的那些灵药收了起来,然后取出了一个袋子丢在了姜杰面前,满脸笑意地说道:“这是你明年需要播种的灵药种子!”
姜杰见了,嘴中道谢一声,就将那个袋子拾了起来,然后细细数了起来。
不过就在姜杰准备开始数时,郑达却是突然笑着打断了他:“不用了数了,所有灵药的种子数量都是规定需要上交灵药数目的三倍。既然你对我如此慷慨,那么我这一个做长辈的自然也不能去对你小气了!”
规定是每个看管药园的人可以领到两倍于规定上交灵药数目的种子,因为灵药的种植存活率也就只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但是由于诸多的原因,郑达却总是会去克扣一定数量的种子,给予每个人的最多也就只有相当于上交灵药数目1.5倍的种子数而已。如果你想要去换取更多的种子,那自然就得自己掏灵石或者是灵药来向他换取了。
不过令姜杰去没有想到的是,这郑达居然不但没有去克扣他的灵药种子数量不说,反而是还多给了他一倍,这自然不由令他感到有些大喜过望了起来,然后对着郑达又是一阵感谢不已。
惊喜之余,姜杰这才不由赶紧将那些种子给收了起来,然后冲着郑达满脸有些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郑执事,弟子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去跟您请教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方便呢?”
而郑达一听姜杰居然有事要请教自己,又是忍不住一乐,然后瞬间来了兴致地眯着眼说道:“想要从我这打听事情,那么我的规矩你懂吗?”
“恩,规矩弟子自然懂!”姜杰赶紧答道。
“那好,既然你懂规矩,那就一块灵石一个问题,先交灵石,后问问题吧!”郑达语气淡淡的道。
见郑达发话,姜杰也就不再迟疑,单手一翻就掏出了一株蛇柑草,递到了郑达手上。
蛇柑草,算是修真界比较常见的一种灵药,是炼制气血丹的一味副药,此灵药虽然价值不如炎阳草大,但是其真实价值却也是不止一块下品灵石,应该在两块左右。不过姜杰现在却是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灵石,所以他就只得掏蛇柑草了。
虽然张大酣在临走之前是给了他上百块灵石,但是他却是有言在先,在没有得到张大酣的确切消息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去动用的。
想想自己一个问题居然要两块灵石,姜杰又是忍不住一阵肉痛。现在的他刚入修道一途,所欠缺的就是用灵石来进行修炼,何况他的情况还比较特殊,还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进阶又要多少灵石才行呢。
郑达在伸手接过蛇柑草时,也是忍不住面容显得有些震惊地盯着姜杰看了几眼。
因为照常理来说,姜杰入门时就已经领取了十块灵石,这一年之内就算他已经开辟出了紫府空间,那应该最多也就只用了两块灵石才对!既然还剩下八块灵石,那又何必要去掏出价值两块灵石的蛇柑草来问一个问题呢?
随后当郑达继续去看着姜杰脸上那副肉痛的表情时,一个不可思议地念头就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中:“看这姜小子的表情,倒像真是没有了灵石一样!一个刚入门一年的小子,一年之内就吸收掉了十块灵石,难道他就不怕把自己给撑爆了吗?”
郑达握着那株蛇柑草也是越想越震惊,甚至还忍不住坐在那里再次盯着姜杰看了数眼,想看看姜杰那副肉痛的表情到底是真的还是仅仅只是去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