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惊鸿没有安全感的求爱, 奚沅什么也没说,直接抱住他头,把他整张脸按在了柔软的胸口上。
周惊鸿被捂得闷哼一声, 埋在她胸间笑出声。
奚沅松开手,低头亲了亲他眼尾,又亲他唇角,温柔地蹭着他唇说:“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爱就是爱, 没有骗一生骗半世的说法。周惊鸿, 我爱你。”
她抬起头, 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虽然我不敢给这份爱加上永生永世的期限, 也不敢承诺爱你一辈子,但我能保证这一刻, 我是真心爱你,今天明天都会很爱你。”
周惊鸿呼吸一沉, 情不自禁地想翻身压她,刚有所动作,奚沅急忙按住他身体。
“别动!好好睡觉, 不许胡来。”
周惊鸿当真没再动, 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桃花眼微微上挑,目光深情撩人。
奚沅亲了亲他脸:“二哥晚安。”
她侧身躺下, 如猫咪般蜷缩起来, 头抵着他肩,依偎在他身边。
周惊鸿克制着摸了摸她头:“宝贝晚安。”
人工降雪, 没下太久, 半夜就停了。
然而早上起来, 屋外仍旧白茫茫一片。
奚沅没让周惊鸿跟她回去,她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周惊鸿安排了车送她。
回到家,她看到客厅堆放着很多礼品,除了烟和酒,还有大大小小一堆礼盒。
“这……这些都是他送的?”她看向奚山。
她爸不在家,只有奚山在。
奚山点了点头:“昨天有人开了一辆黑色的宾利过来,直接停在了我们家门口,拿了很多东西送到家里。爷爷还没来得及退还,那人送完就跑了。”
他边说边比划,描述了一下昨天的情形。
“之后周惊鸿亲自打电话给爷爷,先是向爷爷赔罪,后面又说了和你的关系。”
奚沅笑着说了句:“神经,也不提前和我商量。”
奚山正在吃早饭,问她:“姑姑吃了没?”
奚沅拉开餐椅坐下:“我吃过了。”问道,“你爷爷去哪儿了。”
奚山说:“上街买菜去了,他以为你们要回来。”
奚沅语气无奈道:“他伤得很重,没法来。”
“伤?”奚山一下抓住重点,疑惑地问道,“出车祸了?”
奚沅摇了摇头:“不是,你别问了,反正他暂时不能来。等过段时间再说吧,而且我跟他还没到要见家长的那一步。”
半个小时后,奚槐买菜回来了。
奚沅跟他说明了情况,让他不要怪周惊鸿。
奚槐听完后,沉默地抽了两口烟。
“沅沅,爸知道你不是糊涂人,你自幼聪明懂事,长大后也是个有大主意的人。你从来没让我们操心过,反倒是我和你妈妈,拖累了你。”
奚沅喉咙一哽:“爸,你别这样说。没有你们,哪来的我。”
奚槐抖了抖烟灰,把没燃完的烟在地上捻灭,声音略显浑浊地说道:“他那样的家庭,与我们差距太大了。你和他,能长久吗?”
奚沅没有隐瞒,说出心里话:“爸,我没想那么多。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怕自己会很后悔。”顿了顿,她又说,“而且他的家庭是他的家庭,他是他。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与他是什么样的家庭无关。”
奚槐叹道:“我是怕……”
奚沅急忙截住他的话:“爸,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不可能再像她妈妈那样。
奚槐点了点头:“去吧,等他伤好了,带来家里吃顿饭。”
奚沅脸上一热:“爸,不太合适吧,哪有这么快就见家长的?”
奚槐笑着努了努下巴:“爸也不想叫他来,可你看这一大堆东西。熊猫、中华、黄鹤楼,茅台,铁观音,碧螺春,人参、灵芝、冬虫夏草,还有这些,爸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高科技东西。这些爸都不能要,可你既然要跟他在一起,也不能全都退了,多少得留一点。”
奚沅笑了下:“没事的,爸您全都收着。等他养好了身体,我再带他来家里。”
接下来的半个月,周惊鸿躺在酒店养伤,奚沅每天陪着他,照顾他。
但其实主要是陪伴,至于照顾,根本用不上她照顾。
周惊鸿有私人医生,私人厨师,营养师,管家,保姆等一切为他服务的专业人员,就连酒店的工作人员也是全天为他服务,毕竟整个酒店被他以双倍价格包下了。
奚沅陪着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彻彻底底见识到了什么叫豪门贵公子生活。
那都不是一般富二代能比的,被戏称为“太子爷”真是一点不夸张。
他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有专业的营养师提前为他搭配好,再由团队将食材空运过来。
那些蔬菜,都是他私人庄园种出来的有机蔬菜,肉也是他私人农场养殖的牲畜。
而这些庄园和农场,又为不少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在专业团队的精心照料下,周惊鸿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快,半个月就好了,只是还留着一点浅淡的疤。
洗澡时,他拉着奚沅的手放在腰上,问她:“怕吗?”
奚沅娇羞地摇了摇头:“不怕。”
她弯下身,亲吻他腰腹上的刀疤。
周惊鸿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洗漱台上,低头吻她。
他弓起宽厚结实的背,单手托住她后颈,吻得温柔又深情。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周惊鸿把她抱到淋浴下。
温热的水从花洒下流出,淋在两人身上。
奚沅被迫仰起头,在水下承受他激烈的吻。
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手抵住他胸膛推他。
周惊鸿退开,却又立马吻住她颈,克制着没敢在她颈上留下痕迹,因为明天还要去她家。
凹凸镶嵌的一瞬,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愉悦的喟叹。
或许是有水的原因,奚沅没感受到痛苦,甚至还有一丝难言的快感。
浴室的水声,一会儿停,一会儿流,一个多小时后才彻底停下来。
奚沅是被周惊鸿抱出来的,她其实不想让他抱,可她腿软得实在走不了路。
“野狗一样。”她轻轻捶了下他肩,“每次都那么狠。”
周惊鸿把她放在床上,顺势压在她上方,在她唇上叼了口:“宝贝,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开荤了。”
奚沅假装不懂,怼他:“谁说的,你不天天都吃肉吗?”说起吃肉,她忍不住吐槽,“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挑食,竟然不吃红肉,只吃鸡肉、鱼肉、贝肉这种白肉。”
周惊鸿笑着拨弄她唇瓣:“宝贝知道我说的‘荤’是什么意思。”
奚沅推开他:“那你也没有全素,我这段时间照顾你,每天晚上给你擦洗身体时,都用了手,或者嘴……”
她脸上一热,羞得根本说不下去。
周惊鸿把她抱在怀里揉了揉:“那不算。”他咬着她耳朵说,“要吃到软软的贝肉才算。”
奚沅被他一句话逗得身体再次有了反应,但明天还要早起,而且周惊鸿身体刚好,她不想他过度用腰,强忍着推开他。
“周惊鸿你好下流,赶紧睡。”
周惊鸿把她抱在身上,大手在她腰后抚摸:“是我下流,还是宝贝往下流。”
奚沅在他肩上咬了口,没再回他。
周惊鸿真是骚到了骨髓,论起说骚话,一百个她都不是周惊鸿的对手。
“宝贝。”周惊鸿吻着她耳朵,手指轻抚她软嫩湿润的唇瓣,指尖在窄小的唇口轻揉,故意用喘音撩她,“想吗?”
奚沅被他撩得心痒难耐,张嘴咬住他颈,没忍住在他颈上咬出了红痕。
“不想”两个字,终究没说出口,但她也没说想。
几分钟后,周惊鸿从被子里抽出手,拿湿巾擦黏腻的手指。
他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动的时候筋骨感很重,看起来很欲很性感。
奚沅看着他擦手的动作,只觉得欲气爆棚,甚至还有点色I情。
她被勾得心痒,情不自禁地抓住他手腕,张嘴含住他手指。
早上起来,奚沅腰酸得不行。
她揉着酸胀的腰眼,小声骂了句:“狗男人。”
骂归骂,但她并没有真的生气,毕竟是她自己主动坐上去的。
而且顾虑到周惊鸿的身体,她甚至都没让他出力。
周惊鸿比她先醒,已经洗漱完了,正在换衣服。
他换衣服不背人,当着她的面直接脱睡衣睡裤。
奚沅看着他块垒分明的腹肌,和劲瘦的腰,又想起昨晚上在浴室的一幕。
她脸颊一红,羞得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周惊鸿拉上裤链走到她身边,手指轻抚她脸:“怎么又脸红?”
奚沅见他只穿着西裤,连皮带都没系,上半身也没穿衣服,红着脸拨开他手:“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真的感冒了。”
周惊鸿笑着拿起衬衣套在身上,当着她的面扣衬衣扣子。
他手冷白修长,手指骨干分明,即便什么都不做,静静地往那一放都很好看。
此时他弯曲着手指扣扣子时,很欲很撩人。
奚沅急忙翻身下床,结果腿一软,扑向他怀中。
周惊鸿两手一圈抱住她,轻笑着说:“宝贝这么热情,我们可能没法再去你家了。”
奚沅从他怀里退开,快速去了浴室洗漱。
周惊鸿笑了下,没再逗她,快速穿好衣服,走去客厅打电话。
两人来到楼下,奚沅看到停在酒店门外的黑色迈巴赫,不是京牌,是蓉城的车牌号。
她问道:“这车,是你临时买的,还是租的?”
周惊鸿笑着揉了下她头:“你男人还没穷到租车去女朋友家。”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或许有吹牛的成分,甚至让人感觉很油腻。
但从周惊鸿的嘴里说出来,却一点也不觉得油,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大话。
毕竟他是真的有这个实力,别说随手买一辆迈巴赫,就是买一百辆也不在话下。
奚沅笑着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没个正形。”
眼看着周惊鸿吩咐人往后备箱放东西,烟酒茶,各种补品,早上刚空运过来的牛羊肉、海鲜,以及各种各样的零食,还有人工智能玩具……
她急忙拉住他胳膊:“你上次已经送过很多东西了,人都没去,你就给我家送了一大堆东西。我爸到现在都还没拆封,那些盒子全都原封不动地堆在家里。真的不能再送了,你送了我爸也要退还给你。”
周惊鸿笑了下,语气笃定地说道:“那是咱爸还没见到我,见过之后就会收了。”
奚沅笑着拧他胳膊:“不要脸。”
酒店距离奚沅家二十多公里,开车三四十分钟就到了。
周惊鸿没让司机送,也没让保镖跟随,他自己开的车。
快要到时,奚沅转头看向周惊鸿,手抚着胸口说:“我好紧张啊。”
周惊鸿笑了声:“宝贝,该紧张的是我。”
奚沅说:“可我也很紧张啊,我这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
周惊鸿打趣道:“也会是最后一次,下次就是带老公。”
奚沅嗔他一眼:“你还好意思开玩笑,我真的要紧张死了。你说我回自己家都这么紧张,以后如果去你家……”
话说一半,她急忙收住。
周惊鸿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摸摸她头。
“在我这里,你完全不用考虑那些。没遇到你之前,我的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以后便是我和你。”
奚沅心中一暖,拉住他手捏了捏。
“周惊鸿,今天我也很爱你。”
山路弯曲不好走,周惊鸿不敢大意,两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没再与她说话。
到了奚沅家村口,他将车停在路边,这才转脸看着她。
“软软。”他温柔地抚摸她脸,“我很庆幸自己来了,否则我会遗憾一生。”
奚沅伸手抱了抱他:“幸好你来了。”
这时她手机响了,是她爸爸打来的,问他们到了没有。
车开进奚沅家门前的院坝,金达听到声音,率先从屋里出来,看到崭新的黑色迈巴赫,惊呼一声:“操!”
奚沅看着金达那夸张的表情,打开车伸出头,大声喊道:“哥!”
她朝金达使眼色,示意他稳重点。
周惊鸿轻笑了声:“没事。”
他挂了倒挡停车。
车停稳后,奚沅急忙解开安全带,从车里下去,快速走到金达面前,小声说道:“哥你注意点,别咋咋呼呼的。”
金达伸出手想捏她嫩嘟嘟的脸蛋,手都伸出去了,想到她都带男朋友回来了,不太合适,又收回手,笑着说:“你真是我们家的小霸王,老老少少都要被你管。”
周惊鸿下了车,走到金达面前递了根烟。
男人之间没有多少话,千言万语都能用一根烟解决。
金达接了烟含到嘴里,正准备从兜里掏打火机,周惊鸿已经拿出打火机擦燃了。
“我自己来。”他没敢让周惊鸿为他点烟。
单凭这一辆迈巴赫,也能看出周惊鸿身份不简单。
奚沅微微有些震惊,这大概是周惊鸿第一次为人点烟。
周惊鸿灭了火,转过身准备去后备箱拿礼物,奚沅拉着他的手直接走进屋里。
进了屋,她拉着周惊鸿的手没放,笑着看向奚槐:“爸,我们回来了。”
周惊鸿微微低头,笑着喊道:“叔叔。”
他因为个子太高,不得不低头。
奚槐一眼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思,朝周惊鸿点了点头,说道:“上楼去歇着吧。”
他站起身往厨房走,准备煮午饭。
奚山从楼上下来,喊了声“姑姑”,看了眼周惊鸿,喊道:“叔叔。”
周惊鸿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红包递给他,拍了下他肩:“跟我出去拿下东西。”
奚沅怕他驳了周惊鸿的面子,急忙说道:“去吧。”
趁他们去拿东西,奚沅到厨房帮忙,挨到奚槐身边,问他:“爸,你觉得怎么样?”
奚槐笑着看她一眼:“爸又不是神仙,才见第一眼,哪里能看出他是好还是坏。”说罢,他轻声叹了口气,“好不好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奚沅挽住他胳膊:“爸,我相信我的眼睛和我的心。”
“你呀。”奚槐点了点她鼻头,把她往外推,“出去吧,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奚沅举着一个新鲜带泥的白萝卜:“爸,需要洗哪些菜,我来洗。”
奚槐看着她亮晶晶的指甲,直摇头:“行了行了,你出去吧,别把指甲油洗到菜里。”
奚沅看了眼自己昨天刚做的美甲,粉莹莹的指甲盖,亮闪闪的彩钻,真漂亮,确实不适合洗菜。
“那好吧,我去把奚山和金达叫过来,让他们帮你。”
她一扭身,看到周惊鸿卷着袖子走了过来。
周惊鸿走进厨房:“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奚槐摆了摆手:“不用,你们年轻人到楼上说会儿话,看看电视。”
奚沅把他往外推:“我们走吧,让小山和我哥来打下手。在我们家,逢年过节,家里需要做饭,都是我爸做。爸爸厨艺非常好,以前我妈还在的时候,他们在县里开过饭馆,生意可好了。”
周惊鸿笑着说:“那我就更得跟着叔叔学两手了。”
金达站在厨房门口,笑得吊儿郎当:“我大舅的厨艺可不轻易外传,只有成为奚家的女婿才能学。”
奚山也挤到厨房门口,伸着头说:“表叔你记错了吧,爷爷说了,女婿才不教,怕女婿发达后抛弃姑姑。”
周惊鸿笑出声:“我这到底是能学还是不能学?”
奚沅被他们说的红了脸:“你们乱说什么。”
她扭身跑了出去。
厨房里传来一阵笑声。
在她走后,奚山对周惊鸿说:“叔,我带你到楼上去看看。”他小声说,“姑姑住在楼上。”
周惊鸿扬了下唇:“好。”
奚沅回到房间后,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串佛珠。
这是她年前去本地一家香火很旺的寺庙,专门为周惊鸿求的,让主持为她开了光,想等着周惊鸿来了送给他。
然而那天去贡嘎时,她因为情绪不太好,早上出门忘记带了。
她心情愉悦地捏着佛珠,一转身,看到周惊鸿两手插兜斜倚在门边。
周惊鸿走进屋,顺手把门关了,拇指按了反锁键。
奚沅拉起他手,把佛珠戴在他手上:“送你的新年礼物。”
周惊鸿一把抱起她,吻了下她唇:“还有呢。”
“还有什么?”奚沅看出他的意图,却假装不知。
周惊鸿抱着她坐在床上,用戴着佛珠的那只手轻抚她脸:“想要你。”
奚沅坐在他腿上扭了扭:“不行,你昨天晚上已经要了两次,今天真的不能再要了。”
周惊鸿亲吻她唇角:“宝贝,我伤好了。”
奚沅推开他脸:“不行,再养一养,下个月再说。”
周惊鸿一口咬在她颈上:“宝贝,你想憋死我。”
中午吃饭时,金达要给周惊鸿倒酒,被奚沅挡了回去。
“哥,他暂时不能喝酒。”
周惊鸿笑了笑:“没事,可以适当喝一点。”
奚沅睨他一眼,语气严厉:“不行,一滴都不准。”又看向坐在上首的奚槐,语气软了些,“爸,你也少喝点。”
金达不等她数落到自己,抢先开口:“妹妹别说了,我不喝,也不让惊鸿喝。”
奚山紧跟着说道:“姑姑,我才刚成年,还小,我也不喝。”
奚沅忍着笑说:“你们喝你们的,我又管不着。”
金达笑着看向奚槐:“大舅看到没,沅沅以后都不管我们了。”
周惊鸿满眼笑意,一双深邃的桃花眼越发撩人。
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
本该是各自在自己家里过节,金达过来,纯属凑巧。
他来给奚槐送东西,结果得知奚沅要带人回来,于是就留了下来,想看看奚沅的男朋友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
吃过午饭,他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周惊鸿把他送到村口,与他闲聊时谈到工作,无形中提点了他几句。
金达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随后话口一转,笑着说:“别看沅沅长得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实际上性格很烈,你多宽容些。”
周惊鸿想到与她初次发生关系时,他因为没经验,加上心急,还没进就把她弄哭了。
她又踢又掐,张嘴咬他肩,直到把他肩咬出了血才松口。
那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烈的女孩,明明看起来温软乖巧,结果却像一匹烈马。
想到这,他笑了声:“是很烈。”
金达又说:“我大舅四十岁才生的她,偏偏又把她生得这么好。不仅聪明,还漂亮。她的相貌完美遗传了我大舅和大舅妈的优点。你单看我大舅和大舅妈,都是普通人,长相一般,没有多惊艳,但沅沅却很漂亮。她从小聪明可爱,雪团子似的,我们家,所有人都很喜欢她,把她当小公主似的宠着。她进娱乐圈演戏,也只是爱好,能演就演,演不下去就算了,随时都可以回家,我们家就是她的退路。”
周惊鸿笑了下:“以后我就是她的退路。”
奚沅家房子是在她大学毕业后才修的,她小姑出了一半的钱,她自己家出了一半的钱。
一共上下两层,楼下有大客厅、厨房、茶室,还有两间卧室,每间卧室都配有卫生间。
楼上一个客厅,三间卧室,还有露天大阳台。
冬天有太阳的时候,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最惬意了,天气晴朗,还能看见贡嘎山。
夏天夜里,坐在阳台上乘凉,抬头便是满目繁星。
吃完晚饭后,奚沅拉着周惊鸿坐在楼上看电视。
奚山回了房间,在房间玩游戏。
她爸拿着零食串门去了,去给村里的孩子分零食。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外面亮起了绚烂的烟花。
奚沅扭头去看,却看到夜空划过一个“沅”字,昙花般一闪而逝。
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紧跟着又是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