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沅觉得“爱不爱我”这种话, 最不应该在床上问,问就是爱。
毕竟爱和欲,在情动之时, 很难分割。
她没回周惊鸿的话,直接抱住他颈, 吻住了他唇, 软滑的小舌刚探入他口中, 周惊鸿就像疯了似的, 含着她舌用力吮吸。
似乎嫌躺在下面不能更好的发挥,周惊鸿抱着她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 掐着她腰捧住她头,急切又狠厉地吻她。
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会儿周惊鸿在上面,一会儿她在上面。
周惊鸿含着她的下唇,她含着周惊鸿的上唇, 两人都动情地吮吸着对方的唇。
吻得她快要窒息时, 周惊鸿主动退开。
房间没开灯, 只有一室清辉。
在朦胧暧昧的夜里,两人急促的喘气声, 像是烈性催化剂。
抽屉被拉开, 周惊鸿拿出一个六只装的新盒子,快速拆开后, 全部倒了出来。
有一只落到了奚沅白皙的胸口上, 她只觉得胸口上像落了粒火星子, 烫得她身体一颤。
她拿起胸口上的那只, 想了想, 又从床上拿起一只,举着两只,小声问周惊鸿:“用两个,可以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再加一只的心理准备,毕竟以周惊鸿旺盛的精力,两次根本不够,至少三次,却没想到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好。”他拿走奚沅手里的两只,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猫爪小玩具。
奚沅整个人直接狠狠地震惊住了,她虽然没买过,也没用过这种东西,但她在网上见过,也在米露那里看到过,知道这是什么。
去年米露搬家,她去帮忙,亲眼看到米露收拾出了十几个,猫爪的,分体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米露还推荐她了几款,她没买。
倒也不是没有需求,有时候她也有,只是每次想的时候,她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周惊鸿。
老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奚沅觉得这句话适用于一切,包括男女间那点事。
她享受过周惊鸿给予的极致情|欲,感觉再也无法接受别人,除非那个人能比周惊鸿更好,但她觉得不可能再遇到了。
周惊鸿已是极品,无论是惊人的尺寸,还是高超的技巧,都很难有人能超越,更何况他这张清冷绝艳的脸,更是千年难遇、万里挑一。
就像网上说的,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是遗憾。
她在十九岁遇见周惊鸿,初尝情事,便体会到了烈焰般的欢爱。以至于后来见到任何男人,单看外表她都没兴趣,只觉得寡淡无味,激不起半点欲念。
就连小玩具也一样,她没有一点想用的冲动,下意识会将那些东西跟周惊鸿比,比完发现,没有任何人或物能代替周惊鸿。
因为用过了最好的,所以不想将就。
“不要。”她抱住周惊鸿的胳膊直摇头,“我不想用这个,我要你。”
她说得很直白,在周惊鸿听来却很动人,软鞭子似的缠住他,紧紧绞着他的心。
然而周惊鸿却强行忍住了,没依她,一手扣住她头吻她,一手按下了猫爪开关的按钮。
顷刻间,房间内想起了嗡嗡的声音,像电动牙刷的响声。
奚沅猛然一颤,媚叫一声咬住了唇。
震感透过皮肤,传入心底,仿佛在她心尖上震动。
她总算知道周惊鸿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他早就打算要这样做。
他花样百出地磨她,吊着她,继续问出那句话:“爱不爱我?”
奚沅迷离着眼,眼中蒙上一层水汽,可怜兮兮地喘着气哼唧。
她抬手抱住摸周惊鸿的脸,仰起头想去吻他,周惊鸿却偏开了头,继续加档。
“呜呜呜……”她彻底绷不住,哭了出来,“周惊鸿,你亲亲我,我想要你。”
周惊鸿眼神深得可怕,嗓音低沉沙哑,执着地问道:“爱不爱我?”
“爱。”她最终妥协,哭着说,“周惊鸿,我爱你。”
周惊鸿急促地喘了口气,两手捧住她脸激烈地吻她,强势抵入。
奚沅有一种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喝到甘泉的畅快感,满足得娇哼出声。
周惊鸿其实也一样,被奚沅裹住的刹那,只想和她彻底融为一体。
只是他城府深,克制力也强,所以一直忍到了现在。
满足后,奚沅脑子清醒了点,想到周惊鸿刚才的恶劣行为,她心中有气,泄愤般咬了下他舌。
她咬得很重,口腔内瞬间充盈着血腥味。
周惊鸿舌头被她咬出了血,却没退出,仍旧与她唇舌激吻。
清冷的月光伴着柔和的路灯灯光,两种光交织,照进屋里,形成了一种唯美旖旎的光影。
纱窗在光影中飘来荡去,越荡越快,荡得奚沅眼花缭乱。
她以为是风大,其实没开窗。
事后周惊鸿点了根烟,单手枕在脑后,慵懒颓唐地躺在床上,桃花眼深邃撩人,薄唇轻吐烟雾,一脸餍足的表情。
奚沅坐在一边擦护肤乳,转身看到他这副痞气浪荡的诱人模样,心尖被震了下,微微发麻,还有一丝丝痒。
她把精油胡乱在腿上抹了抹,猫妖似的匍匐向前,趴在他胸膛上,用脸滚他胸口。
周惊鸿揉了下她头,沙哑的声音含着笑:“又想了?”
“没有。”奚沅急忙抬起头,仰着小脸看他,用手去摸他下巴,又摸他性感的锁骨,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娇,“我就想摸摸你。”
周惊鸿夹着烟的那只手挪开,伸到床外,抽出枕在头下面的手,大掌拍了拍她挺翘的蜜桃臀:“等我缓缓。”
“我没有。”奚沅在他肌肉紧绷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再乱说,咬死你。”
周惊鸿按住她头,把她往下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宝贝用点力。”
奚沅一觉醒来,看到床边是空的,周惊鸿不在。
她按亮壁灯,翻身起床,披上衣服开门出去。
楼下客厅没人,斜对面阳台也没人。
看着漆黑寂静的长廊,她心里一慌,小声喊了句:“周惊鸿。”
无人回应。
空旷的别墅内,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心口狠狠一抽,她莫名地感到害怕。
她鞋都没穿,光着脚在长廊上跑了一圈,仍旧没找到周惊鸿。
最后她跑下楼,穿过一排罗马柱,走到最北面,才看到有间屋子开着灯。
她眼睛一亮,像是在漆黑的大海里看到了灯塔。
“周惊鸿。”她猛地推开门。
屋里的几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除了周惊鸿,还有三个陌生男人,他们正对着一台终端显示器,很明显在开视频会议。
周惊鸿第一个站起来,他穿着西装衬衣,甚至还打了领带,大步走到奚沅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快速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奚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头埋在他怀里,一直没吭声。
直到上了楼,她才抓着周惊鸿的衬衣,小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工作,醒来没看到你,我害怕。”
周惊鸿笑了下,亲了亲她眉心,声音低沉温柔地安抚:“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的,但事发突然,国外市场出了点问题,临时开了个会。”
奚沅好奇地问:“那怎么还有其他人?”
周惊鸿说:“他们是战略合伙人,正好在海城。”
奚沅虽有疑问,但也没多问。
“哦。”她应了声,“那你去忙吧。”
周惊鸿把她放在床上,大手握住她脚捏了捏,确定她脚不凉,替她盖好被子,临走前在她唇上亲了下。
他没关门,怕奚害怕。
奚沅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别墅太大了,就连睡觉的房间也很大。
房子一大,就显得很空,一个人住,就会感到害怕。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周惊鸿回来了。
“还没睡?”他走到床边,单手解着衬衣扣子,另一只手抚摸着奚沅的脸。
奚沅摇了摇头:“睡不着。”又说,“房间太大了,床也很大,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
周惊鸿解开了几颗衬衣扣子,露出半边挺括结实的胸膛,俯身压在她上方,拇指拨弄她唇:“明天一早我要回京,不然还能再给你。”
奚沅羞得踢他一脚:“你乱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周惊鸿脱了衬衣和裤子,只穿着一条纯黑的平角裤躺进被窝。
奚沅推他一下:“你怎么不穿睡衣?”
周惊鸿搂住她,头埋进她颈窝亲了亲:“热。”
奚沅被他蹭得发痒,娇笑着缩了缩脖子:“周惊鸿,别亲,痒。”
周惊鸿用下巴蹭她颈,又吻她耳后根,叼住她耳垂吮吸。
奚沅软在他怀里娇媚地呻|吟出声,靠着他胸膛扭了扭。
周惊鸿重重地喘了口气,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塞到她手里。
奚沅立马甩掉,抗议道:“周惊鸿,你这个骗子!”
答应了只用两个,结果却用了四个,现在又想用一个。
“你明天不是要回京北吗?”
周惊鸿自己拿起来撕开,声音暗哑道:“可以晚一个小时再走。”
奚沅瑟缩着往旁边挪了挪:“我明天晚上有戏,你给我留点体力吧。”
周惊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俯身压进,咬着她耳说:“宝贝躺着就行。”
奚沅昂着头娇哼一声,手抓着他肌肉紧绷的肩,喘着气问道:“周惊鸿,你是不是经常喝你朋友的鹿茸酒,还吃了很多补肾壮……”
“操。”不等她说完,周惊鸿用力把她按到怀中,大手掐着她腰,眼眸发狠,“别睡了,让我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