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奚沅觉得“爱不爱我”这种话, 最不应该在床上问,问就是爱。

毕竟爱和欲,在情动之时, 很难分割。

她没回周惊鸿的话,直接抱住他颈, 吻住了他唇, 软滑的小舌刚探入他口中, 周惊鸿就像疯了似的, 含着她舌用力吮吸。

似乎嫌躺在下面不能更好的发挥,周惊鸿抱着她一个翻滚,将她压在身下, 掐着她腰捧住她头,急切又狠厉地吻她。

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会儿周惊鸿在上面,一会儿她在上面。

周惊鸿含着她的下唇,她含着周惊鸿的上唇, 两人都动情地吮吸着对方的唇。

吻得她快要窒息时, 周惊鸿主动退开。

房间没开灯, 只有一室清辉。

在朦胧暧昧的夜里,两人急促的喘气声, 像是烈性催化剂。

抽屉被拉开, 周惊鸿拿出一个六只装的新盒子,快速拆开后, 全部倒了出来。

有一只落到了奚沅白皙的胸口上, 她只觉得胸口上像落了粒火星子, 烫得她身体一颤。

她拿起胸口上的那只, 想了想, 又从床上拿起一只,举着两只,小声问周惊鸿:“用两个,可以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再加一只的心理准备,毕竟以周惊鸿旺盛的精力,两次根本不够,至少三次,却没想到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好。”他拿走奚沅手里的两只,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粉色的猫爪小玩具。

奚沅整个人直接狠狠地震惊住了,她虽然没买过,也没用过这种东西,但她在网上见过,也在米露那里看到过,知道这是什么。

去年米露搬家,她去帮忙,亲眼看到米露收拾出了十几个,猫爪的,分体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米露还推荐她了几款,她没买。

倒也不是没有需求,有时候她也有,只是每次想的时候,她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周惊鸿。

老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奚沅觉得这句话适用于一切,包括男女间那点事。

她享受过周惊鸿给予的极致情|欲,感觉再也无法接受别人,除非那个人能比周惊鸿更好,但她觉得不可能再遇到了。

周惊鸿已是极品,无论是惊人的尺寸,还是高超的技巧,都很难有人能超越,更何况他这张清冷绝艳的脸,更是千年难遇、万里挑一。

就像网上说的,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是遗憾。

她在十九岁遇见周惊鸿,初尝情事,便体会到了烈焰般的欢爱。以至于后来见到任何男人,单看外表她都没兴趣,只觉得寡淡无味,激不起半点欲念。

就连小玩具也一样,她没有一点想用的冲动,下意识会将那些东西跟周惊鸿比,比完发现,没有任何人或物能代替周惊鸿。

因为用过了最好的,所以不想将就。

“不要。”她抱住周惊鸿的胳膊直摇头,“我不想用这个,我要你。”

她说得很直白,在周惊鸿听来却很动人,软鞭子似的缠住他,紧紧绞着他的心。

然而周惊鸿却强行忍住了,没依她,一手扣住她头吻她,一手按下了猫爪开关的按钮。

顷刻间,房间内想起了嗡嗡的声音,像电动牙刷的响声。

奚沅猛然一颤,媚叫一声咬住了唇。

震感透过皮肤,传入心底,仿佛在她心尖上震动。

她总算知道周惊鸿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他早就打算要这样做。

他花样百出地磨她,吊着她,继续问出那句话:“爱不爱我?”

奚沅迷离着眼,眼中蒙上一层水汽,可怜兮兮地喘着气哼唧。

她抬手抱住摸周惊鸿的脸,仰起头想去吻他,周惊鸿却偏开了头,继续加档。

“呜呜呜……”她彻底绷不住,哭了出来,“周惊鸿,你亲亲我,我想要你。”

周惊鸿眼神深得可怕,嗓音低沉沙哑,执着地问道:“爱不爱我?”

“爱。”她最终妥协,哭着说,“周惊鸿,我爱你。”

周惊鸿急促地喘了口气,两手捧住她脸激烈地吻她,强势抵入。

奚沅有一种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喝到甘泉的畅快感,满足得娇哼出声。

周惊鸿其实也一样,被奚沅裹住的刹那,只想和她彻底融为一体。

只是他城府深,克制力也强,所以一直忍到了现在。

满足后,奚沅脑子清醒了点,想到周惊鸿刚才的恶劣行为,她心中有气,泄愤般咬了下他舌。

她咬得很重,口腔内瞬间充盈着血腥味。

周惊鸿舌头被她咬出了血,却没退出,仍旧与她唇舌激吻。

清冷的月光伴着柔和的路灯灯光,两种光交织,照进屋里,形成了一种唯美旖旎的光影。

纱窗在光影中飘来荡去,越荡越快,荡得奚沅眼花缭乱。

她以为是风大,其实没开窗。

事后周惊鸿点了根烟,单手枕在脑后,慵懒颓唐地躺在床上,桃花眼深邃撩人,薄唇轻吐烟雾,一脸餍足的表情。

奚沅坐在一边擦护肤乳,转身看到他这副痞气浪荡的诱人模样,心尖被震了下,微微发麻,还有一丝丝痒。

她把精油胡乱在腿上抹了抹,猫妖似的匍匐向前,趴在他胸膛上,用脸滚他胸口。

周惊鸿揉了下她头,沙哑的声音含着笑:“又想了?”

“没有。”奚沅急忙抬起头,仰着小脸看他,用手去摸他下巴,又摸他性感的锁骨,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娇,“我就想摸摸你。”

周惊鸿夹着烟的那只手挪开,伸到床外,抽出枕在头下面的手,大掌拍了拍她挺翘的蜜桃臀:“等我缓缓。”

“我没有。”奚沅在他肌肉紧绷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再乱说,咬死你。”

周惊鸿按住她头,把她往下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宝贝用点力。”

奚沅一觉醒来,看到床边是空的,周惊鸿不在。

她按亮壁灯,翻身起床,披上衣服开门出去。

楼下客厅没人,斜对面阳台也没人。

看着漆黑寂静的长廊,她心里一慌,小声喊了句:“周惊鸿。”

无人回应。

空旷的别墅内,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心口狠狠一抽,她莫名地感到害怕。

她鞋都没穿,光着脚在长廊上跑了一圈,仍旧没找到周惊鸿。

最后她跑下楼,穿过一排罗马柱,走到最北面,才看到有间屋子开着灯。

她眼睛一亮,像是在漆黑的大海里看到了灯塔。

“周惊鸿。”她猛地推开门。

屋里的几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除了周惊鸿,还有三个陌生男人,他们正对着一台终端显示器,很明显在开视频会议。

周惊鸿第一个站起来,他穿着西装衬衣,甚至还打了领带,大步走到奚沅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快速走了出去,并关上门。

奚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头埋在他怀里,一直没吭声。

直到上了楼,她才抓着周惊鸿的衬衣,小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工作,醒来没看到你,我害怕。”

周惊鸿笑了下,亲了亲她眉心,声音低沉温柔地安抚:“是我的错,我应该陪着你的,但事发突然,国外市场出了点问题,临时开了个会。”

奚沅好奇地问:“那怎么还有其他人?”

周惊鸿说:“他们是战略合伙人,正好在海城。”

奚沅虽有疑问,但也没多问。

“哦。”她应了声,“那你去忙吧。”

周惊鸿把她放在床上,大手握住她脚捏了捏,确定她脚不凉,替她盖好被子,临走前在她唇上亲了下。

他没关门,怕奚害怕。

奚沅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

别墅太大了,就连睡觉的房间也很大。

房子一大,就显得很空,一个人住,就会感到害怕。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周惊鸿回来了。

“还没睡?”他走到床边,单手解着衬衣扣子,另一只手抚摸着奚沅的脸。

奚沅摇了摇头:“睡不着。”又说,“房间太大了,床也很大,你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

周惊鸿解开了几颗衬衣扣子,露出半边挺括结实的胸膛,俯身压在她上方,拇指拨弄她唇:“明天一早我要回京,不然还能再给你。”

奚沅羞得踢他一脚:“你乱说什么呢,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周惊鸿脱了衬衣和裤子,只穿着一条纯黑的平角裤躺进被窝。

奚沅推他一下:“你怎么不穿睡衣?”

周惊鸿搂住她,头埋进她颈窝亲了亲:“热。”

奚沅被他蹭得发痒,娇笑着缩了缩脖子:“周惊鸿,别亲,痒。”

周惊鸿用下巴蹭她颈,又吻她耳后根,叼住她耳垂吮吸。

奚沅软在他怀里娇媚地呻|吟出声,靠着他胸膛扭了扭。

周惊鸿重重地喘了口气,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塞到她手里。

奚沅立马甩掉,抗议道:“周惊鸿,你这个骗子!”

答应了只用两个,结果却用了四个,现在又想用一个。

“你明天不是要回京北吗?”

周惊鸿自己拿起来撕开,声音暗哑道:“可以晚一个小时再走。”

奚沅瑟缩着往旁边挪了挪:“我明天晚上有戏,你给我留点体力吧。”

周惊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俯身压进,咬着她耳说:“宝贝躺着就行。”

奚沅昂着头娇哼一声,手抓着他肌肉紧绷的肩,喘着气问道:“周惊鸿,你是不是经常喝你朋友的鹿茸酒,还吃了很多补肾壮……”

“操。”不等她说完,周惊鸿用力把她按到怀中,大手掐着她腰,眼眸发狠,“别睡了,让我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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