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延亲王楚询

什么?

桃花?

她何时有这东西了?

哦,南芙蓉是故意抹黑曲解她呢。

只是,这个南芙蓉好端端的,为何跟她过不去?

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眼看着自己的夫人说错话,亲家母的脸色不好,徐谦连忙笑着开解,“芙蓉,你不要胡说,亲家母怎么会犯桃花,她那是财运亨通。”

江寒雪赶在南芙蓉前面开口,“是啊,还是侯爷会说话。今日我们虽然来参加令夫人的寿宴,但岳家还赚了你们的钱,的确财运亨通。”

“看令夫人的意思,今天是想给我们打赏吗?”江寒雪不卑不亢,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都交给孩子们去做,想要桃花也没有啊,除非从天而降。”

“……”南芙蓉笑容僵住,直直的盯着她。

“还是说,你见我孤身一人,想替我牵红线不成?”看着众人面色怪异,江寒雪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我先谢过徐老夫人的美意,我自以为这天地下,没人能胜过‘战神’岳荣臻,多谢夫人美意了。”

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完她这番说辞,纷纷点头称赞,“岳老夫人言之有理,这天底下没有几人能及岳荣臻的英姿。”

“呵呵呵,”南芙蓉爽朗大笑,掩饰之前的尴尬,“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让亲家母误会了。”

“是我口误,唐突了姐姐,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端起酒杯,“敬你一杯,还望海涵。”

“今日你是寿星,你最大。”言外之意,若不是看在她今日是寿星的面子上,介不介意不好说。

徐谦尴尬至极,连忙从中劝和,“亲家母别生气,我替夫人赔个不是。”

果然,江寒雪看到南芙蓉的脸色瞬间崩塌。

他这句话,是认定了南芙蓉做得不对。

被自己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捧惯了,如今当着大家的面如此,她的面子拉不下来。

忽然,江寒雪明白为何南芙蓉不待见她了。

前两天她刚让人将徐征从徐家接走,传出去,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很没面子。

“侯爷严重了,”她端起酒杯,向南芙蓉敬酒,“夫人寿辰,我祝夫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寿比南山。”

说完,她仰头干掉杯中酒。

这一切,都被坐在首座上的延亲王看在眼里。

他今日来,就是为了见见最近名动京城,使得岳家名声大噪的岳老夫人,江寒雪。

她跟过去相比变了不少。

如今的她神采斐然,眸中有光华,谦卑有度,身形保持的很好。

虽然头饰简单,只用一个簪子和一支珠翠点缀乌黑的头发,却比徐夫人典雅高贵。

今日的筵席处处透着新奇精致,让人耳目一新。

江寒雪感受到上座的中年男子,一直盯着她看,很是不舒服。

能让徐侯跟南芙蓉奉为座上宾的人,在京城之中应该没有几个。

可她记忆中没有此人。

简单的酒席之后,江寒雪被请到后面的凉亭中休息,看着到处张贴悬挂着月食斋准备的东西,一想到这都是在赚徐家的钱,心情舒畅不少。

南芙蓉跟一帮夫人小姐相聊甚欢,作为今日的主角,她正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奉承。

江寒雪找了个好位置,不受人打扰又能看热闹。

岳承运带着徐征跟他坐了一小会儿,灵儿嚷嚷着要玩秋千便一起走了。

徐侯府的院子很大,园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有种身处皇家园林的感觉。

她算是明白,南芙蓉身上那股盛气凌人又居高临下的底气是哪来的。

岳府在徐府面前,简直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就在她吃着蜜桃果冻时,那位盯着她看了许久的男子,坐在她的斜对面。

“江寒雪,许久不见,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他的双眼很好看,嘴角微扬,“怎么,当作不认识?”

“你是?”江寒雪不由坐得端正了一些,万一得罪了哪位大佬,得不偿失,“不好意思,我的确没认出你来。”

眼前的男子留着一点胡须,看着四十岁左右,五官英俊,带着岁月的沉淀,眉眼跟六皇子略像……

该不会,是那个王爷吧?

“这样,”他低头含笑,不掩饰其中失落,“在下延亲王楚询。”

延亲王?

她快速的在大脑中搜寻这个名字,除了他是荣世子的爹,皇帝的亲弟弟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

“久仰。”她起身微微见礼,“见过延亲王。”

“……”看来,她真的不记得了。

也罢。

十几年光景,忘了也正常。

“听闻月食斋有人吃到了老鼠,可是事实?”

下一刻,只听他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

江寒雪顿时警铃大作。

这人有毛病吧?

来找茬的?

他是幕后主谋还是停业受影响的?

哦对,他是六皇子那边的人,说主谋也没错。

诗友会是六皇子那边跟延亲王合力举办,在这方面得罪了他很合理。

“是有人扔到锅里的,”她淡淡的回道,“月食斋的厨房不可能出现老鼠,所以我认定有人故意为难岳家,便暂停营业。”

“延亲王这么问,是出于何种立场?”她微微一笑,“还是说,您想吃月食斋的火辣锅了?”

延亲王轻笑,转头仔细的看着她,“若本王真想吃火辣锅,岳夫人可愿意请我吃?”

“这是自然,”她剥了颗瓜子放在嘴里,“谁敢拒绝王爷啊。”

“本王今日前来,是为了诗友会,”延亲王忽然神情严肃,放低姿态诚恳的开口,“本王看得出来,月食斋对外说暂停一切活动,是想揪出幕后主使。但我们没有对付岳家的理由。”

“那王爷可否相告,到底谁有针对岳家的理由?”听到这儿,江寒雪来了兴致,觉得他还算个实诚人。

她起身在他对面坐下,“延亲王亲自前来,可见诗友会十分重要。”

忽然觉得,以延亲王这等人挑大梁的活动,起这么个随意的名字,草率至极,不般配。

“很重要。”他点点头,“一个闲散王爷就这么点爱好,一年一次的诗友会是本王所有的心血,临近出现了这等事,很是恼火。”

“哦?那王爷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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