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桃花?
她何时有这东西了?
哦,南芙蓉是故意抹黑曲解她呢。
只是,这个南芙蓉好端端的,为何跟她过不去?
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眼看着自己的夫人说错话,亲家母的脸色不好,徐谦连忙笑着开解,“芙蓉,你不要胡说,亲家母怎么会犯桃花,她那是财运亨通。”
江寒雪赶在南芙蓉前面开口,“是啊,还是侯爷会说话。今日我们虽然来参加令夫人的寿宴,但岳家还赚了你们的钱,的确财运亨通。”
“看令夫人的意思,今天是想给我们打赏吗?”江寒雪不卑不亢,面带微笑的看着她,“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都交给孩子们去做,想要桃花也没有啊,除非从天而降。”
“……”南芙蓉笑容僵住,直直的盯着她。
“还是说,你见我孤身一人,想替我牵红线不成?”看着众人面色怪异,江寒雪笑得更加灿烂,“不过我先谢过徐老夫人的美意,我自以为这天地下,没人能胜过‘战神’岳荣臻,多谢夫人美意了。”
在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完她这番说辞,纷纷点头称赞,“岳老夫人言之有理,这天底下没有几人能及岳荣臻的英姿。”
“呵呵呵,”南芙蓉爽朗大笑,掩饰之前的尴尬,“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让亲家母误会了。”
“是我口误,唐突了姐姐,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端起酒杯,“敬你一杯,还望海涵。”
“今日你是寿星,你最大。”言外之意,若不是看在她今日是寿星的面子上,介不介意不好说。
徐谦尴尬至极,连忙从中劝和,“亲家母别生气,我替夫人赔个不是。”
果然,江寒雪看到南芙蓉的脸色瞬间崩塌。
他这句话,是认定了南芙蓉做得不对。
被自己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捧惯了,如今当着大家的面如此,她的面子拉不下来。
忽然,江寒雪明白为何南芙蓉不待见她了。
前两天她刚让人将徐征从徐家接走,传出去,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很没面子。
“侯爷严重了,”她端起酒杯,向南芙蓉敬酒,“夫人寿辰,我祝夫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寿比南山。”
说完,她仰头干掉杯中酒。
这一切,都被坐在首座上的延亲王看在眼里。
他今日来,就是为了见见最近名动京城,使得岳家名声大噪的岳老夫人,江寒雪。
她跟过去相比变了不少。
如今的她神采斐然,眸中有光华,谦卑有度,身形保持的很好。
虽然头饰简单,只用一个簪子和一支珠翠点缀乌黑的头发,却比徐夫人典雅高贵。
今日的筵席处处透着新奇精致,让人耳目一新。
江寒雪感受到上座的中年男子,一直盯着她看,很是不舒服。
能让徐侯跟南芙蓉奉为座上宾的人,在京城之中应该没有几个。
可她记忆中没有此人。
简单的酒席之后,江寒雪被请到后面的凉亭中休息,看着到处张贴悬挂着月食斋准备的东西,一想到这都是在赚徐家的钱,心情舒畅不少。
南芙蓉跟一帮夫人小姐相聊甚欢,作为今日的主角,她正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奉承。
江寒雪找了个好位置,不受人打扰又能看热闹。
岳承运带着徐征跟他坐了一小会儿,灵儿嚷嚷着要玩秋千便一起走了。
徐侯府的院子很大,园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有种身处皇家园林的感觉。
她算是明白,南芙蓉身上那股盛气凌人又居高临下的底气是哪来的。
岳府在徐府面前,简直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就在她吃着蜜桃果冻时,那位盯着她看了许久的男子,坐在她的斜对面。
“江寒雪,许久不见,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他的双眼很好看,嘴角微扬,“怎么,当作不认识?”
“你是?”江寒雪不由坐得端正了一些,万一得罪了哪位大佬,得不偿失,“不好意思,我的确没认出你来。”
眼前的男子留着一点胡须,看着四十岁左右,五官英俊,带着岁月的沉淀,眉眼跟六皇子略像……
该不会,是那个王爷吧?
“这样,”他低头含笑,不掩饰其中失落,“在下延亲王楚询。”
延亲王?
她快速的在大脑中搜寻这个名字,除了他是荣世子的爹,皇帝的亲弟弟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痕迹。
“久仰。”她起身微微见礼,“见过延亲王。”
“……”看来,她真的不记得了。
也罢。
十几年光景,忘了也正常。
“听闻月食斋有人吃到了老鼠,可是事实?”
下一刻,只听他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
江寒雪顿时警铃大作。
这人有毛病吧?
来找茬的?
他是幕后主谋还是停业受影响的?
哦对,他是六皇子那边的人,说主谋也没错。
诗友会是六皇子那边跟延亲王合力举办,在这方面得罪了他很合理。
“是有人扔到锅里的,”她淡淡的回道,“月食斋的厨房不可能出现老鼠,所以我认定有人故意为难岳家,便暂停营业。”
“延亲王这么问,是出于何种立场?”她微微一笑,“还是说,您想吃月食斋的火辣锅了?”
延亲王轻笑,转头仔细的看着她,“若本王真想吃火辣锅,岳夫人可愿意请我吃?”
“这是自然,”她剥了颗瓜子放在嘴里,“谁敢拒绝王爷啊。”
“本王今日前来,是为了诗友会,”延亲王忽然神情严肃,放低姿态诚恳的开口,“本王看得出来,月食斋对外说暂停一切活动,是想揪出幕后主使。但我们没有对付岳家的理由。”
“那王爷可否相告,到底谁有针对岳家的理由?”听到这儿,江寒雪来了兴致,觉得他还算个实诚人。
她起身在他对面坐下,“延亲王亲自前来,可见诗友会十分重要。”
忽然觉得,以延亲王这等人挑大梁的活动,起这么个随意的名字,草率至极,不般配。
“很重要。”他点点头,“一个闲散王爷就这么点爱好,一年一次的诗友会是本王所有的心血,临近出现了这等事,很是恼火。”
“哦?那王爷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