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夏倒是没想到,之前在人前一直不搭理她的贺北溟,竟然会在她对他下头之际,主动和她开口说话。
“初医生,你不是在医院工作吗,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玩?”
男人声音像是被冰水冻过,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但旁人感受更多的,是他竟然会注意到初夏这种小人物的诧异。
不止初夏本人,就连傅斯年和梁幼怡,以及刚才凑得近的几个富二代们,也纷纷诧异地看向她,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花来。
“五哥,今天是周末,你忘了?”
梁幼怡脸上带着笑,但心里其实已经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之前贺北溟虽然总过多关注初夏,但每次见面都不会和她主动说话的。
这也是梁幼怡一直坚信两人之间没私下往来的重要根据。
可今天,贺北溟竟然主动和初夏搭话了。
支撑着梁幼怡的信念,似乎也在逐步坍塌中。
“对啊五哥。周末难得放假,我就邀请夏夏也过来放松一下的。”梁幼怡一开口帮腔,傅斯年回过神来也连忙帮初夏作答。
但贺北溟依旧浑身散发着阴鸷的冷,浑身的肌肉也蓄势待发似的。
清冷阴戾的目光,也始终落在初夏的身上。
仿佛在告诉初夏和其他开口的旁观者:他要的只是初夏的回应,无需他们插嘴。
傅斯年和梁幼怡兴许是感受到了男人那份可怕的胁迫感,纷纷闭上了嘴。
而初夏也在这份胁迫感下开了口:“五爷能和未婚妻度假,为何我不能和男友一起周末放松放松?”
也许是因为那份胁迫感,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几次冷遇的委屈爆发,所以她近乎是在变本加厉地挑衅他。
分明做不到不和别的女人乱搞,为何那夜要承诺她?
那一夜他估计以为她睡着了。
可事实上,她清醒着的。
她只是害怕他做不到,不肯给她承诺,所以说完后怕尴尬才装睡的。
但他给了回应,也给了承诺的。
她当时看似睡成了死猪,可心里到底还是悄悄开心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对于这段该死的pao友关系,她要了这份承诺有什么意义,但她还是打从心里开心的。
也因此后来那几夜,男人以过一阵要出差,要把那段时间的精力都提前发泄为由,每夜都寻欢作乐到快天亮,她都没有拒绝不说,甚至还极力配合他。
可到头来,这个男人还是悄悄背着她,和梁幼怡再次寻欢作乐……
既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难道不知道这样空欢喜一场,更叫人绝望和难过?
旁人不知道他们两人私底下这些恩恩怨怨,但却能明显感觉到这两人的气氛不对。
尤其是同样身为女人的梁幼怡,总觉得刚才贺北溟质问初夏为何到度假村来,有些咄咄逼人的嫌疑。
而初夏刚才的回复里提及的“男友”二字,更有和贺北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不过这对于梁幼怡而言,更符合她的利益所在。
所以梁幼怡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傅斯年其实也察觉到不对劲,再联想到上次傅老爷子寿宴上贺北溟的针对,某些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眼看贺北溟眸底染着彻骨的寒意,下颚线也一绷再绷,初夏到底还是不想彻底惹怒他
除了给自己本不如意的生活雪上加霜,还让旁人看了笑话,根本没有别的好处。
于是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淡:“医生也是人,偶尔也需要适当的休息和放松。”
似在告诉旁人她和贺北溟之间的冲突,只是因为医护人员偶尔的放松被人视为偷懒的寒心而已。
现在她主动恢复淡漠语气,也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激了。
这不,她又说:“谢谢五爷的尊重与理解,祝五爷和梁小姐玩得愉快,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撂下这话后,她就主动拽起傅斯年的手臂离开了。
两人从贺北溟安身边越过时,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又甜美无比:“斯年哥,我的房间在哪?我也想去换衣服,下水玩了!”
贺北溟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喉结明显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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