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到崆峒山来,居然是要挑一具尸体,虽然挑出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总觉得非常晦气。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说法,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田风云大咧咧的说:“豫珑道长尽管放心,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你,保证说话算话,这次不管能不能挑得出来,那个人情都算了。”
豫珑道长又看了杨庄一眼,心中也是颇为忐忑,不知道眼前这个主,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把摩罗遗体挑出来。
摩罗遗体对于崆峒来说,绝对是一件重宝,如果让青洪帮给拿去,想想都觉得肉痛,但里世界最难偿还的是人情债,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杨庄看到豫珑道长这副表情,脸上露出笑容说:“以前净看古董字画,挑尸体倒是第一次,所以道长不必担心,我未必挑得出来。”
豫珑道长暗中松了一口气,随后笑着说:“说起来我也算是杨大师的粉丝,希望这次你能跳出来,否则就令人失望了。”
郭琴在一旁笑着说:“既然道长这么说,弟弟可要加把劲,说什么也不能让道长失望,一定要把摩罗遗体挑出来才行。”
豫珑道长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极其懊恼,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笑呵呵的答应。
展鹏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说:“既然都已经说好了,咱们就不必再废话,道长现在带我们过去吧!”
豫珑道长暗中吸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说:“各位请随我来。”
大家来到道观的一次,这里摆了几十口棺材每一口的盖子都打开,里面是陈年古尸。
杨庄是个见过大粽子的人,而且还在半步多溜达过一圈,对此当然不会害怕,缓步走到前面。
杨庄扫了一眼这些尸体,上面连一点气都没有,显然死的年头过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消散了。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长是在开玩笑吗,这里没有一具是摩罗遗体。”
豫珑道长身旁的一个老道说:“恐怕大师是挑不出来吧,摩罗遗体就在这些尸体中,我们还能撒谎吗。”
杨庄笃定的摇着头说:“我敢断定这里没有摩罗遗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你们手里的摩罗遗体是假的,第二让人给调包了。
你们可以质疑我认为是我挑不出来,对此我也无法辩驳,但是将来真用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所以我奉劝你们一句,如果真受了什么重伤,一定要赶快找其他的灵药,千万别指望你们的摩罗遗体,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大家见杨庄说的斩钉截铁,怎么看都不像是装腔作势,于是就心中打鼓,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杨庄说这番话的时候,看上去是目视前方,实际上使用全视眼,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有个中年道士,脸色微微一变,虽然过程极其短暂,足以说明里面有猫腻。
杨庄猛然转身,走到中年道士的面前,淡淡的笑着说:“未请教道长尊姓大名?”
中年道士连忙说:“贫道腾龙,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杨庄微微一笑说:“请教不敢当,我只是想请教道长,这里可有摩罗遗体。”
腾龙犹豫了一下说:“这里没有摩罗遗体,我师傅当初说过,当年争夺摩罗遗体,根本就没有胜利者。
摩罗遗体被大家打入万丈深渊,最后只有每个人拿到的一小份,只不过所有的人,都保持默契,并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才说摩罗遗体在我们崆峒山,为了防止出现破绽,知道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我师傅是这几个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而且活的时间又移长,所以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大家听的目瞪口呆,像崆峒这么大的门派,一向把面子看得极重,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
豫珑道长生气的看着腾龙说:“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腾龙打的一个稽首说:“禀报掌教,我本来想着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让他们在这随便挑,反正挑出来是假的,也只能说他们挑的不对。
只是我没有想到,杨大师居然如此厉害,一眼就给看穿了,令我无计可施,只能说出实情,还请各位原谅。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杨大师如此年轻,如何能够确定这里没有摩罗遗体呢?”
杨庄看到其他人也露出疑惑的目光,知道今天不露点东西出来,肯定是不行了。
杨庄温和的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摩罗遗体,光看是认不出来的,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鉴宝师,能够看出宝物的宝光。
摩罗遗体作为一件如此神奇的至宝,肯定是宝光四射,但是这里的每一具尸体,全都黯然无光,由此我就断定,这里根本没有摩罗遗体。”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崆峒这些人,多少算得上是修炼者,对于这种事情也能接受。
豫珑道长敬佩的说:“怪不得杨大师如此厉害,原来有这种手段,真是让人佩服。”
杨庄觉得反正已经吹了,不如索性就吹得大一点,很多时候吹个小牛,大家未必信,但是将牛吹得大破天,基本上全都会信。
杨庄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说:“我能够有今天这份成就,得感谢我的爷爷,当初我爷爷捡到了一本书,名字叫莲花宝鉴。
他老人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凭直觉,认为肯定是了不得的,所以就强迫我背了下来,然后把这本书付之一炬。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上了大学,我学了考古,因为家里穷,只能跟那些盗墓贼混在一起,帮他们看看物件。
后来物件看的多了,突然发现这本书里的东西,完全能够用得上,于是我就按照书里的东西来,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厉害。”
杨庄这番话是七分真三分假,听上去更令人相信,所有的人都眼睛发亮,显然心中有所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