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这些精神被控制的野蛮人,随便打了一些猎物回去交差,接着西蒙等人便坐等着,第二天野蛮人营寨的集体开饭。
当然,为了防止死灵法师控制的野蛮人捣乱,药剂师也给死灵法师服用了一种延时毒药。
要是死灵法师敢让,其控制的野蛮人搞事情,那药剂师给其服用的毒药,也能分分钟要了他的小命。
西蒙就不信了,一直在努力求生的死灵法师,会真的狠下心来和他们同归于尽。
沃伦是一只可怜的地精,因其瘦弱的身形,总是在这座野蛮人营寨当中受欺负。
这不,天刚蒙蒙亮,沃伦就一只毛茸茸的大脚踹醒,和其他总是被欺负的地精们,开始为分散在营地内的一百多口大锅,一起生火做饭。
要是他们不能在其他人起床之前,将这一百多口大锅填满食物,那恐怕下一顿的大锅里,放的就是他们的身体了。
慌慌张张的给大锅生火,然后随手丢了一大把野菜进去,再将储存的干肉丢进大锅。
倒上满满一锅的清水,一顿丰盛的野蛮人早餐,便被沃伦麻利的做好了。
“咕咕”,闻着一锅大杂烩飘出的食物香气,沃伦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压抑着偷吃的欲望,沃伦不禁沮丧的低下了头。
像他们这种位于最底层的野蛮人,不仅要从早劳作到晚,更是在吃饭的时候,只能吃到其他人的残羹剩饭。
如果被部落里的其他人,发现自己提前偷吃,轻则被部落里的战士毒打一顿,重则身体贡献成为部落下一顿饭。
虽然很是不公平,但是这也没办法啊!
谁让他们这些瘦弱的地精们,根本就不能外出狩猎呢!
没有办法狩猎,那也就意味着不能给部落带来食物,而不能带来食物,也就意味着毫无作用。
在这些野蛮人眼中,肯收留像沃伦这样的弱者,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还想吃饱饭?呃呸!等你先能给部落做些贡献再说吧!
守着逐渐飘出肉香的大杂烩,沃伦忍不住四处张望了起来,要是自己万一没忍住,抢在首领前偷吃了第一口食物,那他肯定会被直接打死的。
“嗯~”,沃伦的目光,扫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身影。
只见一些神情麻木的狗头人、豺狼人,挨个守在了营地内的大锅前,并且夺过那些地精手中的勺子,装模作样的搅拌了起来。
“把勺子给我”,正当沃伦疑惑的时候,一道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直接把正在张望的沃伦吓了一跳。
沃伦连忙转身,发现是一个双眼无神的狗头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嗯~,给、给您”,怀揣着对于部落战士的恐惧,生怕再度挨打的沃伦,连问都没问,便直接将勺子交给了那个狗头人。
面无表情的接过勺子,狗头人先是看了看已经沸腾的大锅,然后又看了看大锅旁的沃伦,最后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再去拿点干肉过来”。
“是、是”,心中惊慌的沃伦,立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锅旁。
稍有不慎便会被一顿毒打,这种情况下,沃伦怎么敢违抗身为部落中坚力量的狗头人。
神情僵硬的看着沃伦离开,双眼无神的狗头人,连忙从身上肮脏的布袋当中,掏出一个简陋的药包,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了这锅大杂烩里面。
用手中的大勺搅拌了几下,确定看不出任何异状以后,狗头人又是双眼无神的转身离去了。
沃伦跑着将一堆干肉抱了过来,却发现吩咐他拿肉的狗头人不见了。
“真是奇怪了”,抱着心中的疑惑,沃伦将怀中抱着的干肉,全都丢到了自己负责的大锅当中。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多放点肉,最后也会多剩下些野菜”,望着锅中漂浮着的一根人类手指,沃伦转眼便将自己的疑惑抛掷脑后。
太阳一点一点的生气,整座野蛮人营地也逐渐恢复了生机,一波一波的野蛮人从窝里爬出来,守着就近的大锅旁等待着开饭。
听到营地内的动静,身为野蛮人大酋长的狗头人,先是呻吟了几声,随即推开躺在自己身上的雌性狗头人,叫骂着也起了床。
“玛德,这群白痴就不能,在早上的时候安静点吗?”,将缝制精良的兽皮,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大酋长愤愤的叫骂道。
在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大酋长又将躺在床上的雌性狗头人,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在确保这个雌性狗头人,完全接收了自己的精华以后,大酋长将腰间的兽皮整好,满意的走出了大门。
来到自己专属的大锅旁边,部落的大祭司也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大祭司”,对着这个皱纹满布的地精,大酋长恭敬的点了点狗头。
“大酋长”,对于这个年轻力壮的狗头人,大祭司也是不敢怠慢,连忙弯下了自己的老腰。
“嗯”,相互问候过后,两人再无任何的言语交流。
在数千野蛮人的热切注视下,大酋长从大锅里捞出了一大块熟肉,率先啃咬了起来。
紧接着是大祭司,用着从人类冒险者那里抢来的木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肉汤,而后开始品尝了起来。
而那些热切注视着这里的野蛮人,看到大酋长和大祭司都开始吃了起来,于是也连忙开始分配起了食物。
首先是部落中的职业者,这些在野蛮人当中罕见的超凡者们,是整个部落除了大酋长和大祭司外,地位最为尊贵的野蛮人。
除了帮部落抵御入侵的魔兽外,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够在部落里最先享用食物,以及他们看中的雌性野蛮人。
紧接着是身强力壮的普通野蛮人,他们是外出狩猎的主力,整个部落里的食物都要由他们提供,可以说是部落的中坚力量。
等到拥有超凡力量的野蛮人,以及身强力壮的野蛮人都用过饭以后,才会轮到那些瘦弱的野蛮人,来吃大锅中仅存的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