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勋,我没有哭。”沈星纯怕他误会,连忙否认:“只是,你说的很对。”
“我确实比较胆小怕事。”
周彦勋看向她,露台周围的灯不算很亮,此刻却有些像丛林迷雾般虚无缥缈地笼罩她脸侧,朦胧又令人心悸。
周彦勋眼神一动,嗓音不自觉软了几分:“没事。”
“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和我姐。”
沈星纯也不好意思经常找他们:“谢谢。”
“我会学着勇敢点。”
周彦勋点点头,下一秒,他伸手拿了桌上一个毛绒小玩具,塞到她怀里:“抱歉,不该提这样的话题。”
“下次,我不会多问。”
他没谈过女孩子,也不懂有些话题不该多问。
沈星纯其实没有怪他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想隐瞒自己的性格缺陷,反而她要有些不好意思他对她这么贴心和善良。
双手抱着周彦勋塞来的小玩偶说:“我是孤儿院,也就是福利院长大的。”
“从小就知道,我这样的人会人瞧不起和欺负,所以我想努力摆脱这种标签让自己独立,用功读书,练舞蹈,终于考上电影学院,然后进入圈子拍戏,但进圈后,我才发现,我是摆脱不了我孤儿的身份,我根本得罪不起有钱有势的人。”
“所以我遇到他们那样的人,一般就忍气吞声好了。”就像叶心惠把她推到车流里,她也不会反抗。
因为她知道,她一旦反抗了,就会被他们这些公子哥,白富美欺负的更狠。
现实生活从来不是童话。
她反抗,不一定就会有救赎。
反而会迎来更猛烈的报复。
“周彦勋,所以谢谢你和柠柠帮我。”虽然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出手帮她一辈子。
但这种短暂的友谊帮助。
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她心里消除,她会感激一辈子的。
周彦勋听明白了,所以——难怪她被陆城这个人渣崽子欺负狠了,也不敢反抗,就是因为孤儿的身份。
身后没有人帮她撑腰。
她孤立无援,只能不停跟人求饶。
“不用谢我。”周彦勋收回神,眼神温温看她一眼,拿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嗓音低醇:“别担心,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沈星纯没听懂他话里的深层含义,以为他只是安慰她。
乖顺点点头。
另一边,靳公馆。
夜色暧昧如水,经历一场甜腻酣战的两人终于坐到餐桌上用餐。
俊美的男人‘吃的很饱’,所以很乐意抱着怀里累坏的小姑娘,给她喂饭。
喂一口,还不忘亲一口。
惹得孟洛柠都嫌他黏人,抬手拍拍他手:“别亲了,我都没法好好喝汤了。”
不然,美味的松茸汤都被亲的洒了。
靳沉寒意犹未尽,低头蹭蹭她散着香味的脖颈:“谁让柠柠香的我无法自拔。”
“看到你就想亲。”
行,禁欲佛子说情话,谁能不心动哈?
孟洛柠歪歪脑袋,笑着勾起他脖子,低头主动赏他一口:“啵”!
亲完:“满足了吗?”
“我要喝汤,饿了。”
男人折腾她快两个小时,她肚子饿瘪了。
靳沉寒满足了,点点头,搂着她专心给她喂松茸汤。
喂了大半碗,手机突然响了。
靳沉寒从西裤裤兜拿出手机看一眼,俊逸的眉浅浅皱起来,怎么是费凌?
这家伙大半夜打他电话做什么?
靳沉寒划开屏幕,放到耳边接听:“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
距离他们上次联系,已经是三个月之前了。
远在瑞士古堡的费凌眉骨清俊冷毅,指尖转着一把锋利的刀,嗓音清俊:“寒哥,帮我查一个人。”
靳沉寒眯眸:“查谁?”
“沈渡,下沙士人,最近来帝都了。”费凌说:“麻烦你。”
靳沉寒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查这个人?”
“你在瑞士的仇敌?”
费凌不想说太多,因为涉及南昭:“算是。”
“你最近还好吧?”
靳沉寒揉揉怀里正专心看着他的俏媚小姑娘:“还行,结婚了,下次公布婚讯的时候,你回国一趟。”
费凌倒是有些意外:“这么快?”
“嗯,遇到真爱就想抓住。”靳沉寒说:“你弟弟身体怎么样了?”
费凌:“有些苏醒的迹象。”
“你结婚,我一定回来。”
靳沉寒点头:“好,等我消息,三天内,我把沈渡的信息发你。”
费凌:“谢谢。”
挂了电话,靳沉寒将手机丢在餐桌上,孟洛柠有些好奇:“寒宝,谁的电话啊?要查人吗?”
靳沉寒低头吻上她额头,温宠万分:“嗯,一个好友,三年前定居瑞士。”
“很少回国,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要查人。”
既然是他的好友,不是什么烂桃花女孩子,孟洛柠就没兴致了:“好吧,只要不是女孩子找你就行。”
靳沉寒闻言,薄薄性感的唇一下就笑了,带点薄茧的手指如占有狂魔般地撩入小姑娘的透明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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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柠柠只要喂饱我,我还看得上谁,嗯?”
他指法好,还知道她的弱点。
孟洛柠被他‘撩’的脸蹭蹭泛出一层红晕,娇软的身体一瞬酥麻无比,白皙纤细的小腿本能缠上他硬邦邦的长腿,咬着唇说:“寒宝,你犯规。”
“又偷袭我?”
靳沉寒低笑,倾身就封住她的红唇:“柠柠,偷袭算什么?”
“你是我的……”
午后2点,瑞士古堡,时差八小时。
清俊贵气的男人放下手机时,抬起漆黑的眸,手里的匕首直直就刺向了挂在书房墙壁上的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
匕首正中男人额头。
费凌沉沉看一眼,起身,抓起椅背上的灰银色西装外套,打开书房的门,大步朝外走。
到了古堡走廊,清俊高大的男人也没停留,而是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门,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保镖。
两人见到主人,赶紧垂首:“费少。”
费凌看一眼这扇门,眼底的戾气一瞬就跟火山爆发,控也控制不了,沉着嗓说:“开门。”
保镖听命,用钥匙打开房门。
门开,男人大步走进去。
而此时正坐在落地窗边穿着白色吊带裙,长相纯美女人听到进来的脚步声,本能如惊弓之鸟一样踉踉跄跄抓着窗边的蕾丝飘窗,不过,她脚边戴了一根长长的脚链,站起来很费劲,好不容易站稳定,男人布满穹劲青筋的手就毫无防备地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似要掐死她一样,阴暗的眸藏着骇人的戾气和浓浓的醋意。
“沈渡,我会找出来,你别想再联系他,你这辈子也只能在我这里赎罪。”
南昭不知道他竟然去查沈渡了,惊恐之余整个人愤怒又憎恨:“费凌,你这个疯子,有种你就杀了我,别去碰无辜的人。”
反正她留在这边也是生不如死。
费凌冷笑:“无辜的人,你也知道保护无辜的人?南昭你真的表里不一。”
“早知道保护他,为什么要联系他?还妄想把你带回国?”
“你真会想。”
南昭惊愕,下一秒,她反手抓着他的手,开始求饶,是她现在没有骨气了,被他折磨的没有任何骨气:“费凌,别去伤他,我不联系他了。”
“求求你,我不会回国的,我就在这里赎罪。”
费凌冷嗤一声,松开掐她的手,眼底阴鹜将她重重摔倒床上:“好,你承诺的。”
“南昭,下次要是被我知道你联系其他男人,你试试看。”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昭趴在床上,手指狠狠拽着被子,生不如死?现在的她就生不如死了啊,南昭咬着唇,回头时,眼底就涌出了泪,三年了,他关了她,折磨了她三年。
曾经对他整整十年的爱恋,在这三年里,算是被磨得彻底消散了。
南昭咬紧唇,咬的唇上血丝蔓延,她也不松口,她现在真的后悔了。
后悔当年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还去招惹?
如果她能逃回国,她一定会藏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