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轻车熟路,带着盛挽月夏果两人上了四楼。
走到那个女人所说的4307房间门口。
夏果却停下了脚步,眼中又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周恪拿着房卡,不知该如何是好。
盛挽月看出她内心的煎熬,“果子,今天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陪着你一起,要是想走,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不走。”夏果用力攥着手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三人两两对视,目标最终一致。
几秒钟后,4307房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盛挽月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捉奸”这么狗血的事情。
华裕酒店的房间面积比一般酒店大的不是一分半点,盛挽月估计了一下,这房间起码有二百多平,光是那个巨大的阳台就有二十多平。
三人走到玄关处,步伐不由得变轻变缓。
在逐渐靠近房间大卧室的时候,从里面传来的声音愈加清楚。
那是男人和女人情欲正浓时候发出的声音……
夏果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整个人都快要疯掉。
在那一刻,最后的一丝理智彻底消失,“砰”一声,大卧室的门被她一脚踹开。
“啊啊……怎么了?”在床上纠缠的两具身体霎时分离开来。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到,再看到三个生人出现在她的床头,她开始缩进被窝里,抱头尖叫。
一旁的男人刚想发火,看到了熟悉的面庞,脸色突变,“果果……”
“啪!”,夏果抬手就是一巴掌,“好样的。”
“果果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谭睿!你他妈都跟人家上床了,还说不是故意的?”夏果双眼通红,一手愤怒地指着谭睿。
谭睿百口莫辩,只能慌乱地穿着衣服。
“谭睿!你还跟这个女人墨迹什么?赶快报警啊!”缩在被子里的女人探出一个脑袋,面孔狰狞。
夏果眼睛瞪大,这女人,正是谭睿公司老总的女儿!
她见过他们公司年会的合影,就是她!
“苏婷婷?是你!”
苏婷婷眼神带着挑衅,“是我,夏果,你半夜闯进我房间,我马上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报警?盛挽月噗嗤一声就笑了,“我没听错吧?三姐?”
苏婷婷一愣,三姐?她在喊谁?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小三要报警抓原配的。”盛挽月知道她好姐妹现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自己一定得给她把气势镇住。
“你这个女人是谁呀?这里有你的事儿吗?”苏婷婷气得大叫。
谭睿看向盛挽月的目光带着怒意,“盛挽月,这是我跟果果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谭睿,你丫的真不要脸!你干出这种龌龊事,还怕人知道?”盛挽月也是虎,直接上手就去掀苏婷婷的被子,“出来!”
“啊啊啊!谭睿你看她!”苏婷婷裹着被子往谭睿那边滚。
谭睿气血上涌,用了很大力气推了盛挽月一把。
她重心不稳,后背一下子磕在一个架子上。
“嘶……”她疼的吸了一口气。
周恪和夏果同时喊道:
“盛小姐!”
“月月!”
周恪先她一步扶住盛挽月,夏果看到被推了的盛挽月,瞬间炸毛,抓起床头柜上的一只高脚杯就冲着谭睿砸了过去,“你他妈竟然敢打我月月?老娘跟你拼了!”
她又把能拿到的东西,包括地上的拖鞋,垃圾桶,还有床上的几件衣服,通通劈头盖脸朝着两个狗男女砸过去,嘴里又哭又骂。
……
两人竟被夏果一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盛挽月和周恪都被吓到了。
盛挽月此时后背也不疼了,眼睛瞪得老大:她家果子啥时候战斗力这么强了?
周恪咽了口唾沫:这盛小姐也不用我保护吧,一个夏果就够了。
苏婷婷被揍得鬼哭狼嚎,头发乱糟糟像个鸟窝,嘴角被打出了血,谭睿眼睛那里乌青了一块。
要不是盛挽月拼死拦住了她,恐怕这两个人要惨了。
“果子,果子!你冷静点,真要把他们打残了,这是事儿,你有理也说不清!”她对夏果嘶吼道。
夏果这才冷静下来,她很快地查看了盛挽月的伤口,“月月,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磕了一下,不碍事。”
夏果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然后,她恶狠狠地转过身去,“谭睿,我正式宣布,你已经被老娘给踹了!还有,你以后和这个小婊砸怎么样我不管,但是我这三年来送你的那些手表衣服鞋子,还有转的账,你他妈必须一分不少给我还回来!”
她这是彻底寒了心,也看清了这个软饭男的嘴脸。
谁知苏婷婷还没被打够,抢着出头,“凭什么?那些东西都是你自愿给他的!”
“凭什么?凭我白白在他身上浪费了三年的青春,凭他不顾廉耻勾搭上了你这个狐狸精!”夏果说着就哽咽了,她努力忍着不掉一滴泪。
“果果,你非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谭睿还想打感情牌。
“够了啊哥们,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敢做不敢当呢,还有脸跟人家讨价还价?”周恪嘲讽了一句。
谭睿皱眉,“你又是谁?”
周恪刚想说我是你恪大爷,夏果开口道:“记住,给你三天时间,把欠我的东西都还回来。我们走!”
苏婷婷在背后撕心裂肺地骂道,“你打了我,你就等着吃官司吧!我说到做到!”
夏果头也没回,“原地奉陪。”
三人潇洒地走出了酒店。直到大门口,夏果才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哭了。
盛挽月陪着她,把她拥在怀里,她早知道,夏果刚才是在死撑。
“不哭了,都过去了,看清一个渣男,是好事。”她抚摸着夏果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夏小姐手臂受伤了!”周恪眼尖,看到夏果右手肘处有血淌下来。
盛挽月连忙去看,可不,一条很长的口子挂在她胳膊肘上,还滴着血。
指定是刚才和那两个人撕扯的时候,被划到的。
看样子伤口还挺深,盛挽月提议去医院包扎,夏果摇头,“这么晚了,回家自己用酒精消消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