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如今义父重伤,门外暗人众多。即便打起来,她自己倒是能杀出条血路。
可带着重伤又虚弱的义父,她就没把握了。
眼下不是激怒八堂主的时候,就是要先稳住他。
‘‘我先出去,你好好劝劝阁主,也可少吃些苦头,我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八堂主看了眼华如月,识时务就好办,一个小丫头好吓唬,还没等他出手说出的话,就正中他的心意。
华如月见八堂主出去了,关好门,很快就又回到原地了。她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间。
‘‘义父我说你就把阁主令就先交出来,何必如此执拗‘‘
华如月蹲下来边说着,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试图检查他的伤口。
冷漠见她给自己眼色,明白她是想给自己疗伤。只是动不动就被扒衣服,他也很难为情。
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敢如此靠近他,他的心跳加快,如此距离的看她,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药香味道。
华如月扒开他的衣服,露出古铜色的上半身,身上大大小小很多的鞭痕,触目惊心。
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往外冒着血,旧伤未好,就添新伤。
她身为医者,见惯了受伤的人,却还是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有些震惊。他说的没错,那帮人是畜生。对自己的主子下这么狠的手,就为了阁主令。tefu.org 柠檬小说网
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流,因为怕这房中隔音不好,八堂主靠在门上听他们的说话。所有言语中一定不能透露出她在关心义父,更不能让其发现,把八堂主支开,是为了给义父疗伤。
华如月熟练的从衣袖中取出上好的金疮药来,快速的为义父的伤口上涂抹金疮药。
处理好伤口后为他重新穿好衣服,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义父的伤口难以愈合。口子太深,再过些时日便会流脓,天气还热。很是可有得他罪受了。
‘‘义父中了软骨散?‘‘
华如月的脸靠近他的耳边,用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着。
冷漠重重的点了下头,门外有人看着,也没机会问她怎么知道的。心中有些震惊。
华如月意念一动几枚金针凭空出现在手中,她快速的将手中的金针扎在他的头顶穴位上。
行针解软骨散的毒,由于时间有限的缘故,她不敢将金针放在他头上太久。怕八堂主会突然的闯入。
没有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就将金针从他头顶拔了下来。这软骨散的毒怕是只解了一半。
‘‘义父感觉好些了吗?我渡些内力给你‘‘
华如月在他耳边低语,软骨散的毒只解了一半,况且义父的软骨散的计量明显服用的比方丈的多。恢复起来也慢。
华如月实在不忍心见他如此的虚弱,连从地上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她也不等他作答,就强势的将双掌贴在他的后背上。提了下体内的内力,为他输送了些。不过不太多。毕竟内力对练武人来说也很珍贵,多了她也心疼。
只是稍许一点,足够他从地上能独立站起来,看上去没那么虚弱而已。
冷漠冰冷的心有了动摇,还从没人对他这么好,他最初收她为义女,投缘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有钱,只当她是摇钱树。
相处中发现她这女子至情至善,他心中佩服。
‘‘义父还得装成虚弱的样子。‘‘
华如月又趴在他耳边说着。
冷漠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八堂主带着人从门外进来,他在外面等了差不多有一刻钟了。
趴在门上也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也不知道这俩人关在屋里做什么?
‘‘姑娘劝得如何?阁主可愿意交出阁主令‘‘
八堂主走过去问着。
‘‘义父他固执的很,我劝了半天也没能劝好他,不过八堂主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在劝劝他‘‘
华如月迎上他的怀疑的目光。阁主令并不在义父身上,而是在她身上。
不过她不会傻到真的把阁主令给八堂主,即便给了,八堂主的为人也不会放过义父。
‘‘你这丫头休想诓骗我‘‘
八堂主怒道。
‘‘我哪敢啊!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手下这么多人,骗你也没好下场,我可不像义父那么固执‘‘
华如月一番话说得诚恳。
‘‘我看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没那胆‘‘
八堂主立马放松了警惕,阁主都折在他手上,眼前的丫头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多的时日都等了,也不差这三天了。
‘‘警告你这三天是你说服阁主最后的机会了,到时候阁主还不交出阁主令,我可就派人对你先奸后杀‘‘
华如月看着他这副凶狠的嘴脸,听着他满嘴喷粪的话,心中窝火,恨不得过去几拳把他按到地上摩擦。
理智告诉她这么做会坏事,连累到义父。
“八堂主放心,为了我自己,也会尽全力的劝说义父的”
华如月将怒意压下,表面上倒是顺从。
冲动打架不难,难得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所隐忍。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八堂主说完带人撤退出了屋中,关上门,留他们在一个屋中。
华如月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这八堂主是想她在此屋中过夜。可屋中还有义父啊!虽说是父子,可毕竟男女有别。
‘‘咳,咳‘‘
冷漠见她不停的在房中踱步,脸色焦虑。他假意出声吸引她的注意。
自从她渡了内力给他,身体便能使上劲了,他腾得一下起身从地上站起来,坐到床榻上,眯着眼睛看她。
华如月看着坐到床榻上的人,他倒是悠闲自得。算了,就暂且和他这个老人家将就一晚吧!
不过谁睡地上,谁睡床榻还真是个问题。
‘‘不是要劝本阁主交出阁主令吗?过来好好劝‘‘
冷漠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无聊,义父是闲得蛋疼,八堂主都走了,还演什么戏‘‘
华如月瞪了他一眼,还是走过去,在他身旁声音不大的说了句。
她扫视屋中一圈,也没发现把椅子,这一天也没得闲,竟是站着了。可累坏了她的老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