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语气冷厉,看向苏建腾的眸中流露出鄙夷之色。
苏建腾听见妻子的话,眼眸泛着一丝暗光,随后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一向隐蔽,每天闲散在家的妻子又怎么会知晓呢?
思量再三,苏建腾笑容可掬道,“瞎说什么呢,不就是上班回来没洗手嘛,我这就去卫生间可以吧。”说罢,他作势要站起身。
走了两步,苏建腾见妻子也没叫住自己,反而冷着一张脸,瞧着气得不轻的模样,他的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夫妻两人结婚后,一直处于相敬如宾的状态,特别是近些年苏建腾在事业上越做越大后,在明面上,他越发敬重自己的妻子。
“说吧,找我回来有什么事?”苏建腾重新坐回沙发上,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凝重起来。
“自己干过什么,心里没点数?”苏夫人怒目扫向他。
苏建腾是什么人?常年在商场上和别人周旋,在察言观色这块,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现在对方并没有明确的说出他的过错,这种情况下,他更加不可能招些什么。
“我这每天都在公司里面累死累活的,能干什么?”苏建腾躲避了对方的视线,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故作淡定的端起茶几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后,他眉头紧蹙。
这茶未免太苦,他飞快放下茶杯,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只能把不满的情绪自我消化掉。
“依我看,你精力旺盛着呢。”苏夫人阴阳怪气的揶揄道,“一大把年纪还能让人家怀孕,这本事大着呢。”
再怎么说,苏建腾在T市也是有头有脸的男人,面对妻子的冷嘲热讽,再好的脾气也被耗光了。
“你什么意思?”苏建腾震怒。
他外面有女人不假,可从来不会弄出一些私生子出来。
苏夫人看着男人气愤的样子,生出了一丝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听说,那位燕燕小姐怀了你的孩子?”苏夫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企图从男人脸上看出他撒谎的端倪来。
苏建腾赫然站起身,一脸笃定的开口,“不可能。”
两人结婚多年,苏夫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个男人的,虽然好色,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没断过,却不会纵容外面的女人怀孕。
这算是夫妻两人多年以来的默契。
她默许苏建腾在外面养女人,而苏建腾必须给她苏夫人的体面和尊重,还有,决不能让外面的女人生下私生子。
“你还不知道?”苏夫人看着男人这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讥笑着,“看来你的这位小情人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既然她这么说,是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苏建腾平复好心情,眸光落在她身上,“这事你听谁说的?”
“知道的人可说了,我要一一说给你听?”
苏建腾气结。
自从他一心觊觎的美人跳楼后,他最近过得郁郁寡欢,所谓得不到的最让人心动,一到夜深人静,他的脑中全是安盈那张国色天香的脸。
如今,从妻子嘴里听到情人怀孕的消息,苏建腾的心情很复杂。
他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苏夫人看着男人的背影,冷冷道,“你要是敢让那个女人生下孩子,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建腾听着妻子歇斯底里的话,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大步流星的离开。
助理正在外面泊车,转眼看到来人,他飞快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苏先生。”
上车后,苏建腾直接说了一个地址。
助理听后,默默开门。
另一边。
公寓内,燕燕一只手叉着樱桃送进嘴里,眼睛落在不远处的超大液晶电视上。
“阿姨,等会儿做的菜别太油腻了。”看到一位妇人靠近,燕燕随即叮嘱了一句。
“好的。”阿姨点头。
室内开着暖气,燕燕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裙,横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一条毛毯盖在她平坦的腹部。
本就纤瘦的她,丝毫看不出已经怀孕数月,反而是她胸前,怀孕的缘故,居然二次发育,看上去更加饱满。
这段时间,每当男人来她这里,也是爱不释手的。
虽然阿姨一直劝她为了宝宝这段时间别承宠,可是每次看到男人热切的目光,她便妥协了。
正当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后,一道门铃声传来。
阿姨踩着步子去开门。
燕燕放下手里的小叉子,乖乖坐好,这段时间男人来她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这令她很开心,这说明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腹诽时,她的一只手下意识的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苏建腾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来到大厅就看到女人那张清丽的脸正展露着笑意。
“先生,你来啦。”
她说话娇娇嗲嗲的,尾音拖得很长。
如若是以往,听到这种靡靡之音,他的心里早就生出一股强烈的欲念。
苏建腾阴冷的眸子落在女人的腹部,见她一只手正覆在上面,他眸色渐渐暗沉。
燕燕见男人气势冷冽的坐下后,心里不禁惶恐起来。
“先生,你、你这是怎么啦?”男人从进门起,就一言不发,而且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探究,燕燕唯唯弱弱凑到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挽着男人的手臂摇晃了一下,“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啦?”
苏建腾转过头,看着女人做出楚楚动人的娇态,语气冷硬道,“怀孕了?”
站在角落的阿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电视里喧哗的声音响彻在偌大的厅内,里面播放的是一档综艺节目,部分演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苏建腾听着只觉得头疼,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直接关了。
燕燕在听见男人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就连脑袋也是懵懵地,关于怀孕这件事,她想月份再大一点再告诉男人,毕竟她也猜不透男人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你知道啦。”燕燕松开了男人的手,那双秋水般澄净的瞳孔内泪水涟涟,满脸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