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说!我说!”黄金霸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尿性,“哎,是我用人不淑啊,前一段时间公司缺人,随意招了两个临时工,没想到这两人……哎”
“哦,是两个吗?这两个人叫什么?现在在哪?”笑天心想果真和他有关,现在看来,这两个杀手之前肯定是藏在黄家。
黄金霸也不想隐瞒了,因为涉及一家人的性命呢,“他们,一个叫欧米卡,另一个叫番茄。欧米卡,我昨晚就没见到他,番茄现在在我家里。”笑天看了看冯天刚,冯天刚会意,带着人就走。
“他们是哪里人?”笑天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
“嗯,这些我倒是没问,听口音应该是东阳人。”至此,此案的大致脉络已经很清晰——谢老转对当年被夺去兵权怀恨在心,于是雇佣杀手,杀手藏匿在黄家伺机行动,恰巧厉见行来访给了杀手可乘之机,于是就有了今天的结局。其实笑天有些后悔,在知道冯天刚和阿吉被调出之后就应该马上派人保护,结果就差了一天时间就出了大事。
没多久,冯天刚将番茄也带了回来,这家伙还没睡醒呢。本来昨晚的行动番茄应该参加的,结果黄金霸将他派出去收一笔账,所以回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实在是困了,番茄躺床就睡,结果时间错过了。欧米卡只能一个人行动,原计划得手之后赶紧撤离,没想到却被抓了。
之后,笑天没有参加审讯,现有的证据指向应该是久未谋面的“谢兄”了,当初没有杀他,并不是赚流量,当初他只带了五个师,跟三个军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当初这么做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最关键的就是做给云嘎看,让他感受到张督军的军队是仁义之师,对待败军之将也是礼遇有加,这样实质上给云嘎很多选择机会。如果云嘎当时参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时过境迁,如果真是他幕后指使,那他笑天一定会让他粉身碎骨。
晚饭的时候,冯天刚彻底将案子查明了——是谢老转花钱雇佣欧米卡和番茄对张督军行刺,整个过程黄金霸都有参与。
案子是破了。但是张督军的病情却不容乐观,有几次差点停止心跳,多亏抢救及时,这才有口气在。笑天和雨儿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去看看张督军。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笑天决定亲自带人先将谢老转捉拿归案。
东阳,谢老转这几天总是觉得心神不宁——黄金霸那里还没有消息传来,两个杀手也没来向他讨要赏金,所以他觉得事情可能有些糟。于是谢老转准备去乡下躲一躲。
笑天和志明到东阳已经一天多,东阳虽然不大,但找起一个人来那无异于在大海中捞一根牙签。
于是,笑天给云嘎打电话。云嘎自从归顺了笑天,笑天处处为他着想,事事都为他考虑,也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队伍上下也是其乐融融,干劲十足。
前几天谢老转突然从东阳来找他,劝他另投明主,云嘎也是哼哼哈哈,此事就此放下。不过听说张督军出事,他觉得可能与谢老转有关,于是也想和笑天说一下。
云嘎接到笑天的电话,询问谢老转的情况,他马上就猜出张督军被刺一定是谢老转所为。于是,他把谢老转找他的事也说了出来,也印证了笑天的猜测。不过从此也是对云嘎更加信任,后来也成为过命的兄弟。
笑天从云嘎那里知道谢老转有个习惯,就是抽旱烟,而且烟丝必须是西京的哈莫烟。这个消息,让笑天非常振奋。因为西京与东阳距离较远,能经营这种烟丝的商家不会太多,只需要一家一家地找就行。
笑天不找人而是找烟丝,这让志明很奇怪,不过他也没敢问。而是跟着笑天东家出西家入,整个一个跟屁虫。
两个人足足在东阳城走了一圈,终于打听到一点消息——紧靠东侧有个王家杂货铺卖这种烟丝。笑天和志明马不停蹄地赶到王家杂货铺。
王家杂货铺老板何之洲刚刚盘下店铺没几天,生意也不怎么好,于是干脆坐在外面晒太阳。见笑天和志明走过来,马上站起身,“贵客,需要什么?我都给您打折。”何之洲还算聪明知道拉回头客。
“老板,您这有西京的哈莫烟吗?”志明问。
“嗯嗯,有道是有,不过没多少了,前几天让人买走了很多,剩下的碎了一点,如果您要的话我给您打五折。”何之洲极力推荐他的哈莫烟,甚至不惜折半销售,目的也是将这些卖相不好的烟叶抓紧出手,好腾出地方购置一些别的货。
笑天听到有人购买了很多烟叶,心中有喜也有忧。喜的是终于可以和这位谢老转碰上头了,忧的是这人一下子买了很多烟叶,是不是想跑?
“老板这儿附近还有卖这种烟叶的吗?”何之洲摇头,“不骗你,这附近连杂货铺都不多见,就更别提买这种烟叶了。”何之洲说得诚恳,笑天也不疑有他。
“老板,这烟叶我要了,您看看多少钱?”何之洲算盘一打,算了一下一共十元钱,打对折就是五块钱,于是痛快地说了一句,“老板这烟丝共五块钱。”笑天笑天付钱给他。就在这时,一个年轻青人走进来,“老板买西京的哈莫烟。”何之洲一看,这人头几天买了不少,怎么今天还要买?于是问道:“你不是刚刚买过了吗?”
年轻人一脸无奈,“可不是咋的,前几天刚买过,不过我们老板要去乡下待一阵子,所以我得给他备足一点。”
“实在不巧,这烟叶刚卖完,这不人家还没走呢。”何之洲说着,还看了一眼笑天。
笑天本没打算拿这些烟叶,索性顺水推舟,“这位小哥要是急需,我可以转给他。不过这价格?”
年轻人一听还是买到烟叶重要,至于钱多点少点,以后再说。“我给你双倍。”
“成交。”笑天大致算了算这点东西,打折价是五块,那原价就是十块,十块的两倍就是二十,呵呵转手挣十五块,笑天心中暗笑。“二十块。”
年轻人也是痛快给了笑天二十块钱转身就走。笑天接过随手给了志明,“买糖吃。”那个年轻人走出几百米之后,笑天和志明也先后走出了杂货店,杂货店老板也亲自送出来,“客人你再来哈!”
志明把手中的二十块钱塞给何之洲,师徒二人转身消失在人海之中。何之洲挺好笑,这人有钱都不要是不是傻?
笑天和志明师徒二人换了一身装束,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年轻人。
年轻人匆匆忙忙赶回家,这时谢老转已经将行李、金银器软分门别类地摆好,就等年轻人买烟回来。谢老转见年轻人回来,上车就要走,这时车头前竟出现了笑天的身影。“呦,谢军长,这是要去哪里?你看有朋自远方来,你都不高兴呀,啧啧,堂堂的谢大军长家里连黄山毛尖都没有吗?哦,对了,您是下台了,哎,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又轮到你谢老转。”笑天夹枪带棒,弄得谢老转很不开心。
憋了半天,谢老转才说出一句话,“哦,还是当年的老弟兄好啊,知道看看你谢老哥,谢谢哈。不过老哥今天有些急事得马上走,还请老兄弟见谅啊!”谢老转说完直接给年轻人递眼色。年轻人也看出来两个人正是杂货店遇到的两位,看来老板认识,不过老板好像不待见他。于是上车就将车打着火,车一下子蹿向笑天和志明。不过笑天竟将一双大脚顶在车前,汽车像撞在巨石一样,根本走不动。
谢老转没法,只能下车。“老弟大老远前来难道有事?”笑天听完噗呲一乐,“谢军长别来无恙?近期,听说谢大军长有意出山,本人正想与你共商大事,不知可否?这久居他乡为异客,还是回家好,您说是也不是?”
笑天话里话外,显然已经得知一切。况且当初来东阳之前,笑天曾经告诫过他,再敢踏入西京杀无赦。回去,不是要弄死他吗?而且他已经刺杀过张督军,不管成与不成都是要命的存在,那回去之后还焉有命在?谢老转可不是傻子,笑天的话已经在他的脑袋里转了一百多转。
谢老转不愧是老江湖,那股镇定劲让人佩服。“既然老弟知道了一些事情那我今天就把话摊开了摊薄了说。”谢老转看了一眼笑天,接着说道:“人都有七情六欲,换句话说人都是为七情六欲而活。你如此,我也是一样。你想想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忽然间重兵却没了,你说他的手往哪放呢?”谢老转的话其实在理,但他惹的是雨儿的姑父,惹了他就相当于惹了笑天自己,所以笑天别无选择。“谢军长,你说的我都懂,此事与我无关倒也无事,只是你杀的人是我老婆的姑父,这就与我有关,换句话说他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明白吗?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私心有私欲很正常,我来找你也是私心。也希望你理解!还有什么请求吗?”笑天对这位谢军长还是非常尊重的,和他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