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呸了一声,那混蛋竟然往她嘴里吐东西!
刚刚慕无妗对她做的事有些超出她的认知,与楼阁里娇娘所传授之事阿黎之前只能明其表,不能窥其深,可今日一吻实实在在是打破了那道壁垒。
嘴里此刻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刚刚那一脚实在不解恨想再来一脚,眼底不知为何泛出泪花,心也是噗通地狂跳着。
慕无妗压住乱动的腿,心绪已经平复下来,突然就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在黍黎光每次能使出法力前,都有与他相接触,之前还能说可能是她残留的力量,可仅仅这次她再次恢复,他就发现不对了。
慕无妗在修炼的时候就感受到体内有一团蓝焰,本以为是他那什么生身父亲或者母亲留下来的,可经过刚刚那一试焰,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也是可笑,原来他一直所求的东西就在他自己体内,但是他却驱动不了那股力量,只有在接触黍黎光时才有所反应。
而黍黎光在听到慕无妗说出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心已经提了起来。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他发现了?
不自觉地睁大眼睛,等待着那句仿佛要将她判刑的下一句话,连刚刚眼角因亲吻而泛出的泪花都吓得收了回去。
水镜的另一头众人也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他们是旁观者,之前也错过了好多剧情,现在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关键时刻,门外弟子忽然来报,打破了一时的氛围。
琼州西郊百里处的小山村里,叶怜怜正梳理着妆发,看着镜子里眉眼明媚了许多的自己,垂眸在脑海里与【系统】交涉。
【宿主,你真的打算要拥附于那天的那个人吗?】
食灵魇魔到现在也还没暴露身份,经过那一晚,虽然叶怜怜对他起了些疑心,倒也不怪他会编,而是叶怜怜的记忆里的确有太多东西可以掩盖,他只能说系统这个身份真好骗,系统可没有定义什么善恶,他只要完成任务就好。
而叶怜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她现在的这张脸还全靠他呢。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没看出来,你倒也是个不甘屈于他人之下的性子,难怪你会选择我。”
尝试到气运带给她的甜头之后,还真就不知道知足两个字怎么写了,叶怜怜回想起之前那张平凡的脸,再看见现在的自己,此前的自卑、懦弱一下变成泡影。
如果说之前她是那种丢在大街上不会被找到的那种,那现在至少也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级别了。
像是想到什么,“从宋槐那吸取过来的气运怕是都被你给吞了吧。”
除了容貌她并没有感受到身体其他的变化,再根据那面具人所言,她的这个系统有所图谋,不必猜也知道是图那气运了。
【宿主,每个人身上的气运都是一定的,若是气运贸然地增加或减少,天道是会察觉到痕迹的,这样会对宿主的行动造成不便。】
【系统会将您所取得的气运转换成大大小小的道具以帮助宿主,就如这颜丹一般。】
“大概是怎么个换法。”这买卖可不能吃亏。
【系统会根据宿主所处情形更换不同的金手指,若宿主有自己的想法,系统也会尽力满足。】
这么一说叶怜怜大概懂了,也就是说只有她想不到的法宝,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呗,既然他这么厉害,叶怜怜勾了勾嘴角。
“那你能给我伪造个身份吗,那京城嫡女的那种。”
食灵魇魔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自己才取了多少气运就敢狮子大开口,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系统力量暂无法做到,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很官方的一句话,是在里翻到的。
“就知道你做不到,可是你知道吗他就做的到。”
【宿主可是说那个男人?】
“不然呢,你现在这么弱,要想这么快取得其他气运之子的力量,就只能借助他。”
那个男人能在须臾之下将一个人弄傻,这样的力量和手段,定会给她最大的帮助。
【宿主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宿主难道要去找他吗】
脑海里说话的系统问的有点多了。
“从来没有不找主人的狗。当然,为了生存而已。”
在这个阶级难以跨越的世界,她已经放弃什么人人平等的理念,像宋槐那样的人可以欺男霸女,无人敢言,像纪清那样的人,哪怕是有害人的嫌疑也没有被官府押下,若是是她在天亮后被发现,怕是更没有人敢为她出面吧,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力量的人,要什么原则,怕是早就白骨一捧了。
叶怜怜说下这一番话后,食灵魇魔却觉得他被看轻了。
【宿主不必做任何人的狗,系统保证只有宿主吸取到一定的气运,就算是天道也奈何不了宿主】
作为上古魔灵,区区一个毛头小子,还不足以让他和他选中的人臣服。现在暂时只是有天道这个危机。
“呵,你的意思是,暂时委屈一下,到时候再背叛吗?”
叶怜怜算是听出系统的言外之意了,暂避锋芒,静待成长。
不错,是个主意。
食灵魇魔知道叶怜怜听懂了,也不再多言。
“你不是什么真正的系统吧。”
一句话瞬间炸开了花。
“别装了,各自坦诚相待也没什么不好。”
“系统可不会出这样中途背叛的主意。”
看来还是被识破了身份,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吾乃食灵魇灵,上古魔灵】
简单地一句话叶怜怜也没有再多问,其他的她都懂。
难怪不愿做别人的下属,原来是魔灵啊。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叶怜怜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谁都想做人上人不是吗。
空荡的阁楼已经没有了喧闹的身影,祁风站在案桌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小主。
慕无妗抬眸,停下了手里的笔。
“是一切事物都已经准备好了?竟如此有空盯着我看。”
“主上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
“战争。”
又像是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她知道你要将大陆搞的一片生灵涂炭?”
慕无妗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不会知道,她甚至会为我跳那开军阵前的第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