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第一位神祇自永恒的浑沌中诞生;其后,这位神祇又诞下另外九位,司掌不同元素的神祇。
他们是所有一切的本源,后世的人称之为“十大上神”,居住于名为“伊甸”的乐园。
在永无止尽的虚无之中,神祇创造了生命。
兽族,具有强大的适应性,是后来五大族的根源,物竞天择、弱肉强食就是他们生存的法则。
灵族,生于自然,热爱和平与生命,富有智慧与美貌的种族,平均发展,崇尚神与自然信仰。
龙族,强悍而庞大的身躯由坚硬的鳞片所保护,高度的智慧,以力量为尊,高傲而薄情的种族。
这三大族诞生后,随着时间流逝,出现了神所意想不到的全新生命。
妖族,自美好的祈愿与堕落的灵魂中诞生,亦正亦邪的种族。
魔族,天性喜欢恶作剧与破坏,唯恐天下不乱的种族,是黑暗的产物。
神祇自身也形成了第六族,www.youxs.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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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如此……
大相径庭的外貌、无法相通的语言、截然不同的习惯、南辕北辙的文化……
诸多不胜枚举的差异,随着时间流逝,如一把刀子刻下深深的痕迹,让愈演愈烈的冲突与从未止息的摩擦在异种族间日渐增加。
于是上神创造了一个别于六族的生命体,堪称是神祇的最高杰作。
主宰者,光明与黑暗的代理人,主宰着公平与正义的象征。
只是,根深蒂固的不安、早有苗头的纷乱与冲突依然接连爆发。
主宰者的堕落与流放、迪芙兰特的毁灭与重生、旧神的沉眠与新神的诞生……
神族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井水不犯河水的七界出现,终结了一切。
同时出现的,还有人族。
一个继承了兽族强大的适应性、龙族顽强的生命与灵族的智慧,拥有无限可能的全新种族。
重获新生的迪芙兰特,依旧孕育着七大种族。
然而,纵使七界已成无法相互往来,这颗星球上的异族之间仍互相争斗着,混乱、仇恨、厮杀,这便是名为“上古时期”的蛮荒时代。
直至上古时期末,一场名为“世纪战争”的大战,改变了世界的格局。
这次,神再度降临,异族打破既有的印象与过去的仇恨,彼此携手合作,曾经的理想乐土终再度来到……
......
“砰!”
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神色难掩兴奋之情的青年急步而出,紧跟其后的是某个人怒气冲冲的叫骂声,恰好路过此地的行人无不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场面。
这里是中央大陆爱普莉城,是萨芙特王国底下的三大城之一。
其东西北三皆方与繁盛茂密的森林紧紧相依,与相邻的王都萨芙特城以及更远的萨库拉城相比,她的人口与发展是三城中相对低落。
即便如此,她仍依靠着发达的农业与相关的买卖,远近驰名,与商业大城海德城几乎并肩而行,城内该有的行业也是一个不落,应有尽有,因此可以算是中央大陆上颇有名气的大城市之一。
因为该城四季如春,主要又是走农产业,哪怕是严寒的冬季也无法使她的温度下降分毫,因此亦名“春天之城”,城内的人们也有祭拜春神、祈求丰收之类的盛会祭典。
现下正值九月,热浪滚滚的炎夏已过,风朗气爽的凉秋踏着稳健的步子信步而来,即使此时是日照当头的正午时分,凉爽的秋风也驱散了不少热气。
路上各色行人和马车来来往往,辛勤的农夫刚从南边的农地回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市侩的商人在门口与客人攀谈,朴实的居民在市集间穿梭,偶尔可见城里的士兵卫队在大街上巡逻,还有数名冒险者、佣兵在人群间穿梭。
说到冒险者,就不得不提一下爱普莉城最有名的团体。
中央大陆上最大的联合组织,苍玄门,其底下有着五花八门甚至可说是千奇百怪的行业,各式工匠和各种商人,遍及整个大陆的西南部地区,至于其他地方……因种种因素的缘由受限颇多,影响力没那么广大。
冒险团是苍玄门底下其中一个行业,总人数不及三十,与其他颇具名气的冒险团相比规模很小,但相对的他们更加的团结合作,更加的亲密无间;而这个爱普莉城就是苍玄门和她的冒险团的总部,至少在外人眼里确实如此。
事实上,若是在大街上看到几个穿着制式化却没有身穿甲冑,佩戴着弓、剑却不似王国骑士或是守卫──那么只可能是冒险者或佣兵,而后者身上通常会带着特殊的血腥戾气,让人不敢接近──人民也不会感到惊讶或恐惧,毕竟冒险者、佣兵这类接受委托为他人干活也是一门主流的行业。
是以这会儿,爱普莉城的某条街上一间名为“龙腾”的酒馆外,几名穿着同款服饰的年轻人先后推门而入。
龙腾酒馆正是隶属于苍玄门旗下的一间店面,而那些人身上的服饰大家都认得是苍玄门的冒险者服装,再加上这间酒馆是佣兵与其他冒险者经常出入的场所,因此城里的居民早已司空见惯,酒馆内喝酒谈天的人也习以为常。
──不过这并不代表路上的行人不会被那位风风火火推开大门的青年吓着。
冲出大门的青年马上意识到自己粗鲁的行径吓到他人,嘴上一边连连道歉一边同跟出来的两名同伴快步离去。
有些不明究理的人骂咧咧的走了,有的本地居民则从他们身上的衣饰很快便认出三人是苍玄门底下的冒险者,又见他们的目的地就在离酒馆几公尺远的马车租赁行,便晓得方才那般匆忙的行径大抵是跟任务有关,也就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继续该干什么去干什么,该去哪里的就去哪里。
“你刚才那样对待大门,金格前辈很生气呢。”三人中唯一的粉发女性在坐上马车时,偏头对跟着上车的青年说道,临走时酒馆老板气愤的喊声犹在耳畔。
如此温柔的嗓音,与其说是责备,倒不如说是在提醒他刚才的不妥之举。
身材比同伴还要壮实许多的另一位男子则坐到车夫身旁,先给了青年一个不赞同的眼神,才转头低声告知车夫他们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