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是一柄飞剑,名字叫红月,品阶为下品灵器,本来是家父所赠,让我突破到筑基境界后祭炼的……”
在王浩的?咄咄逼人”下,没办法,韩慕瑶只能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柄赤红色的宝剑交给王浩。
其名红月,赫然是一柄品阶达到下品灵器的飞剑。
“韩师姐……”
看到韩慕瑶竟然随身携带着一件下品灵器,身后,四名云剑宗弟子都是惊呆了。
要知道,不同于最低级的法器和之后的宝器,灵器无论是威力功能还是稀有程度都是前两者所远远不能及的。
别说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就是更上面的金丹真人和元婴大修士所用的武器品阶基本都是灵器。
可见灵器的珍贵和稀少。
而且即便是筑基境修士,也不一定能拥有灵器,大部分的筑基境修士使用的武器品阶都在中品宝器到极品宝器之间。
能拥有灵器的筑基境修士,无非有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有所机缘;第二种是有势力支撑,且背靠强者。
而韩慕瑶,无疑属于第二种情况。
想到自己修行一生也未必能获得一件灵器,而韩师姐却早已轻松得到,四人便是羡慕不已,嫉妒不已。
“放眼整个宗门,灵器数量也不到二十件吧。”
“把灵器当成破境礼物赠送,我怎么就没这样一个好爹呢?”
……
“飞剑红月,以后你就是本君的了。”
单手抓过韩慕瑶双手递来的灵器,打量着红月剑赤红且富有光泽的剑身,哪怕是经历了诸多风云的王浩此刻也是不禁感到高兴异常。
昨天才从汪平那里得到了御剑术和飞剑祭炼之道,今天就从韩慕瑶手中得到了下品灵器红月剑,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是什么?
从今往后,王浩说不得也要成为御剑乘风来,逍遥天地间的剑仙了。
虽然王浩是武者,但谁规定武者就不能御剑了?
武者御剑,以修仙者的方式进行出行和战斗,想必会非常精彩。
“嗡嗡嗡……”
被王浩握在手里,感受到王浩体内强大的力量,红月剑剑身微颤,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动,似乎是在回应着王浩。
灵器有灵,且习惯追随强者。
只要没有滴血认主并完成祭炼,灵器往往会选择强者进行追随。
显然,在红月剑灵看来,比起至今还处在炼气十三层大圆满的韩慕瑶,还是身具异种能量,实力强大的王浩更值得追随。
看到这一幕,韩慕瑶美眸中满是失落,而王浩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红月,红月,你也愿意追随本君,和本君并肩作战吗?”
“放心好了,本君以后定以异族之血,山川精华淬炼于你,使你品阶提升,最终成为绝世神剑。”
红月,王浩获得的第一柄有灵之剑,也是第一件有灵之物。
虽然品阶不高,但却意义十足。
对于红月剑主动表示出追随之意,王浩很是满意,也不管目前智慧较低的红月剑灵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王浩直接给红月剑灵画了一个大饼。
对于这个大饼,红月剑灵没有回应,因为它目前的智慧还是太低了。
一旦王浩说的话一多,它就无法理解。
王浩也没有在意,重新将目光放在了韩慕瑶等人身上:“在距离云剑宗二十里之地时停下,不得擅自前进,不然本君绝对能在云剑宗的强者出手前把你们干掉。”
“另外韩小姐,你长得很漂亮,也很识时务,所以本君希望你也能活得很漂亮。”
“千万不要想着做傻事!”
说完,王浩不再理会众人,于云舟中闭目修炼起来。
王浩的这番话语直接将韩慕瑶等人的小心思点破,让韩慕瑶等人不得不放弃了心中的想法。
………
王浩很谨慎,非常的谨慎。
在经过一天时间的飞行,抵达云剑宗附近位置后,王浩并没有像楞头青似的直接找上云剑宗高层,那样是找死。
而是将最具价值的韩慕瑶及其他三名云剑宗弟子束缚在那四个各不相同,只有王浩自己能找到的地方。
只要王浩不去解开束缚,那韩慕瑶等人怎么也离不开被束缚之地,最终被饿死。
当然了,如果韩慕瑶能突破到筑基境界,这种情况除外。
随后,王浩把剩下的一名云剑宗男弟子派了出去,让其通知云剑宗高层,并必须按照自己规定的方式交钱赎人。
一旦中间哪个环节出现偏差,那王浩将会立刻终止交易,并不再保证韩慕瑶等人的安全。
这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毫无疑问,在得知派去大周的弟子全部被绑架,并且绑匪主动上门勒索后,云剑宗众高层瞬间震怒不已。
回想往昔,云剑宗从开山立宗到现在,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简直耻辱。
可震怒之后又是无奈。
虽然他们中的不少人都主张干掉来者,维护云剑宗威严,哪怕为此牺牲掉几个弟子也在所不惜。
可谁让被绑的人中有大长老的爱女呢?
韩慕瑶不仅是大长老的长女爱女,更是云剑宗百年难得一遇,有望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到筑基境界的修道天才。
云剑宗的崛起希望全在韩慕瑶身上。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资质,云剑宗高层真的无法舍弃啊。
在云剑宗高层看来,就算宗门牺牲掉几个筑基境长老,其价值也无法和韩慕瑶相提并论。
总之,韩慕瑶必须要保。
而保了一个之后,其余的三名弟子也必须要保,不然对内对外都不好交代。
所以思来想去之下,云剑宗高层还是决定同意交易。
毕竟王浩要的东西虽多,也比较宝贵,但也绝不至于让云剑宗伤筋动骨,最多就是肉痛一番而已。
和换回韩慕瑶这名修道天才以及其他三名修仙世家的弟子相比,还是能接受的。
期间,也不是没有云剑宗高层想设下圈套,伏击王浩。
可是他们在认真研究后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因为对方真的是太谨慎了,谨慎到不像话的那种。
无论是交易的时间、地点、接头方式、接头人物、离去时间、离去方式,对方都有详细的要求,近乎于无懈可击。
可以说对方把云剑宗高层的心理状态给拿捏的死死的。
虽然有可能找到破绽,但他们是真没找到。
而一旦贸然行动,在某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打草惊蛇的话,那可就真完犊子了。
所以在肉痛加无奈之下,云剑宗高层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选择了老实交易。
随即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很快,云剑宗高层准备完毕,并在王浩的要求下派出了一名筑基初期境界的长老前往指定地点进行交易。
第二天,在既定地点下,云剑宗长老如约而至。
直到半个时辰后,在确定周围情况真正安全后,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王浩才把自己在某个小镇中选出的接头人给派了出去。
虽然面对的接头人是凡人,可投鼠忌器之下,云剑宗长老还是不敢动手,只能捏着鼻子将一枚装满了各种资源宝物的空间戒指交给了接头人。
而潜藏于暗中的王浩也是把除韩慕瑶之外的三名云剑宗弟子从山林中放了出来。
最具价值的韩慕瑶,王浩没放,因为王浩必须要确定自己真正安全后才会放走韩慕瑶。
“怎么回事?韩慕瑶呢?”
“卑鄙小人,不守信用,枉你身为筑基修士。”
看到最重要的韩慕瑶没有出现,云剑宗长老暴怒不已,当即对这四周的山林咆哮道,他知道王浩就躲在附近。
“等本君真正安全后,韩小姐自然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云剑宗山门前。”
声音传来,又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云剑宗长老根本不能确定王浩的所在位置。
无奈之下,云剑宗长老只能选择同意:“希望你信守承诺,不然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云剑宗也必定追杀不休。”
“天涯海角?”
“除非你云剑宗能横跨诸天万界,否则你连本君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追杀了。”
暗中,听到云剑宗长老的话,王浩直感觉在听笑话。
不过王浩也没有撕票的打算,毕竟他和云剑宗无冤无仇,顶多就是勒索了一把,让云剑宗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云剑宗也没有派出高手来围杀他,还不至于狠下杀手。
做生意嘛,虽然只是一次性生意,但也是要讲信用滴。
总之,此次交易顺利完成。
在给了接头人丰厚的酬劳后,王浩拿走了空间戒指,并让系统之灵确认了一下空间戒指中的宝物,随后消失在了此处。
而云剑宗则是陷入了紧张的等待中,因为他们怕王浩不守信用,到时候人财两空,那他们可就亏大发了。
好在王浩还是比较守信用的。
第二天清晨,值守山门的云剑宗弟子发现,山门口突然多出了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云剑宗大师姐韩慕瑶。
面对这种情况,上至宗主,下至杂役弟子,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连忙将昏迷不醒的韩慕瑶接回。
经过检查,众人发现,韩慕瑶只是被迷晕过去了而已,并没有出现其他异常情况。
衣衫也是完整无比,并未被歹人轻薄。
对此,所有人都是重重松了口气,尤其是作为父亲的云剑宗大长老。
庆幸之余不禁感慨:“那人虽然过分,但还是挺讲信用的,应该只是求财的散修,并非邪宗之人。”
韩慕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事情自然也就圆满的解决了,一众云剑宗高层原本积压的怒气也是随着韩慕瑶的安全回归而消散了许多。
虽仍有怒气,但也绝不至于生死相向了。
……
“云剑宗之行结束,该前往血煞宗了。”
千里之外的高空,乘坐着顺来的云舟,王浩喃喃自语道,随后操纵着云舟向数万里之外的大云王朝飞去。
血煞宗是邪道宗门,做事不像云剑宗那种正道宗门,有一定的顾忌。
心狠手辣,阴毒无情,是邪道修士的代名词。
虽然其中也有一些例外,但绝大多数邪道修士都被这两个代名词给概括,不然也就不会被称为邪道修士,被天下人远离声讨了。
所以想要用对付云剑宗的那一套对付血煞宗是肯定行不通的,搞不好王浩还没撕票,血煞宗方面就撕票了。
所以在对血煞宗的问题上,王浩根本就没打算一蹴而就,而是准备徐徐图之。
反正现在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呢。
念及于此,已经结束云剑宗之行的王浩已然没了多少紧迫感。
只是有条不紊的了解御剑术的内容并准备对红月剑进行滴血祭炼,使红月剑真正成为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灵剑。
就这样,大半天的时间过去。
王浩不仅将御剑术的内容烂熟于胸,更是以自身精血为引,完成了滴血祭炼。
至此,认主仪式完成,红月剑真正认王浩为主,二者心意相通。
随着红月剑的任务完成,王浩的实力也是有了质的提升。
现在的王浩不仅是体修,也是剑修,一身实力起码十倍于先前自己。
而王浩也成为了诸天武者体系中的一个奇葩,因为他竟然会修仙者才会的御剑飞行和飞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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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浩高兴于自身实力取得巨大进步,有条不紊地前往血煞宗时。
大荒,联合军队控制区域,边疆。
十六座要塞中的海棠要塞中。
众多神州军士卒正在以小队的形式在要塞的内部和城墙上进行反复巡逻。
虽然说如今的神州军已经在大荒站稳脚跟,但外界诸多异族大部落所带来的威胁仍然存在,随时有可能对神州军发起攻击。
因此在随时都有可能到来的危机下,所有人都不敢大意,即便是坐镇要塞的两名真元境将领也是如此。
“不好,要塞正前方出现异动,似有异族来犯。”
就在此时,高达数十米的要塞城墙上,一名居于瞭望台上的神州军士卒突然大声说道,话语中满是紧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