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血躲进了押送了女人的皮卡车厢里。
车厢没有开灯,女人又带着头套,看不清楚容貌。
只是她似乎在给齐明瑞打电话,电话那头正传来齐明瑞的声音:“你安心等几天,我会去接你的。”
女人刚要开口说话,忽然间薛如血贴在她的身后,手落在她的脖子上,压低了声音:“别叫,我不会伤害你。”
“啪嗒!”
女人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回过头愣愣的看着薛如血,浑身开始忍不住打哆嗦。
薛如血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可一时间也没细想,只是看见女人惊慌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
女人听见这句话,不止没有好转,反而往旁边挪了两步,似乎格外害怕薛如血。
薛如血对着女人没兴趣,也不想吓着她,索性主动离她远了一点,通过车窗看向窗外。
车子开到一个岔路口时,薛如血悄无声息的拉开车门,准备跳出去。
只是正准备的离开,薛如血再次扫了一眼女人,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开口:“希望你管好的自己嘴。”
带着头套的女人没有出声,只是疯狂的点头。
倒是配合的很。
薛如血这才飞身跳出了窗外,悄悄躲在路边,等车子走远之后,才再次走了出去。
这会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刚刚带着头套的女人身形似乎有点像苏暗玉。
不应该啊,苏暗玉现在应该在国外啊,等薛如血想看清的时候,连车尾灯都看不到了。
不过眼下,她要去的是九歌拍卖会,只是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有了上一次偷溜出学校的经验,薛如血这次学乖了,第一时间从一家服装店里买了套本地人的服装。
虽说现在的服装不像以前各地特征那么明显,但是荒域这边本土出产的服装还是有一些荒域的特色。
因为网上有九歌拍卖会的地址,所以找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很快,薛如血就站在九歌拍卖会门口。
如今的荒域现代化建筑居多,不过九歌拍卖会还是保留了古早的建筑风格,异域风格很浓重。
似乎今晚有什么重要活动,来拍卖会的人不少。
而且这个拍卖会倒也没那些捧高踩地臭毛病,门口随意登个记,领个拍卖的号码牌就能进去。
拍卖会场的位置也十分随意,按的是先来后到,并没有刻意区分贫富。
入场的时候,薛如血猛地看见前方的一个男人,穿着一席黑色的西装。
“沈同志?”薛如血一惊,他怎么会在荒域?
不过还没等他看清,男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一定是看错了。”薛如血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就跟着人流入场,随意挑了个座位,不知道为什么总觉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可当她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今晚的拍卖十点开始,现在还早,台上正在进行一场拳赛。
但凡涉及到拳赛这种东西,就很容易滋生出黑拳等一系列问题。
所以薛如血格外留神,想找出异常的地方。
然而,她仔细看了好一会才发现,不光是台上两个拳手打的不尽力,光摆些花架子,观赏性远大于实战性。
今天在场的客人们也更是兴致缺缺,拳赛常见的下注根本没有,有不少索性连看都懒得看,直接抱着手机玩游戏。
“真无聊,怎么还不开始?”旁边的客人嘟囔了一句,还打了个哈欠。
说着,他还看了薛如血一眼,搭话道:“你也等着急了吧?”
“嗯……”薛如血轻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哎,每次都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这有什么意思,浪费时间。”旁边的客人又嘟囔了一句。
看上去就是很纯粹的娱乐局,九歌拍卖会的问题,跟拳赛应该没有关系。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主持人终于拿着话筒缓缓走上台,开始讲解今天的第一件展品。
是一个王室带过的珍珠项链,虽是珍品但也算不上多名贵,起拍价十八万,最终四十八万落锤。
排面现场算不上热闹,客人们举牌也十分克制,倒没有那种豪掷千金的感觉。
接连几件展品都是这种不温不火的样子,直到快进入尾声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百里寒是不是耍我?”薛如血皱了皱眉。
薛如血实在看不出这场拍卖有什么问题,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忽然之间,薛如血的目光落在了主持人身上,之前她一直没留意主持人,这会才发现她胸前戴着胸牌,上面写着言柳月。
“言?言家?”薛如血微微眯了眯眼。
旁边的客人有些话痨,憋了一整晚,终于呆住有人开口说话,顺势就接了上去:“是啊,言家的,别看都四十了,保养很不错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我老婆要她一半,我就知足了?”
“这个拍卖公司是言家的?”薛如血接话问道。
原本很话痨的男人,一听这话,猛地怔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眼薛如血,警惕的说:“你不是本地的?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九歌拍卖会什么来头?”
说着,身子微微动了动,似乎想去叫会场的保安。
“我是荒凉市的,对这边不太了解。”薛如血脑子转了转,飞快的说道。
荒域所辖三省六部,管辖地最远的地放就是荒凉市。
“真的?”那客人这才收起些疑惑,接着又问:“你是家里让你来九歌拍卖会的?”
"是,我父亲让我来的。"薛如血点头回应,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男人这才打消疑虑看了她一眼,接着嘟囔:“我看你稀里糊涂的,家里也没跟你说清楚吧?哎,你们家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派一个小丫头来。”
“你也就是碰见我吧,不然你今天可就白来一趟了。”
薛如血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很快最贵重的一件展品被送了上来,是一个古董凤冠,拍卖会场终于热闹了一些,有人不停的叫价。
最终这个凤冠以三千多万,被一个男人拍走。
“沈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