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贵女跟着穷书生跑了(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路上遇见的,姐姐,我们快下山吧!不然天色渐晚。”沈若婉回答完,直接转移话题,面上表现得迫切的想要快些离去。
沈若宜跟安缙薛无声问礼后,牵上沈若婉的手,轻声答应她,“好!”
既然沈若婉不想说,那她没有什么好问的。而且依她所见,沈若婉并不喜欢安王,只怕有人流水有情,落花无意,这倒是件好事。
回到府上,顿时让沈若婉心底松了一口气,她生怕以安缙薛的性情,会追上来。如今他在山中那般纠缠询问她,此事非常不妙,她必须得快些离开京城才是,得找个机会,让谢尘礼和她一起离开。安缙薛就是一头时时刻刻身处暗处的狼,随时都能出来咬人一口。
沈若婉在府中待了几日,许是见沈若婉这几日并不出府。永安侯与沈母倒是来府中转悠了几圈,他们见她正在整理自己手下有的产业,大抵是明白了什么,皆是一言不发。
随后,沈母叹了口气,对沈若婉道,“你确定要离开京城吗?”
在她看来,女儿离开京城并不是件好事。京城繁华,在这里,就算女儿嫁给谢尘礼,她也可照看一二,京城无人敢说些什么。
若是离开,归期未定,日后相见定然会少些,而且还不知会去哪里,这一路的奔波和艰辛亦不是养尊处优的女儿能受得了的。
“娘亲,你都知道了?”沈若婉一边细细地整理着黄金银两铜钱,一边抬头询问沈母。
“你这几天这么大的动静,怕不止我知,就连全京城都知晓了。”沈母看着性子这般倔强的女儿,心知肚明纵有她有百般力气,也劝说不了,这点倒是像极了侯爷。
“女儿实在对不住你和父亲,等日后安定下来,定然会回来看望娘亲与父亲。只是姐姐的婚事,我可能会赶不回来。”沈若婉垂下眼眸,面色带着一丝愧疚。
“路程遥远,只需书信一封就可。记得多写些书信,可别像兄长,一年到头在外不知多久,连封家书都这般难写。”门外传来沈若宜那不急不慌的声音。
沈若婉向门口看去,只见沈若宜身穿着穿蓝色花襦衣,腰间施褶裥,下着绿色丝裙,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去,行动辄如水纹。
“好。”沈若婉应声答道,随后她便问,“姐姐今日穿得这般好看,可是要赴约?”
“嗯,前要去送一位故人。”沈若宜笑了笑说。
看着她那清清冷冷的笑容,沈若婉知晓嫡姐要先去送别,送别那童时伴读。他们二人的情谊,虽不像她与谢尘礼一般,但也是极好的。沈母是知晓她这个长女的性子,定不会出什么乱子,见她要走,便叮嘱道,“出门需要小心些,别让人瞧见留下什么话柄。”
“是。”沈若宜应声道。
大约没过三五日,谢尘礼就带着银两和婚书前来府上征求求娶之事。这次永安侯收下了谢尘礼的银两,拉人进书房座谈片刻。等谢尘礼出来时,沈若婉正在院子里喂着鱼。
谢尘礼看着沈若婉正坐着湖边,将大把的鱼粮撒入湖中,明显心思就不在喂鱼之上。他低低笑了两声,声音带着明显的打趣,“沈二小姐再这般喂下去,鱼都要撑死了~”
沈若婉转头看向面前这个温柔低笑,双眼正定定地看着她之人。他站在不远处,好似一抹明月,透着皎洁而清朗。
见到生得这般斯文耐看,不觉让沈若婉的声音都软了些,“你怎敢这样取笑于我?好啊,谢尘礼,你真是越学越学坏了。”
说着,沈若婉放下手中的鱼食,站起身快步来到他的面前,葱白的手指放在他的脸颊,往外一扯,面上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模样。
见状,谢尘礼立即求饶,但没有反抗与推开她,继续耍着嘴皮子,“沈二小姐饶命,小生可不敢取笑小姐,定是沈二小姐在冤枉小生。”
闻言,沈若婉欲要加重手中的力度,谢尘礼就露出眼里温和的笑意,如同夜幕的繁星,驱散黑暗,熠熠生辉。
“是我错了,沈二小姐最是大气。我上次并未陪你踏春,过些时日我们到江南,我再陪你赏玩江南好风光,可好?”谢尘礼温润通透,整个人如水中明月般,如梦如幻。
皎洁如雪,迎光明亮,看起来如不问人间疾苦的月宫仙人,似踏光而来。
她一直都心悦于他,一有他宛如雕刻的精致眉眼,二有这般霁月清风的身姿,三有温和低眉的脾性,四则懂她陪她尊重她,无论做何事。
这样的好儿郎,实在令她欢喜。所以他家门落魄之时,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继续定下这门婚事。哪怕成为京中贵女的笑柄,与之相处开始远离和嘲讽,皆没有退缩之意。
世家门阀高门望女实属太多,皇子公主郡主世子已有不少,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用兵符换了一个手无实权的永安侯府,她只是侯府其中之女呢!
有势者,人群拥之。在这一众的王侯贵女间,阶级层次分明。所以,沈若婉知晓,只要她不解开与谢尘礼的婚约,就再难融入那个圈子。但她从来不悔,遵从本心。事实证明,少了些往来,多了些做自己想做之事的时间,倒是乐得清闲。
“好啊!”沈若婉笑着应了下来。
其后,两人相谈起离京事宜,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在谢尘礼离府后,永安侯将谢尘礼给他的银两都悉数给了她。沈若婉与她父亲严明再过两日打算离开京城之事。永安侯听后,深邃的眼眸看向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如若是因为安王,那大可不必离京。”
闻言,拿着银两的沈若婉双手一颤,她看向直挺挺站在面前的父亲,背着光显得肩膀宽厚而雄伟,“父亲,你都知晓了?”
沈若婉声音有些干涩。
永安侯点了点头,以示知道。
看见父亲颔首,沈若婉便跟永安侯娓娓叙来,“那父亲可曾知安王志在杀死谢尘礼,皇室之人,杀人如蝼蚁,这么多年想父亲必然是了解的。其次,因为姐姐入住东宫,而安王却想让我嫁与他,狼子之心,已摆上明面,那届时父亲是帮太子,还是帮安王?”
沈若婉盯着永安侯,看着这个在她记忆中严肃却又慈祥的父亲。前世永安侯府一贯不摆明立场,只遵陛下。直至陛下病重,满城风雨,一山不容二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