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暗算老娘?”
胖妇人大骂连连,即使被拎在空中,完全失重,那尖酸刻薄的嘴脸,也不停叫唤:“老娘奉劝你这该死的东西,赶紧将我放下来!你敢伤我分毫,必定报官,把你抓进去,享那牢狱之灾!”
“放下来吧。”
苏轩开口出声。
“算你识…”
相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咚!
李清风手一松,她那庞大的体型重重砸在地上,当即让地面微微震颤了一下。
“哎哟!你们这些断子绝孙的东西,竟然如此粗鲁,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枉为男人!”
胖妇捂着宽厚的腰,痛得龇牙咧嘴,揉捏后缓和了几分,不由得愤怒咆哮起来。
待抬起头,看清苏轩三人身上的官服,顿时瞳孔一缩!
城主府的官差?
然而泼妇终究是泼妇,片刻之后,她原地哭嚎,撒泼打滚:“府兵打人啦!这些没人性的扒皮,拿着我们这种平头百姓缴纳的税钱,不当牛做马,保护平民,反而作威作福,殴打良民,骑在我们这些良民头上!”
“良民?”
“你要不要脸?”
“呸!就你这种恶妇,也有资格说自己是良民?”
“府兵小哥打得好!大快人心!”
一群人纷纷喊叫起来,大感痛快。
“你们…”
胖妇人怨毒的扫视众人:“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
“掌嘴。”
苏轩嘴皮微动。
啪!
李清风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你这没人性的东西!”
胖妇死性不改,脸色愈发怨毒,恶狠狠的瞪着苏轩:“身为府兵,肆意殴打良民,无法无天!”
“没吃饭?”
苏轩一眼斜去。
“对不起。”
李清风老实认错,而后大掌猛挥。
啪!!
胖妇那张肥脸震颤不断,嘴巴稀烂,牙齿全部碎落,满是血液,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水,似是想说话,却就是说不清楚。
“夫人!”
随着一道愤怒的吼声传出。
就见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飞奔出来,抱住瘫倒在地的自家妻子,冲苏轩怒目而视:“是谁赋予你们府兵,胡乱打人的权力?据我所知,即便民众犯了事,也得压回城主府审理,才能判罪处置,你直接动手打人,依仗的哪条哪款?你等着,我一定会去城主府告你的!”
“还懂法规条文?”
苏轩淡笑。
嗖!
这回没等他说出下一句话,李清风直接箭步上前:“谁让你对苏大人,大喊大叫的?”
凶狠眼神瞪去。
啪!
大嘴巴抽下,这瘦弱的中年男人瞬间满嘴血污,不成人形!
他打我妻子,还不允许我还一句嘴?
瘦弱男人说不出话,但满眼皆是愤恨。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孝为当先。”
苏轩一步上前,蹲下身,俯视着男人:“我这有本三字经,希望你能背熟。”
从系统商城的杂货项,将之兑换出来,递到后者手里。
瘦弱男人:“………”
三字经?
什么玩意?
“还有你,也得背会。”
苏轩眼神微斜,淡笑出言。
泼妇:“………”
她一个只懂撒泼打滚,冲弱势者耍横的妇人,哪背得来什么鬼的三字经?
“十天之后,他会来考究你二人,若错漏一个字。”
苏轩手指点着李清风:“由他,杀你全家。”
眼神并无冰冷之意,话语也很温和,就仿佛邻里邻居拉家常的口吻,但那认真的神态,让人丝毫不敢怀疑其言语的真实性。
嘶!
顷刻之间,彻骨的寒意袭遍全身,让这对夫妻止不住的颤抖,眼中的泼赖瞬间消失,只余惊恐!
“当然…”
苏轩笑了笑:“你娘除外。”
二人噤若寒蝉!
这番强调,让他们愈发胆战心惊。
咯!
下意识的,他们将三字经死死握紧,生怕这孤本丢失,只能坐等死亡。
恶人自有恶法磨。
对待这种人,无需道理,只需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苏轩起身离去。
张大强、李清风跟在后边。
“对了。”
苏轩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回眸,望着瘦弱男人:“看你略懂法规条文,就再提醒一句,男儿不赡养父母,抛弃父母,也被列入在法规条文之中,严重者,可处极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孝字当道。
在这方世界,比华夏更重孝道,尤其这种拿了父母房屋,鸠占鹊巢,赶走老母的,一旦被盯上,再有城主府内部推波助澜,死刑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希望下次见到你,不是在刑场。”
他微笑出言,挥手作别:“祝,好运。”
瘦弱男人瞬间瘫软下去!
待苏轩三人离去,他脸色苍白,艰难起身,默默的将孱弱老母亲扶进了房屋。
胖妇人似是嫌弃惯了,眼神下意识的表示不满,但蓦然间想起那外表看似优雅温和,动起手来,却如恶魔般的男人,她浑身肥肉猛颤,最终沉默下去,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位府兵小哥,太霸气了!”
“三言两语就将这对恶毒夫妇,管教得服服帖帖!”
“以往我们怎么斥骂,他们都置之不理,反而恬不知耻的驳斥大伙,现在看着他们这副怂样,都觉浑身畅爽啊,哈哈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苏大人,我体会到您当小府兵的快乐了!”
李清风疾步跟上,大笑连连。
这回倒不是恭维,而是发自肺腑。
他也是从冶安殿小兵辗转三年后,转至执法殿,再慢慢爬上的队长之位,巡街三年的他,从未感受过如此畅快的执法方式,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我与他搭伙一年,也经常对他做事的效果,惊为天人。”
张大强目露笑意,感同身受,摇头说道:“其实这些手段,我与以往的同伴都曾用过,可从未有一次,能如他这般直指人心,瞬间震慑恶人。”
“你们缺乏杀气。”
苏轩淡笑一声。
府兵虽是执法方,但终究有所顾忌,换作其他府兵对付这种人,最多是收押回城主府,一番审讯、扯皮,关押几天,就放出来了,不痛不痒。
顶破天也就是扯着城主府的皮,吓唬吓唬他们,却不敢真正下死手。
苏轩不一样。
他说到做到。
眼下给了两人重新做人的机会,若他们在十天之后,还是老样子,那送这无良知的儿子,及这凶恶儿媳上路,也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说杀你全家,那就真的会杀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