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大碍。”
“那就好,兮你一没吃东西,先去吃点东西垫垫吧!如今身体可不能垮掉。”
“好,我一会就去。”
两人话题就这么打住,气氛颇有些尴尬,但南兮只安静的跪坐在一旁,一点都没有再继续话下去的感觉。
江锦兰注视着面前一夜间突变的师妹,宛如从来没认识过她似的,生分得让江锦兰心痛不已,无奈的望向关承元。
关承元也拧着眉头,凝视着南兮挺直的背脊,直视着灵堂上方绘画出来的两幅水墨肖像,拒之千里的态度,给人一种极为冷漠的感觉到。
关承元很高兴江锦兰能信任与依赖于他,但在突然长大不在粘着他的南兮面前,关承元似乎也感觉到一丝不妥,至少在这个当口处,着实不妥。
关承元也只有把与江锦兰商量好的事大概的与南兮叙上一遍,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凤岭山庄的目前做主是南兮,反而所有事都是她最后知道的,这……
南兮倒没有介意那么多,相反,如今有人帮忙她解决这么多事,她反倒是感谢无比,更别去多心。
凤岭山庄全庄四百五十七口人,除了南兮两姐弟和江锦兰,四百五十四口人,无一生还。
除了正厅外,其他的人全部用棺材摆在了两边的几间偏房,里面的家具全被清走,空荡的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放着棺材,那壮观的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
关承元与江锦兰两人挑了个下葬的好日子,就在后清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接待亲近的些许人参加悼念,其他的一律推拒。
对此南兮倒极为理解,极为淡定的表示着赞同两饶商量后的结果,这倒让江锦兰与关承元诧异不已。
早在年幼里,南兮追随着关承元的脚步,放下豪言壮语十五岁入江湖,在十八岁名扬江湖,才不至于落关承元太多。
一直被庄主与庄主夫人压着直到半年前满十八岁,才准许南兮跟着师姐初入江湖,半年时间的风风雨雨,让南兮爱上了这种生活。
南兮真想在闯荡江湖几年,若非父亲南翰文生日在即,南兮真会缠着江锦兰在多游玩一段时间再返回庄里。
每年的深秋这个时节,是凤岭山庄庄主的生日,外出的弟子无论多远都会返回为庄主南翰文庆生。
如今却成为了团灭的重要原因,南兮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她怎么没有早那么一点点回来?
想着自己与师姐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处山体滑坡,截断了两饶行程,只得另折他路,紧赶慢赶,赶回来不曾想到等待他们的会是这种绝境。
早知道会如此,南兮宁愿不出山庄,早期待的江湖,顿时变得沉重无比。
真是不曾想,一别竟是永远,再回首时,早已经物是人非。
不知道何时,三人齐聚一堂,竟然都无语凝噎,寂静的夜里,感觉一阵寒风穿堂而过,阴气十足。
江锦兰打了个寒颤,一个喷嚏抑制不住的喷薄而出,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