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3章 只要你将我家主人从里面救出来

两人一路追赶,那人九曲八弯,一直在前面不疾不徐地带动。

皇甫令尧体会出味儿来了:“不是杜弓吧?杜弓那老小子,哪来这么高的轻功?”

他们俩都追不上,对方像是耍着自己玩的,显然不可能是杜弓。

他们被遛了!

黎信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王爷,这里是天牢后方!”

“天牢?”皇甫令尧怔住。

突然想起,天牢里的那个神秘人来!

他蹙眉道:“该不会是,那人其实还有其他党羽,始终没有放弃把他从天牢里捞出来吧?”

那神秘人,属于大赦天下几次都不被允许放出来的重犯。

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皇甫令尧秉承着:未免打草惊蛇引火上身,不了解、不掌握的东西尽量少碰,先去了解了再说的原则,并不想跟那人有什么交集。

可今日这个假“杜弓”,莫不是故意将他们引来这里,是提醒他们什么?

“王爷,怎么办?”黎信询问。

皇甫令尧咬了咬牙,道:“不能轻举妄动,先回去,跟我媳妇儿商量过再说!”

倘使他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天牢这神秘人,他可能真的会因为好奇心去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这一步棋走好了,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走歪了,他自己一力承担便是。wutu.org 螃蟹小说网

但现在他背后跟随着这么多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决不可鲁莽行事。

黎信赞同他的说法:“那我们先回去吧,我再想办法潜入天牢的密档里翻找一下。就不信这人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还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事实上,他们的人已经去找过几次了,确实没找着。

黎信打算自己亲自走一趟!

这时候,发现他们不往前走了,那假“杜弓”折返回来,打了个招呼:“小人,见过敦愚王。”

果然,皇甫令尧对他置之不理,他反而主动现身了。

“你倒是嚣张,竟还敢回来!”皇甫令尧心里已经不想碰这件事了,完全不想理会:“一边去,本王没空理你。”

转身要走。

但那人却不紧不慢地道:“王爷既然追着小人到这里,想必还是很想擒住杜弓,挖出一些底细来的。”

皇甫令尧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那人又道:“就算你不想知道杜弓的底细,难道也不想知道粟夫人甘露露的来路吗?”

提到甘露露,隔了这么久,皇甫令尧还是恨得牙齿痒痒!

甘露露、还有那见鬼的粟弥音,让柳拭眉吃了多少苦?

而且,甘露露潜伏在雁行山,守在粟威的身边一待就是十几年,将青春和美色都赌在一个老头子身上,为的是什么?

未必不是冲着他皇甫令尧来的!

以前,他们都想不出原因。

可如今——

粟威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了皇甫令尧,他便往那方面猜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雁行山是夜神国月氏的地盘,粟家是忠仆,这件事一定还会有其他人知道!

只不过碍于现实,他们只能是口口相传,不能流传在卷宗里,以免被抓住任何把柄,造成了灭族的惨祸!

甘露露,会不会就是冲着这个秘密来的?

先前他们得到的消息,甘露露与杜弓并非同一个主子。

那他们背后的主子,分别是什么人呢?

更大的一个隐患——

甘露露可能帮着背后主子,养了很多私兵!

见皇甫令尧的脚步一顿,那假杜弓满意地笑了,道:“小人将敦愚王引来这里,想必您也猜得出来,小人的目的是想要什么。只要你将我家主人从里面救出来,杜弓也好、甘露露也罢,你都会知道答案。”

说完,那轻功卓绝的假杜弓飞身掠起,很快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黎信不由赞叹:“这轻功,甚是绝妙!”

皇甫令尧眯着眼眸,站在原地思忖片刻,道:“走,把大猫送进宫。”

回去,跟柳拭眉和慕将离商量!

三个人若有两个人的想法一致,同意把那个人从天牢里弄出来,他再去与梁家商量一下。

毕竟,他的所作所为,必须为梁家他们负责!

这种时候,他开始有些理解:皇甫贺为何在很多事情上优柔寡断、身不由己了!

换位思考,倘使在现在他的状态下,一群拥护者跟在他身后,这才遇上了柳拭眉。

她的身份地位完全不能入拥戴者的眼,他能够凭着一己之力排除万难,非要娶她么?

他能够违背集团利益,只为一己之私吗?

万万想不到,皇甫贺已经身故了之后,他竟然才能理解到皇甫贺的为难。

皇甫贺放弃柳拭眉、娶柳妍儿、娶苗玲珑、娶杜若,都非自己所愿。

这些举措,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接受的?

皇甫令尧自觉自己看不起皇甫贺一辈子,可到了如今,他慢慢品出一点味儿来了。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非一般人能做到!

皇甫贺或许是在很多方面比较软弱,尤其是对曲映蓉唯命是从,确实叫人看不起。

但这忍功,皇甫令尧自认自己比不过。

饶是他装疯卖傻多年,忍受了多少白眼、谩骂与嘲笑,依然感觉自己比皇甫贺差了一点儿!

至少,如果让他割舍掉柳拭眉,他宁愿死,也做不到!

怕大猫吓着人,只能装在笼子里,运进了宫,送到寻鹿殿。

几日不见,大猫粘柳拭眉黏得很,一直用那颗大脑袋蹭她。

柳拭眉亲昵地伸手抚摸着大猫的头颅,给它顺毛撸了几把,眉开眼笑地道:“瞧,什么主子养的什么猫!”

大猫:“???”

我叫大猫,可我不是猫啊!

抬头,见皇甫令尧坐在一旁,竟然没有搭腔自己的话,异于寻常的沉默。

柳拭眉不由诧异地问:“怎么了?”

他惯会插科打诨,她不想调笑他都能搞出一堆笑话来逗她开心,放在现代,就是妥妥的段子手。

可现在,他好像有心事?

皇甫令尧回过神来,将自己纠结了小半日的疑问,给她讲了一遍。

柳拭眉的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把哥哥叫过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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