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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涓向他挑眉,他虎冲过去坐下。

「哪,哪来的兔子。」

秦涓说:「在门口的大树下撞晕了,我就捡来了。」

「?」旦木怎么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啊,公子以前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说什么一个猎人打猎,一个兔子撞晕在树下,猎人捡回去了,就天天去那里等。

「这事竟然是真的!」旦木叉腰低吼。

秦涓不用想就知道旦木现在满脑子都是守株待兔的故事,他暗爽,强憋着笑。

他不过是腹痛难忍,跑了一趟茅房顺便去后面的林子逛了一圈。

再逮了一只兔子回来。

旦木傻乎乎的信了,还说自己运气不好,碰不到傻兮兮的兔子,怎么没有兔子撞晕在他的面前呢。

直到旦木啃着兔子还在说兔子真可怜,怎么可以这么傻呢。

「……」秦涓无话可说,这傻人还在担忧傻兔子……

「秦,我们怎么回去呀。」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那你的马呢。」

「它蠢死了。」躺在地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旦木看向他:「秦,我好冷啊。」

「……」秦涓,「是该冻一下了,不然不长记性,喜欢穿少点,以后继续。」秦涓虽这么说着,仍旧解开最外面一件衣裳递给他。

旦木遮住光熘熘的腿儿,现在好受了许多。

秦涓嘆了一口气,因为太困便睡了。

次日。

一阵阵大吼声响彻云霄。

「啊啊啊。」(旦木)

「你闭嘴。」(秦涓)

两人不知怎么本来分开睡来着,次日一觉醒来旦木抱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我别慌,我不慌,我很慌……狐狐求护体。

旦木:

狼崽:战术嗷呜,战术装死,战术倒地不起。

狐狐:啥事没发生,我盯着呢。

第69章 年少万兜鍪

「秦……你, 你。」旦木通红着脸,拿秦涓的外袍裹住双腿。

「是我还是你?你说你昨晚明明睡在那里,为什么现在在我这里!」秦涓气的唇瓣都在发抖。

「我不管, 我还没被除公子和管家伯伯以外的人抱过呢,所以秦要对我负责!」

「?」秦涓吓得瞪大了眼睛, 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你得给我烤一辈子的兔子!」旦木哀嚎,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

「……」秦涓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旦木, 我身为你兄长, 必须得告诉你, 以后你可千万别为了要烤兔子准许人抱你。」

「你什么时候成我兄长啦, 虽然我们同岁,

「老子正月初五生的, 百分之九十九比你大。」

「你初五生的,那我就是初一生的!」旦木叉腰。

「……」秦涓咬牙,「不可能。」

等等, 他不过是为了告知旦木不要因为一只烤兔子,去抱其他人, 怎么话题被扯到这里来了……

秦涓生气的皱眉。

旦木不依不饶:「而且管家伯伯捡到我的时候我的年纪也可能不是伯伯以为的年纪,或许比预估的要大一点呢!秦涓想将这货踹到门外去, 知不知道男孩子最在乎谁大谁小, 就不能老老实实喊他一声哥吗。

早起闹腾了一会儿,旦木很快就饿了。

秦涓说还剩一点面粉, 可以做饼子吃了上路。

他和郭邮约好的要去见大永王的, 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找我们,兴许我们再往前走几里路就能看到来找我们的士兵了。」

从破旧的村子里出来,二人往西走了约莫五里路, 果真如秦涓所说,有人来找他们了。

走近了才认出来不是士兵,是商队的人。

「可算找到您了,以为您出事了,老大让我们在这方圆五十里内找您。」

因为在约定好的时间里没等到秦涓,郭邮便又去了官羊场,这才听士兵说秦涓那夜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怕秦涓是遇到什么人出事了,商队便开始寻找秦涓下落。

「没什么大事,我的马丢了,麻烦你们把我们送回去了。」秦涓对他们说。

这夜他们回到官羊场。

秦涓吃过以后洗了个澡,沾上枕头倒头就睡了。

次日清早,郭邮来了,秦涓套上战袍,换了一双新靴子,他要带郭邮进城见大永王,临离去时嘱咐旦木别到处乱跑,鹰的事等他回来后一起商量。

虽然他心里清楚,如果旦木不想听的,和旦木说再多都像屁话一样。

旦木见秦涓的身影已消失在原野上,在羊舍里转悠了一圈,实在觉得无所事事,便打开羊圈大门将羊儿赶到草原上去

当然他不敢将羊儿全放出来,几个月前就因此事被骂过。

看着羊儿们一窝蜂的往外跑,旦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还是很担心很想念他的鹰,他想不通他的鹰是怎么丢了,毕竟在蒙人对这里实行统治之后,已经明文禁止不准捕杀鹰,若自行捕猎抓到了是会被关押的。

鹰是漠北各部大泽南部的主要通讯工具,往往承载着重要的信息,所以即便是各地官员也不敢随意射杀鹰,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官员们都知道这一点,是不会随意朝天空中的鹰乱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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