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老也没强求,问了几句他们吃不吃的惯这里的东西便离开了
秦涓很快察觉到在族老走后他们屋子外的守卫多了十几个。
若他们真要跑,这十几个守卫是拦不住他们的。
只是他们现在跑也没有意义,毕竟连路都不知道,也没有马匹,还得重新筹集干粮与盘缠。
次日,他们起来后,来了一个巫医,巫医说他是奉了族老的命令过来给他们检查身体的。
焦煜人的巫医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看着并不会让人觉得亲切,这个巫医先给小曲儿检查,看过他的眼耳口鼻,又让小曲儿解开衣裳看过小曲儿的肚子。
没一会儿就挥手让小曲儿退下了
桃花的腿有伤,巫医将桃花昨夜随意包扎过的绷带解开,正看着桃花的伤口,突然间巫医肩膀上的乌鸦煽动了两下翅膀正要扑过来,巫医一抬手便抓住了乌鸦的翅膀。
「你这伤口没处理好,昨夜又裂开了,血渍还是新鲜的,我们这里与别处不同,受鬼神庇佑,他们都见不得血……若是伤口不快点处理会影起鬼神不满。」
巫医说着挥手示意几个奴隶。
奴隶们抬着炉子和不知什么东西进来。
泥巴混合着草药烧出一种难闻的气味,而后那巫医将那烧出的东西又兑入漆黑汤药里,涂抹在桃花的小腿上。
这一刻,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何族老、长老、守墓人、还有面前的巫医肤色是漆黑的了
现在桃花的小腿和他们的肤色完全是一样的。
「这……」桃花惊的缩回了腿。
巫医:「也别担心,洗的掉的,我们涂上这个是为了防虫和蛇,还有日晒,入冬以后我们便会洗掉这些药泥。」
经他一解释,桃花总算是放下心来。
「不出三天你的伤口就会自动癒合了。」巫医说完后,又转身去个古月检查身体
在须臾之间,巫医皱起了眉,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个人是蛊师。
「你们是从大理来的?」他低声问。
桃花也顿时起疑,答:「是。」
巫医停了一会儿,定睛看向古月,约一瞬后,又转身看向桃花:「你说谎,他是蛊师。」
桃花不紧不慢道:「大理也有蛊师。」
那巫医愣了一下,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
「总之你们最好别欺骗族老,族老留你们性命是因为信任,你们最好识抬举。」
巫医说完向秦涓走去,他坐下给秦涓检查,还没有碰到秦涓的脸颊,便缩回了手。
「你身上是……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量,雌伏着,不动声色,却能让他这样的巫医头皮发麻。
不光是这个巫医,连巫医肩膀上的乌鸦,也吓得飞走了。
「人皇,一种蛊。」秦涓说完看向古月,让他翻译。
巫医问秦涓:「你是被种蛊的人?」
不等桃花解释,古月说道:「他是,我们都是被迫的,他被人种蛊,我被迫做蛊师,现在明白了吗。」
巫医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仔细检查秦涓的身体,而后,摸着下巴低声说道:「这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蛊。」
古月心道,不光是你,我也是。
「从我师祖起,就开始研究如何对抗银山苗人的巫蛊,听说你们从王陵过来,王陵里的石林阵就是我师祖设下的,能阵蛊气蛊性。」
古月翻译给秦涓。
「你这蛊独特利己却害人,在我没想到办法除掉之前,你不要出去,会害了我的族人的。」巫医说着递给秦涓一瓶药,「你先吃这个。」
秦涓接过来,狐疑的看着他。
「什么东西。」
「是引蛊的药引,看能否将蛊引出来。」巫医解释。
见状,小曲儿拿过药瓶,打开来仔细嗅了嗅,他从小习药理,经他判断这里面没有毒物。
秦涓更信小曲儿,接过药瓶后,便吃下一粒。
古月看向巫医,凶恶道:「你若是在害他,我杀了你给他陪葬。」
巫医双手合十,垂眸道:「我只救人不曾害人。」
「最好如此!」
巫医离去了一会儿,奴隶们端着早膳进来。
草草吃过早膳,秦涓便开始肌肉抽痛,他紧皱着眉,几乎是在一瞬间身体倒下。
他们看到秦涓颈部、额部的青筋暴起,煞是吓人。
「……大哥,你怎样。」小曲儿额头冷汗直往外冒,小手不停的摸着秦涓的脸颊。
桃花心思细腻,立刻明白小曲儿这是怕自己的错误判断害了秦涓。
桃花拿起那药瓶仔细嗅了一下:「药是没有问题的,是引蛊的药,小曲儿别太担心。」
古月顿时抬起头,森寒的目光看向桃花:「你怎么知道引蛊的药?」
桃花怔了片刻,勾唇一笑:「我是大理苗人王室后裔。」
古月觉得自己听到了最荒唐的事,一个传言中马夫的儿子?他是大理王族后裔?
这是王族与他们的区别。
「他们能配出引蛊的药,还七成还原,可见三代人努力不曾白费。」桃花笑道,不知是嘲讽还是感嘆,让人听不出情绪。
秦涓听到这里,捂着胀痛无比的脸,怔怔的看了桃花一会儿,他没有说原来你一直知道如何引蛊。
他又想,桃花可能没有想那么多,而且之前没有太好的时机让桃花告知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