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大人面无表情,可身体在轻微的发颤,事实上在今晨听到苦阹大人死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蒙了。
甚至仵作都没有来,棺木却都已经被订上了。
这明显就是阴谋,他不敢说,说出来会没命的,他深知这一点,所以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闭口不言。
秦涓看明白了,指着他们这些官员,突然勾唇一笑:「想草菅人命?呵呵,今日站在这里的若是一个草民还真让你们得逞了,可惜了,判老子死罪你们说了不算,老子也是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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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他年故人归
秦涓大致晓得他们的算计, 先判死罪,再转交大都,再在转交大都的路上把他杀了, 这样就死无对证了。
苦阹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西凉府的人杀的,他不知道。但是苦阹突然死了,是这些人没有能力承担的,所以他们都需要一个替罪的。
「你什么意思?」听到秦涓的说辞, 那西凉府的府尹顿时站起来
显然他被吓得不轻, 甚至胸腔起伏的快步向秦涓走来
「你说什么!」
面对怒气沖沖的府尹,秦涓却是不慌不忙的取出他的军令来他那东西一取出来就能听到在场的人的抽吸声。
还有府尹震惊的神情。
不过……
这到底是西凉府的府尹啊,他甚至没有沉默太久, 就对他说道:「既然你是将军就更有杀害苦阹大人的动机了!这么说昨日你将苦阹大人拽下马是因为你早就认出了苦阹大人!还不快如实招来, 你杀害苦阹大人是为了什么!」
「大人……他这个令牌也有可能是假的啊。」一个声音提醒道。
府尹眉一动:「本官还忘了这一点!」他说着伸手就要夺过秦涓手中的军令。
秦涓缩回手,府尹扑了个空。
他冷哼:「怎么?想毁了我这个军令再把我抓起来, 再对外说我是草民?」
府尹:「……你。」
秦涓:「你们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我好歹一个将军,你们算好了派出多少人来和我打?有算过会死几个人吗?」
府尹冷笑:「就算你是将军又如何, 苦阹是你杀的这已是案件事实。」
「案子是你定的,你这是欲加之罪, 你自己心里清楚!」秦涓微微勾唇, 「话说回来,苦阹死了, 你给我定罪这事扩端知道吗?」
「大胆!竟敢直呼宗王名讳!」那府尹跳起来指他的鼻子
秦涓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厌烦:「我一直这么喊他, 就算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会这么喊他。」
「……」显然在场的人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秦涓的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扯出他的项鍊来,那一方金色的像是印章一样的东西露出来
「……」那府尹离他最近,看到面前悬着的这玩意儿已是哑口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你说我是不是认得扩端?嗯?」秦涓另一只手拍了两下那府尹的脸颊。
府尹已僵硬在当场宛若一尊木雕。
在扩端眼皮子底下做事的官怎么可能不认识一个宗王发给每个子嗣的印章长什么样子, 况且所有宗王的儿子都有一个这个玩意儿。
甚至有那么一瞬这个府尹觉得自己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肯定是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想过。
当夺鲁带着几个王府守卫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本以为好戏开始了,结果闹剧频出。
那个府尹直接晕了过去。
关于对秦涓的处置,府尹手底下的大人没有一个说的清楚,面对夺鲁的追问那些人也只会摇头,要么就是不说话,或者说等府尹醒了再说。
就在这些人不说话的时候,秦涓却对夺鲁说:「夺鲁,麻烦你去把朵奴齐叫来。」
听到朵奴齐的名字,那些人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嗯。」夺鲁很快离开了。
朵奴齐的到来就意味着秦涓要彻查这个案子,还自己一个清白。
而他只是个将军没有这个权利。
朵奴齐不同,那是扩端的内外当家,是一把手。
朵奴齐本来就很忙,能抽空过来是因为得知秦涓一夜没回来,现在还惹上了人命案子
在去的路上,朵奴齐满脑子都是这小子真能折腾,尽给他惹是生非,杀人偿命,直接斩了省得操心。
等他去了了解了情况之后,他大骂那些官员:「尽给我惹事!现在草菅人命到官员头上来了!你们是都想尝尝刀抹脖子的感觉是不?」
有几个已经想明白的官员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另外几个不明白的官员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朵奴齐大人会认为是他们在草菅人命。
朵奴齐来的时候已让手下去找昨日给苦阹诊治的郎中了。
可手下回来后却告知他,昨日给苦阹诊治过的那个郎中出远门去了。
朵奴齐又不是傻子,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他敢说秦涓在昨日以前都不一定认得苦阹这个人是谁。
朵奴齐本来今日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现在一想到苦阹死的蹊跷,便将今日的事都给推了。
「府尹若是醒了立刻来人告诉我,现在都跟我去看苦阹。」朵奴齐,「就是棺木已经订上了,也得给我把钉子撬开!就算是入土了也要把人给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