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鸿沟

《废物O被疯美人鱼A盯上了》全本免费阅读

挂断电话,杜鹦往窗外看去,奇怪地发现,之前还近乎疯狂的风雨,此刻忽然变小了很多。

她没在意,攥紧手机回到桌前,继续做她的小手工。

说了晚安不等于要去睡觉,这很正常,况且凌渊又不会知道。

杜鹦心安理得熬着夜,根本不知道凌渊就浮在她家窗外,从外面一直看着她的每个动作。

小信徒不乖,说了晚安又不去睡觉。

罚你再对我说十遍晚安,用刚才那种语调。

凌渊心里想着,想再打个电话过去,却发现手机已经碎成片片不完整了。

她只好就这样看着杜鹦,好像看着一团永远燃烧的小小火焰。

那些复杂的情绪和被预言书搞坏的心情,此刻都在杜鹦这团小火苗炙烤下,渐渐消失殆尽,只有杜鹦和她甜美的“晚安”回荡萦绕。

凌渊耐心等待着。

杜鹦做好东西,专门剪开一个纸袋子做好包装,把东西放在书架上,终于熄灭了那盏橘黄色小灯,顺手又打开客厅大灯。

窗外似乎有黑色影子一闪而过,有点儿像人……但杜鹦随即笑自己疑心病犯了,这可是二十楼,要到她的窗前来,除非这人能飞。

不过天气已经变好了,风雨停歇,世界安静下来,房子也不再像没有着落的小船那样摇晃。

她边走向床,边拉扯自己的睡衣带子,准备换件睡衣。

每次下雨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些闷热,容易出汗,她的皮肤一出汗又变得更加敏感,必须用丝绸睡衣才能睡得着。

这也是她不能裸睡的原因,床品都是便宜货,她睡在上面浑身都痒,根本无法入睡。Omega总是很娇贵的,可惜的是她这样的人,空有毛病没有Omega信息素,只能折磨自己。

她已经有些困意了,白炽灯下,小熊睡衣被她从头顶艰难地脱下来,还有点儿卡住。

整个白到发亮的背脊展露无疑。她穿着白色真丝内衣,脊背衬着那些细细的内衣带子,恍惚间说是白玉,却比白玉更绵绵入手;像是奶酪,却比奶酪更清甜可爱。

她好像层层叠叠的云朵堆积起来的一个人,柔软飘逸,没有硬壳,也没有花哨的形态,只有最美妙多汁、最鲜甜可口的她自己。

睡衣随意扔在床上,杜鹦打开衣柜,找出她压箱底的唯一一件真丝长睡衣。这还是她自己攒钱买的,白色毫无装饰。

她拿着睡衣,将衣柜关上,转过身来,随意地从两边伸手去穿袖子。

她的正面几乎完全展示在窗外的神明眼中。

是还未绽开的粉嫩荷花,是带着露珠的白玉兰花,是在枝头颤抖的红石榴花……仿佛任人采撷,却又毫不自知,纯洁地抿着嘴唇。

窗户忽然起了一阵风,随后一片水渍落在杜鹦胸前最为细嫩白皙的皮肤之上。

“啊?哪儿来的水……”

杜鹦转身拿毛巾擦干净了水渍,回来穿好睡衣,躺在床上,盖上薄被。

困意袭来,她很快进入睡梦之中。

几乎是刚一入梦,她就看到那条鱼尾,将她劈头盖脸地缠绕起来,随即便是无穷无尽迷雾一样的爱抚、几近粗暴的折腾……

她在梦中,从来看不清对方的脸,那人面部被一层迷雾笼罩,只能在亲吻时感觉到对方的唇瓣。她好似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尖叫着,也不知道该叫谁,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乞求对方停下来。

梦中那条鱼尾总好像有无穷精力,对她予取予求好几遍都不停歇,到最后杜鹦完全失去了意识。

而在现实中,光芒璀璨的鱼尾盘踞在床上,在杜鹦梦中所出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是神明用了些小手段,让杜鹦以为那都是梦。

甚至梦里发生的还不够完整。凌渊几近疯狂地吻过她身体每一寸,两个人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狭小的房间彻底成为欲望的海洋,而凌渊却还不够满足。

她无法满足于一遍又一遍折腾杜鹦的身体,却无法触及到她的内心!

她贪婪地抓着杜鹦的头发,将她昏迷的脸拉起来亲吻,执迷又狂热。到底谁才是谁的信徒?

这一夜比之前都要疯狂,几乎有点像是发热期了。神明在痛苦和愤怒中,用盛大张狂的性,妄图填补内心的空虚。

性是美好梦幻的。

可这样单方面的性绝不代表爱。

凌渊抱着昏过去的杜鹦,在间隙怔怔坐在自己的鱼尾上,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杜鹦中间隔着那么深、那么深的鸿沟,神明的身份,世界的任务,永久标记的A与O,“邪魔”的弥漫……

没有关系,她会跨越所有鸿沟。

只要她的小信徒愿意往前走一步就好。

可是……她都说了讨厌标记她的Alpha了!

想起当时的场景,凌渊就气得,又来了一次。

第二天早晨,杜鹦腰酸背痛地在闹钟里醒来,手机刚刚好来了消息。

她打开一看,居然是上司程米拉发来的:

“由于天气恶劣,今天全部门带薪休假一天,好好休息,明天照常上班。”

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杜鹦在脑子里给公司磕了个头,立刻继续睡了。

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她才被饿醒。

随便点了份外卖,她非常迟缓地爬起来洗漱,一不小心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顿时吓一跳!

她怎么这么……奇怪啊?

嘴巴有点儿肿,水水润润好像被吸过太多次的果冻,身上处处都是奇怪的红色斑块,好像吻痕……又好像是被虫子咬,或者和床单摩擦产生的。

怎么回事?杜鹦想起昨晚的梦境,具体细节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但她还记得那些荒唐的、奇怪的姿势,几近疯狂的画面,被鱼尾缠绕接近窒息的感觉……

她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把自己差点儿累死在梦里。

被永久标记以后,Omega就会这样……欲求不满吗?每天晚上做春、梦的程度?

还是说,或许并不是梦呢?

她转着身子看身上这些痕迹,忽然一歪头,查看自己后颈。

后颈红肿抬高,看起来有点像发热期。上面没有咬痕,很光滑。

……果然。杜鹦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难道说有人在风雨交加的半夜里爬上二十楼,在门锁和窗户紧紧关闭的情况下,不知怎么的进入房间强行和自己……而自己还全程没有醒过来?

完全天方夜谭。

况且杜鹦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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