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相爷以权谋妻
神女遇刺,虽然当时靳晏辞在门外,连大门都没能跨进一步,但是那些人还是把这事儿归咎到了他的头上,谁让他出现得那么巧呢?
眼下外面到处都在传,说是朝廷派来的大臣刺杀了神女,那些不信奉神女的自然就不提了,而那些已经把神女奉为神明的人顿时就怒了。
哪儿管你是朝中大臣,哪儿管什么东兴还是南诏,这些人疯起来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一群百姓直接围到衙门,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大闹着要靳晏辞给个说法,衙门紧闭,驱散了一拨人,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准备了女子抬去神女河要祭祀。
靳晏辞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无辜的女子投河,只能带兵前去救人,结果这一救,俨然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人是救下来了,可这也犯了众怒,百姓群起而攻之,若非重兵把守,他们怕是想把衙门拆了。
靳晏辞也是个狠人,你们要闹不是?本来他没对神女做什么,但这一次,他来点儿狠的,直接派兵神女宫,一把火把神女宫给烧了个彻底。
也不用神婆出来说什么冒犯神女要遭天谴什么的,靳晏辞直接一箭把神婆给射死,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靳晏辞直接召集那些因为神女而家破人亡的、还有那些清醒的不相信神女的人,让他们以自身的经历告诉他们,神女显灵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神女的出现是因为谣言,那神女的消失也当破于谣言。
南诏之所以能渗入东兴,就是因为神女的存在,想要打破边境这种奇怪的文化融合,那就只能从神女下手。
不仅仅是毁坏神女宫,靳晏辞还派人去把那些被南诏抓去当牲口一般奴役的青年男子和女子救了回来,虽然只解救了一部分,但是他们的回归,更加坚定了打破谣言的力度。
神女是南诏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收割东兴人的钱财,抢夺他们的劳力和女人。
神女是假的,神女不是女的,是个男人扮的。
这么一闹,这事儿彻底糊了,那神女宫本来只烧了一半,现在百姓自发的带上火和油,给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南诏和东兴已经开始屯兵,大战一触即发。
凤执一点儿力都没出,中个毒,要了她半条命,每天趴在府邸,看着靳晏辞跟这些人斗智斗勇,半点儿没有这事儿好像是她搞出来的自觉。
别以为靳晏辞这么辛苦,她就会怜惜他感激他,门儿都没有,她现在只想杀了这混蛋,亏得他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没空来她面前,不然她绝对一刀送他上西天。
“黎大人,您回来啦。”
“黎大人,这是我绣的荷包,你看看喜不喜欢。”
“黎大人,您吃饭了没?渴不渴?”
黎旭避开小姑娘递过来的东西,冷着脸道:“我还有急事,让开。”
说完把人拨开就走了。
凤执歪头,看到了熟悉的一幕,那日半路救回来的姑娘毛月又殷勤的缠着黎旭嘘寒问暖。
这爷孙两人本来已经被送走了,但毛月却独自跑回来,坚持说要照顾黎旭报答恩情,还是老人家答应的,赶了几次赶不走,恰巧那些人来围困府邸,不得已把人放进来,这就更加赶不走了。
现在所有人都忙,就凤执最闲,这热闹看得她特别来劲儿。
毛月明显是喜欢上了黎旭,英雄救美、温和细心,小姑娘哪儿能不心动?看那样子,心里眼里都是黎旭。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多么的可歌可泣。
可惜遇到了黎旭这么个木疙瘩,这么多天了,愣是半点儿不为所动,见一次拒绝一次,也不怕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
凤执一边想一边无奈的摇头,结果一个转头,面前被一堵墙挡住。
墨蓝色暗纹锦服,矜贵冷沉,不是那个消失了几天的靳大人又是谁?
凤执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靳大人这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靳晏辞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只低头看着她:“你要走?”
“人也见了,毒也解了,自然该离开了。”
靳晏辞:“庄王刚刚入韩城,军务也没到手。”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已经把人借给靳大人了?您可是说好的,一年之内,保他不死,接下来就劳烦靳大人照顾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堵得靳晏辞愣是好一会儿没搭上话,可他也拉不下脸来留人,气得一甩袖子走人。
凤执看着他背影,抓起一旁的果子用力砸过去,可惜没砸到,被他一手稳稳接住拿走了。
凤执这肚子里还是有气的,敢轻薄他,还不止一次,换以前,早就被她拖出去砍了。
这人能把她气成这样,也算是本事。
凤执说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这边关再好,能有龙城王府舒坦?
随便收拾了点儿行礼,轻装从简,当天傍晚就离开,为什么是傍晚,当然是要选个随意点儿的时间,让人想不到她会此刻离开,不然暗王那些人若有察觉,岂会轻易放过她?
凤执走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黎旭看着被靳晏辞捏碎的第三只杯子,无奈长叹。
想留人家,又不好意思开口,这人走了,自己又窝一肚子火,真不知道图什么。
凤执不想跟暗王的人纠缠,易容上路,快马加鞭,走到路上她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哦,据说敖律在等她,那片金叶子他已经戴了七八天了,没等到人去找他,很是烦躁呢。
凤执是不可能再亲自去南诏的,更不可能借什么势力给敖律,但权谋这事儿靠的从来都不是自身的强大,而是一个谋字。
把别人的谋成自己的,合众而登高,那才是真正的手段。
凤执传信给跟在庄王身边的玉子归,让他盯着南诏那边,适时的给敖律传个消息,让他看准机会行事。
至于最后敖律能走到哪一步,那可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情。
她可不是想要培养出一个多出色的君王,她要的只是南诏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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